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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由闻语故意为之而听见他对沈安时表白店员的传播,“‘香草大卡布’对店长有兴趣”这件事迅速被全体店员得知,又经过几个版本地演绎,逐渐从“‘香草大阿布’与店长调情”发展为“‘香草大卡布’其实是店长未婚妻”,并且成功取代“‘大卡布’到底是男是女”,成为店员们最新私下热议的话题。
尽管是门店最高级别的管理人员,但是一周至少五天要在店里工作的沈安时,不可能对这些传闻全然不知。兼职生不敢对他放肆,全职员工眼神暧昧,却也不好上前调侃,唯有赵新蕾——永远是群众的代表、吃瓜的急先锋,纵使沈安时想装傻,她也一定要戳破这层窗户纸。
时值午后两点有余,是早、中、晚三班人员交汇的时段,也是店里最混乱却也最清闲的时刻:此时店员多、客人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交接班,偶尔做几杯咖啡,也是不用和客人直接交流的外卖单。沈安时自然是在办公室里躲清静,赵新蕾肩负群众赋予的重大使命,嘱咐当班的全职员工“一定要把账捋顺”,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此时只有沈安时一人在的办公室。
“店长——”
“账都理完了?”看见推门而入的赵新蕾,沈安时抢先问道。
“我让梦儿盯着呢,”赵新蕾走到沈安时身边,把手搭在他所坐椅子的椅背上,“我有事儿要问您。”
“梦儿”指的是店里的全职女员工王梦,她纤细高挑,留着一头比沈安时长不了多少的短寸,大大咧咧的性子,像极了男孩子,做事却又极为细心,很少会出纰漏。由她来理账,沈安时自然很放心,也就愿意同赵新蕾闲扯两句:“要问什么事?”
赵新蕾垂眸观察沈安时的脸色,确定领导心情尚佳之后,这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道:“就……您和‘大卡布’……?”
沈安时挑眉反问:“怎么了?”
“听说她之前跟您表白了,”赵新蕾问,“真的吗?”
“谁跟我表白了?”沈安时一脸茫然。
“‘香草大卡布’啊!”赵新蕾震惊道,“那么漂亮的大镁铝跟您表白,您说忘就忘啊?”
沈安时笑道:“你把你那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
赵新蕾略显不满地撇了撇嘴,但还是捋直了舌头不再玩笑:“您和‘大卡布’到底怎么回事啊?”
“‘大卡布’……”沈安时犹疑道,“是谁?”
赵新蕾难以置信地睨着沈安时,她无法确定这人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记得“大卡布”是谁。沉默片刻后,她问沈安时:“您是在逗我玩吗?”
沈安时笑而不语,急得赵新蕾像丈二的和尚,又像吃了辣椒的猴子,恨不能直接咬他一口,逼他如实交代;却又碍于身份,手和口都不能动,只能在原地跺脚泄愤。
“行啦行啦,别跺了,鞋底儿本来就薄,跺坏了还得去买新的。”沈安时宽慰道,“快回去工作吧。”
赵新蕾羞恼道:“真要跺坏了,也得你赔我新鞋!”
“好好好,”沈安时识趣应和道,“我赔你,快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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