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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豫一直到晚上十二点也没有回来。
我站在阳台看着远处的街道,空荡荡的偶尔有几个加班到深夜的人裹着外套从出租车上下来。
这个城市对成年人是残酷的,没有了父母的庇佑,开始独自撑起一片天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颗小的不能再小的微尘。被风吹的四无定所,一场细雨就足以毁了它的一切。
江豫他奶奶给他留了一套房,可是后来为我抵债用了,苏祥欠了高利贷,他死了以后我才知道签的是我的名字。我过惯了搬来搬去的生活,江豫找到这个出租屋,说愿意给我一个家的时候,我当时差点哭成狗。
江豫对我是真的好,可我怎么就把他祸害成这个样子了呢,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就是为了照顾一个快要死的人。
江豫啊江豫,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杀了我全家啊,或者是灭了我全族,不然你这辈子怎么会那么倒霉。说来也不对,这辈子江豫也杀了我全家,我有些头疼,那我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所以这辈子用命来偿。
我怎么也想不通,或许我和江豫之间的纠缠三生三世都没完。
快入秋了,晚上的风带着一股秋天的寒意,这条路上没有路灯,对比着远处喧闹的霓虹这里倒显得有些荒凉。
冷风过巷,我冻的浑身一哆嗦,拉了拉身上的毛毯开始给江豫打电话。
没有人接,我蹲下身搓了搓露出来的脚踝往屋里走,将自己摔在沙发里慢慢的蜷缩成一团,手机里是冰凉的系统女声,我吸了几口凉气就觉得喉咙像是塞了什么东西,咳了好几口还是觉得又痒又疼。
我微眯着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不甘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拨通那串数字的数字,最后接通电话的是一个女人。
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我听到那个女人问我是不是江豫老婆。
我怔了一下很想回答是,但脱口而出的却是:“我是他室友。”
猛然之间,我好像认知了一个事实,我们的爱是不被世人接受的,见不得光的,就像是终日蜷缩在阴暗角落里的潮虫,可悲又可怜。
对面的女人给我道歉,我的心痛的厉害。她说,江豫喝醉了,现在回不去,我能不能来接他一下?
江豫在对面喘着粗气,意识早已经模糊不清,我依稀听见他嘴里嘟囔着我的小名,阿生。
我挂完电话扯了件外套就往楼下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很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坐进出租车里就开始崩溃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干呕的厉害。
司机师傅还以为我家里谁快要死了,急着去见最后一面。
我抽噎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对啊,就是要死了,所以难过的都好想把心挖出来。
司机师傅开始安慰我,说这人有旦夕祸福,什么样的结局都是注定好的,谁也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
我边哭边问司机师傅,“如果有一天是自己死了,爱人要徒留在世要怎么活下去?”
司机师傅叹了一口气,“生活总是还要继续,若是这样,我倒希望她以后能够找一个好归宿。”
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但我也希望江豫能够幸福,可一想到这幸福没我的份儿,还是会很难过。
到的时候,就看到江豫正抱着电线杆,身旁的红裙子大波浪的女人伸手想去搀扶,却一次次的被推倒了一旁。
我远远的看着,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帽檐,走的近了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年龄好像和江豫差不多大,言谈举止大气,是江豫当年喜欢的御姐款。
女人叹了口气将袋子里的东西递给我,说里面是解酒的。
我目送着大美女走远,江豫嘴里还在嘟囔,说还要再来几瓶。
我搀扶着江豫往路边出租车走,司机师傅看到后急忙下车帮我一起把江豫送进了后座。
江豫喝了酒就会变得很不老实,身体往我身上开始乱蹭,一直嘟囔着胃里难受,我没忍住眼眶开始发烫。
司机师傅见状急忙从前面递过来一个塑料袋,他无奈的开口,“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工作都那么拼,再拼也要爱护身体啊,现在拿命换钱等到以后就是拿钱换命。”
江豫拽着我的领口,在耳边低喊:“喝了酒,刘总你一定要签合同!”
“行行行,我签,不喝了。”我哄他。
“我一定要赚很多钱…很多钱……”江豫将脸埋进我的胸口,声音发闷,“我的阿生还在等我……”
刚打开门,江豫就把我压在墙上开始拽我的衣服,看样子意识已经恢复差不多,他一手环住我的腰,另一手去扯我的裤子。
“宝宝,你不能离开我。”江豫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我强忍住胃中的不适,反抓住江豫的脑袋用力的吻了上去,他也像发了疯一样用力的回吻我。
牙床碰撞,我们撕扯着对方的头发,在你追我赶中不知道咬破了谁的嘴唇,血腥味瞬间口腔里弥漫,唾液和血液在舌尖搅动,谁都不愿意
', ' ')('败了下风。
两个人赤身裸体的纠缠到浴室里,我打开浴头,水流铺天盖地的冲刷下来,我们在水流下接吻,犹如溺水之人一般为自己的爱人投渡最后一口氧气。
江豫跪在水流之下为我为我口交,口腔里的温度比水流还要炙热。
他紧抓着我的屁股,手指在后穴的位置扩张,我按着他的脑袋,手指摩擦他的耳垂,身体紧贴着瓷砖喘息呻吟着。
“哈啊…江豫…快点……快点进来…”后穴已经扩张的差不多,我迫不及待的催促他。
江豫站起身将我翻转了身体,压低了我的腰从后直入,穴内被瞬间填满,江豫和我的颤抖的手十指相握,一次次的攻入最深处。
“哈啊……啊……江豫……”我被顶的气喘连连,可我还是想唤他的名字。
江豫粗喘着气,他知道我的敏感点在哪里,可偏偏每次只是蹭过,弄得我越发情欲不满,前端涨的难受却怎么也射不出来。
“哈啊…江豫,…你让我…啊……射…!”我哭喊着把屁股翘得更高,想要被捅穿敏感点。
江豫埋进我的颈间,咬我脖侧的肉,身下的进攻更加激烈了起来。
看不了江豫的脸,耳边粗重的喘息声让我全身酥麻,我说,江豫,我想看着你。
姿势又换成了正面,江豫抬高我的一条腿用力的攻入,我的前端淅淅沥沥的白浊顺着水流汇到了江豫的脚下。
“好爽…再快点……再深点…!”我大喘着气,全身痉挛的瘫在他的脖间。
意乱情迷之际不同于水流的温热从我的鼻息间流了出来,我猛地回过神,看着刺眼的红色混入脚下的水流中瞬间又被冲刷的无影无踪。
我紧紧的环住江豫的脖颈不让他转头,我堵住鼻子,轻声道:“…江豫,我爱你。”
“我也爱你。”江豫用力的揉弄着我的身体,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此时,我们身体交合在一起,用世人无法承认的身份进行着相爱之事。
我们结不了婚,所以我们永远也做不成夫妻,可我们深爱着彼此,不论我们的爱是不是一场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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