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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动感的音乐震耳欲聋。男男女女在舞池里跳成一团。
蒋子年趴在吧台给自己灌酒。
“学长。”一个脸圆圆的小男生一脸焦虑的劝说着:“学长,您别喝了。喝太多了。”
蒋子年却有些蛮横不讲理的推开他:“滚,用得着你多事嘛?”
说罢又狠狠给自己嘴里灌了杯烈酒。他除了买醉还能干什么?醉了真好,醉了就不用面对现实,就能忘了痛苦。
醉了,真好
蒋子年苦笑一下,又满上自己的酒杯正欲再喝,却被他那执着的学弟死死拉住了手。
“学长。您真的不能喝了。”学弟有些急了,脸都憋的通红:“再喝您身体受不了了。”
蒋学长是c大医学院的传奇人物。家族中在医学界颇有声望,自身也资质极好,年纪轻轻就经历了多场精密度要求极高的外科手术,他的未来一片光明。任何时候,他们见到蒋学长都是凝望大神一般的仰视着。
他也一直偷偷暗恋者如此优秀的学长。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学长开学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逃课、买醉、一蹶不振,连头发不剪,颓废的不成样子。
蒋子年依旧是苦笑:“我说了不用你多事。我受不受的了我自己知道。”
“学长,咱们都是学医的,您该知道酒精麻痹神经,影响手部精准度。咱们外科医生,手最宝贵了。”
蒋子年愣了愣瞧着自己的手,喝多了酒不由自主的轻微颤抖着。
“哈哈哈。”蒋子年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这双手留着也没有用了。还有谁在乎我的手?”
主人,以前您连我的手都舍不得打。您说我的手是留着做手术的宝贵之极。您曾经那么疼我,您曾经那么在乎我呀!
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我听话,我听话了呀!
为什么把我赶出主宅,为什么连见我一面都不肯了呢?
我乖乖的呀!我一直很乖的呀!
蒋子年笑的眼泪不停的流,心痛的不能呼吸。
渐渐的在酒精的作用下神智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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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文今日在c大附近考察段家投资的地皮。向宇峰名下的地产公司拍下了几大家族都在争抢的地王地块。
“主人,这块地皮开发好后会形成城市副中心。这次拍地虽然答应了政府由我们负责这一块地皮上基建工作的建设,通地铁修学校建立廉租房都是配套额外投入,虽然投入不小,但这块地皮的商业价值不可估计。能赚不少钱。”
向宇峰拿着图纸指着硕大的空地给段承文讲解未来规划。
段承文看着向宇峰工作时认真的模样不由笑了笑:“好,相信你的投资眼光。赚钱了,多给你发点奖金。”
这个项目可出售之后,拿到的奖金怎么也是9位数的。
向宇峰笑眯眯点了点头:“那奴才就先谢过您了。”
“主人,这边是围绕着c大辐射的城市文化副中心。c大也是联邦数一数二的高等院校,以医科、金融见长。考入c大是不少高考状元的梦想。您要去学校里转转吗?”
段承文顿了顿没接话,半晌指了指旁边的吴景墨:“帮我查查蒋子年今天有没有课。”
向宇峰这才想起来蒋子年也是c大医科在读的研究生。
吴景墨查了一下蒋子年备案的课表,发现今日是有课的。于是他回复道:“主人,蒋子年今日有课。”
段承文没说话自己掏出手机看了看蒋子年的定位。
奇了怪了,小家伙不在学校,反倒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
段承文皱了皱眉。心想:现在胆子这么大,还敢逃课了??
他冷了蒋子年许久,已经有两个多月未曾召见了。
说来,他的确生蒋子年的气了。
那小家伙为了固宠忽悠白跃礼那个傻子给自己下套的事他并不想太过追究。自己年纪大了扭了腰,这等丑事是自己身体不好,也怪不得那两个小家伙。
为了顾虑家里刚出事的蒋子年,自己好心好意把黑锅全扣在白跃礼头上,把他给摘出去。蒋子年倒好,上赶着不给自己面子,到了内侍局把事实全抖出来了。
得了,这是赤裸裸打他的脸呢。
行,既然你那么想挨揍就成全你好了。是我瞎操心,多管闲事。
段承文心里别扭着呢。
“走,去蒋子年的公寓。”
冷着你就是让你反省的,不好好反省,反倒还学会逃课了?
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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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年在c大附近的公寓是城里着名的四大公寓豪宅之一。也是段承文送给蒋子年认主的小礼物。
400多平米的大平层,配上豪华的室内游泳池,顶级物业管理,一梯一户,业主私密性得到极大提高。
段承文示
', ' ')('意吴景墨推开房门的时候,屋里飘着一股好闻的气息。是西红柿牛尾汤的味道。
一屋子都是西红柿酸甜配上浓郁牛尾炖煮煮来的香气。
段承文很没出息的,几乎是本能的肠胃蠕动了一下。
还挺香的!
“谁呀?”屋里的人听到了推门声和脚步声探出头来。
和段承文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
一张陌生的脸,脸圆圆的小男生长得很精致。他打扮的很简朴,身上还挂着一个围裙。
段承文挑了挑眉毛。
这什么情况?
小男生愣了三秒后开口了,客气的问道:“您是?”
段承文冷笑一声,径直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坐,笑道:“这问题应该我问你吧。你是?”
段承文上位者做久了,积威太深,就算是说话客客气气的但自带的帝王气息依旧把不明所以的小学弟震慑的半天没缓过神。
小学弟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气场这么强的人,不由自主的双膝发软,腿也开始哆哆嗦嗦的。
他脑子飞快过了一遍,来者是个颇有气势的中年男子,保养得当的容貌带着年岁的痕迹,优雅、霸气。他轻笑时,眼角牵扯的细纹却透露着不可言说的魅力。是岁月的沉淀也是气质的自然流露。虽然是笑着却无法让人忽视他强大的气场,分分钟就腿软。
小学弟哆哆嗦嗦的站着身子。这应该是学长的长辈吧,又有学长公寓的钥匙,难道是学长的父亲。
这个年纪,叫他叔叔应该没错吧?!
如果是学长的长辈,那我好好讨好留个好印象应该没错吧。
于是小学弟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开口叫了声:“叔叔好。我是,我是蒋学长的学弟。请您多多指教。”
段承文:………
叔叔?!
我都这么老了?!!
虽然有点生气,但段承文并不是个完全的暴君,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小学弟看着还挺乖巧的,直接叫人拖下去揍好像不太好。
于是段承文深吸一口气,保持着自己的微笑看着小孩儿。
“你在这干什么呢?”
小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双腿更软了,冷汗刷刷的从背上冒出来:“叔叔…学长昨晚在酒吧喝多了,我…我送他回来……他还没醒,我想着给他煮碗汤喝。”
段承文:………
蒋子年不得了了,还学会买醉了?!
小学弟两股瑟瑟发抖,却依旧给自己打气,讨好的笑着:“叔叔,我煮汤很好喝的。快到午饭时间了,您要不要尝一尝?”
段承文:…………
过了半晌:“去,给我盛一碗来。”
蒋子年头痛欲裂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了,他推开门想给自己找杯水喝。
一推门瞧见的一幕惊的他嘴巴都合不上。
主人在他家饭厅里吃饭,他的小学弟忙前忙后的布菜。还一口一个:“叔叔您吃。”
这一幕太过于诡异,并且根本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以至于蒋子年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应该还在做梦。”
说罢,他转身就把门关上了,回屋继续睡了。
段承文肉眼可见的脸黑了。
小学弟看着学长转身回去睡觉,这边叔叔又脸黑的不成,忙圆场道:“叔叔,您别生气,学长肯定是还没醒酒。您别和他计较,父子哪有隔夜仇?!我这就叫他起来。”
父子?!
段承文嘴角抽搐了几下。
决定以后就让蒋子年叫他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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