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季笺突然恍惚了。
他无法反驳季纬的话,好像一切都在季纬表明心迹后变得脆弱不堪,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成了飘忽不定的虚幻。
季笺抱着睡衣坐在卧室里时听着水声有些怔愣,直到闻椋裹着腰间裹着浴巾走出来时,他身上蒸腾温热的气息才将季笺拉回神。
“想什么呢?”
闻椋没有从季笺手里自觉的接过衣服,今天季笺做主,随他怎么欺负都行,光着上半身往面前一站,季笺抬起头定定看他,转瞬把恍惚收敛得干干净净。
“没什么,想亲你。”
眉眼都舒展了些,笑眯眯弯着眉毛,闻椋心里掠过一丝惊讶,但没多想,弯腰把脸凑了过去:“喏,给你亲。”
将人哄高兴了终于肯给衣服穿了,闻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图案,真诚地问:“你是不是每件睡衣上都有熊?”
季笺正洗漱刷着牙,满嘴的薄荷味儿泡沫呛嗓子,胡乱一通漱口后一边擦脸一边说:“不好吗?”
好,当然好,没问题!
从卫生间出来闻椋已经上床,总裁霸气十足地掀开一个被角拍拍床面通知季笺:“床给你暖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笺本来被季纬弄得还有些郁闷,看见这么乖巧的总裁竟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脱鞋上床钻到他身边,扳住下巴说:“难得啊,闻总。”
闻椋被迫抬头看他,无辜道:“没办法,在这里不好欺负你,还得好好表现。”
“是么?”
心思突然上来,季笺的手下移,扶到闻椋肩膀压住使劲儿。
还不知道要干什么,闻椋带着疑惑顺从地翻身趴了下来,身上的厚被子突然被掀开,季笺跪坐着趁他毫无防备抬手对着闻椋的身后就是一巴掌。
“啪——”
声音之大,响亮又清脆,闻椋顿时愣住,身后细细密密的痛感沿着神经上来。
“……”
屋内诡异地陷入寂静,季笺搓搓手上去揉捏盘搓,那手感好的不像话,软软弹弹根本不像是本人外表的那样冷硬,反正过了这村没这店,趁着闻椋在这里不敢放肆,这时候不欺负他还什么时候欺负?
刚抓满了一手,底下的人突然动了,一下猛地翻身坐起制住季笺的肩膀把人按在床上,从上俯身抵下来,鼻尖几乎就要撞到一起,闻椋低笑着问他:“这么喜欢?需不需要我脱了裤子给你揍?”
“闻总,你属性要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笺抬掌贴上他的腹肌,一寸寸往下摸,摸到裤腰,恶意勾了一下:“但也不是不行。”
“小混蛋。”
闻椋磨着牙把人翻过去,一把拽下季笺的裤子露出里面仍旧留着白天淡红色痕迹的屁股,也不打,只是拧起一块肉使劲转了一圈。
季笺瞬间疼得差点叫出来,闻椋松开手后右侧臀峰明显深了一个颜色。
“我就打了你一下屁股,至于吗?”
季笺小声痛呼,生怕房间隔音不好叫外面的人听见,闻椋拧了一次还要再拧,两指掐到另一侧臀肉使劲发力。
“当然不至于,但你出去问问,谁家的被动敢打主动的屁股?造反?”
闻椋俯下身,凑到季笺耳边轻声说:
“你完了,等回去好好欺负你。”
很好,被拧了五十下的屁股彻彻底底肿起来,冒着烫手的热气一碰就疼,季笺眼角挂泪趴在床上不敢动弹,小腹底下垫枕头塌腰晾着臀,所有的叛逆全被镇压了下去。
红肿着屁股被人来回揉捏,闻椋报复似的羞他,揉完继续拧,拧完继续晾臀,季笺埋在被子里甚至觉得自己的裤子都要穿不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今天难得可以被人欺负的闻椋收了那副欺骗性的顺从面具,季笺疼得受不了了,半撑起身抓住衣领将人拉过来躺下,不断亲吻上去,两个人缠绵着直到喘息才停下。
就在刚才被剥夺了大部分空气的触碰里,季笺混沌不堪的脑海里逐渐冒出一个念头。
他从来没有质疑过闻椋的心意,这么多年,尤其是在那次小圈聚会,几乎就是拼着赌一把的心态过去。
但闻椋真的在等他,并且等了很多年。
只是季笺不知道为什么。
不想去质疑感情,但是搜了搜自己身上的点,在短暂里并没有想明白他有什么值得或者可以吸引闻椋的地方。
比他能吃苦的人多了去,长相只是清俊温和,不是那种惊世骇俗的容貌,要说脾气还倔得很,并且也因为某种偏执导致两人分开。
窝在闻椋怀里的人额头抵在他胸口上,季笺搭上他的腰,抬起有些水痕的眼睛,闻椋低头望下来,听见季笺小声问:“你说你以前……为什么……”
说了一半便闭了嘴,季笺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说完大概就要被罚,但闻椋凑过来,用低低的鼻音问:“嗯?”
见人欲说又止,伸手摸向还有些烫手的身后,威胁地拍了拍,季笺下意识一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初为什么……想要在一起?”
闻椋顿住,显然没有想到季笺会问这个,目光深深盯着季笺的眼睛,像是要把人从前到后全部贯穿看透,季笺没来由一晃,被亲的失了理智贸然问出口,心道完了,说错话了,便慌忙找补道:“我的意思是……唔!”
闻椋不让他说完,低头咬了上去,薄薄的嘴唇被他那牙尖儿恶意磨着啃咬,季笺挣不开又被激起一阵想要的感觉,身上有些细颤,却被箍着腰狠狠拧了屁股。
又痛又辣,眼角瞬间被逼出了水雾,松开后季笺大口大口急促地呼吸喘气,闻椋垂下眼眸,低低地说:
“小笺,你是真的该挨揍了。”
这一场说服不能说是没有收获,最起码季纬在从网上买年货的时候多订了一个人的量。
闻椋礼数妥善,该准备的东西全部准备了,及时在年前往季纬这边送。
要离开回华中旁边的房子和闻平潍陶颂过年的时候,季笺站在楼底下送他。
“年你就和叔叔好好过,我爸我妈估计只能待一天,所以你也不用专门过来拜年,我和他们讲了,等到回了北京再说。”
闻椋帮季笺系好围巾,羊绒蹭在脸上柔软暖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天空簇簇落下雪,鹅毛般大的白色跌在肩头和发顶,闻椋的呢子大衣粘了不少的白。
季笺点了下头,面前忽然传来温热的气息,打着卷儿落在眼睫鼻骨,倏地掀起眼皮看见闻椋倾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