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凛接到冴的电话,拜托他去一个地方。
医院。
凛不知所措。
明明和辉哥才替他庆祝过生日,送了他祈愿胜利的御守,还在烦恼不知道今年该送冴什么,倒不是没得选,而是选择太多。再仔细回想时,却发现自己无法分辨天道和辉的笑容和话语是不是谎言,毕竟圣佑幸从三年前就经常作为单元剧演员出现在银幕上,算不上天赋型演员却也进步神速,得到过多位导演的一致好评。
凛不知道他自杀的原因。
他赶到时已经晚了。医院的工作人员抗住了媒体的轰炸式采访,无论如何都拒绝透露圣佑幸的现状,只告知已经被接走不在医院了。
在凛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时,一位尚显青涩的年轻记者叫住了他。她自称是圣佑幸的粉丝,出于私心,亦或是为了文章曾经跟过他一段时间,而关注过国内青少年足球的话就会知道凛其实也小有名气,她跟踪的那次,圣佑幸去看过凛的比赛。虽然她没有观察到两人有任何接触,可凛出现在这里,间接说明他们认识。
只是无论记者如何侧敲旁击,凛都在摇头,问急了就是一句住口,见实在问不出什么,记者叹了口气,小声道,“佑幸君今年在片场晕过两次,分别请了几天假,虽然对外称是体力透支,但目前来看可能是患了什么无法治愈的疾病。”
“据说佑幸君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他的手臂上写着自杀、不要抢救的字样。没想到只是一晚,佑幸君的父母就真的拒绝续费离开了。而天道集团为了压下这条消息花的封口费不知比他目前的医药费贵出多少倍。”
“……为什么告诉我。”凛的眼中闪着泪光,他还未长大,就被迫接受身边人的离开。他好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和辉还会带他出去玩,会笑着夸凛凛很厉害。
“我没收那钱。”女记者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佑幸君自身条件优秀,有天赋又努力,性格开朗,对我们这些粉丝也很温柔,只要时间允许,无论是签字还是合影都会满足,别的不提,每年的会员礼包都非常用心。”
“如果有人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冴同样不知道。
日常训练结束后,他看见手机上有一条未接来电和一条转账提醒。未接来电是一小时前,响铃只有短暂的八秒,冴有些诧异,这个时间和辉应该已经入睡了,果然回拨的电话没有人接。真正令他觉得不对劲的是转账数额,2亿日元不算多,但是以和辉花钱的习惯能调动这么多流动资产,转账给他却没有备注,这实在令他不安。
接下来的半小时,糸师冴不断搜索国内新闻,没看到有关天道集团决策失误、股市动荡的报道,也没看到他父母可能离婚的传言。直至“圣佑幸自杀”之类的标题在同一时间纷纷登上国内各大报纸网刊娱乐版头条,没有配图,文章开篇却描写得像亲眼见到圣佑幸被抢救,再接着是各家笔者的不同猜测。
冴这时再去拨打恋人号码,听到的回复变成了该号码已注销。别提圣佑幸各个社交网站认证的账号,就连躺在糸师冴ins关注列表的小号都消失了。
太荒谬了。
糸师冴趴在洗漱池旁,无法分辨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化为恐惧刺激着他还未进食的胃部,灼痛感难以平息,他什么都吐不出。
糸师冴这时才发觉自己对天道和辉了解太少,换言之,恋人没有给过自己除了“天道和辉”外其他的联系方式。作为圣佑幸的他有什么朋友,本家在哪之类的,他都不知道。
如果他现在寻找能够获得答案。
之后的时间里,圣佑幸亦或是天道和辉,都处于查无此人的状态。
天道家没有公布他的死讯,天道夫妻拒绝公开露面接受相关采访,冴拜托经纪人用各种办法试图面见同样被拒绝,对方只在第一次时回复了他“不知道”。
多可笑,当父母的居然不清楚自己孩子在哪,亦或是,他们也不想知道。
“你是想毁了我吗?”在梦中,冴不止一次地“质问”和辉,醒后设想过各种情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训练,变强,成为世界第一,不仅是自己的愿望,也要让那个人后悔——后悔什么都不说就离开,后悔失去拥抱自己的权力,后悔放弃仍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说到底,不过是自己在后悔罢了。天道和辉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正因了解他,才试图追寻他决意自杀的真相。充满迷雾的猜测,被拒绝的会见……
没有一份答案是留给他的。
半年后,糸师冴去看了心理医生,学会了如何在想起和辉的时候刻意忘记这件事。
一年后,天道家公布了添丁喜讯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