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用冰冷的机械音道:“这些问题需要宿主自行探索,系统无法给出任何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回答倒也在意料之中。诉清歌思考片刻,眉眼间流露出些许迟疑,又问道:“……拯救凌儿的任务……我是不是走错了路,用错了方法?”
星星道:“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宿主用自己的方式来做就好。”
诉清歌苦笑:“正是因为用了我自己的方法,现在才弄得自己置身于两难的境地中。他若当我弟弟,我自可以给他最好的一切,可他偏偏喜欢上了我。”
说完又觉得自己对一个没有情感的冰冷系统诉苦的行动有点犯傻,摆了摆手,正想收回那些问题。
星星却在这时道:“每个人所渴求的拯救是不同的,任务对象会喜欢上宿主,或许是因为他期待的,并不是亲情,而是另一种更深切也更亲密的、独一无二的陪伴。宿主不必自责,殊途同归,有时候换一条路走,依旧会得到同样的结果。”
诉清歌怔愣半响,向来淡漠的心中,好像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什么。
他道:“多谢。”
蓝色星星在他周身飞舞一圈,隐去身形。
回到洞府,窗外晚霞已布满了天空。
诉清歌让人准备好了饭食,端去裴凌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多时侍者回来,满脸难色:“大师兄,裴师兄说不吃。”
诉清歌道:“嗯,知道了,放那里,等会我自己去送。你回去吧。”
侍者低声道是。
诉清歌端起盘子,沿着亭廊走到了裴凌的房间门口。他远远的看见裴凌房间的门没有关严,鬼使神差的放轻了脚步。
走近后,他顺着门缝向里看去。
裴凌没在修炼,也没在看书、休息。
他正背对着门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面镜子。象牙白面具被摘下,放在了他的手边。
裴凌这是在……照镜子?
对面容被毁之人而言,镜子毫无疑问是提醒他们身上残缺的利器。至少就诉清歌前世所知,心魔道主是极其讨厌镜子的。
他定在门口,看见裴凌抬起手,似乎正在触摸脸上的伤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若无那两道疤,裴凌光凭那副皮囊,都能成为不知多少少年少女的梦中情郎。
先前裴凌找诉清歌要面具,诉清歌并没有想太多,只当裴凌是已经习惯戴面具示人。
如今看到这一幕,才终于察觉到了一点裴凌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
系统说的是对的。
单纯来自于哥哥的无微不至的关怀,是无法抚平裴凌心上那层层叠叠的伤疤的。
诉清歌也说不清楚,这一刻从他心中浮现出的究竟是怜悯还是爱意,只知道在后知后觉的明白一切后,他隐隐作痛的心里涌现出一股冲动,令他想要走进去,将坐在镜前的人搂进怀里。
“吱呀——”
屋门被推开。
裴凌一惊,回过头,发现是诉清歌后又别过脸去,手伸向面具。
诉清歌将餐食放到桌上,按住了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凌挣了一下就知道没用,不咸不淡的看了诉清歌一眼:“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凌儿,”诉清歌一手覆着裴凌的手背,另一手为他理散乱在耳边的碎发:“对不起。”
裴凌以为他是在说刚刚自己表白的事,抿住唇:“大师兄说笑了,这种事你情我愿,没什么谁对不起谁的。”
诉清歌却道:“这些年我云游在外,于凡界各处惩恶扬善,却连自家宗门里发生的事都浑然不知。若我早些遇见你,你就不用多受这么多苦了。”
早些遇见,不止是指今生,更是在说前世。
而同为重生者的裴凌,竟也在这一刻,读懂了诉清歌的意思。
只可惜命运向来如此残忍,毫不吝啬苦难折磨,却不愿泄出半分圆满幸福。
裴凌神情微动,闭了闭眼:“不用可怜我。”
诉清歌叹了口气,现在他知道该怎么拯救裴凌了,却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能给对方真正想要的东西。他站直身体,转移了话题:“师父方才传信给我,貔貅阁一事,将交给我来代表天道院,彻查到底,以给四山其他被牵扯其中的宗门一个交代。明天就要启程。”
裴凌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诉清歌道:“我想,我们一起……”
“我不去。”裴凌冷冷道:“不要再可怜我了!我不需要!我——”
他很快也意识到自己这脾气来的实在没有道理,诉清歌不喜欢他,这不是诉清歌的错。这些天来,诉清歌对他无微不至,好的不能更好,自己却因为告白失败发脾气,也实在太无理取闹了。
诚然,心魔道主这么多年来“无理取闹”的时候多了去了,但诉清歌是不同的。
“这几天我要修炼。”裴凌勉强的压下经脉中作祟的魔气:“大师兄,不用再管我了。”
诉清歌沉默片刻,轻声道:“记得吃饭。”
房门轻轻合上,脚步声远去直到消失。
裴凌这时才转过身去,却在看清桌上摆放的东西的瞬间,愣在原地。
餐盘里的食物还热着,而旁边,诉清歌在貔貅阁中以重金拍下的玄铁剑静静地放在那儿,漆黑剑身上流动着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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