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哦。”冉子豫看了一眼轩辕皓,无奈道。“那你来做什么?给豫儿送礼物的么?”
他大约是觉得坐着不舒服,索性踢掉了靴子,径自斜躺在她和轩辕承的喜榻上,仿佛在自己的榻上似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
“本王替你压床,如何?感动得落泪吧。”轩辕皓懒洋洋地靠着红锦被,一手撑着下巴。
“这......”冉子豫很是无语,哪有做小叔叔的给侄媳妇压床的。不过既然轩辕皓说轩辕承来不了了,那就必定来不了了,也好也好。
索性也学着轩辕皓的样子很是潇洒自然地踢掉了鞋子,盘腿坐了上去。“主子,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睡你的。”幽幽的声音冰冷而淡漠。
闻言,正在脱喜服的冉子豫僵了僵,很自然地把喜服又裹好了。“呵呵,主子真会开玩笑,真会开玩笑。”
话刚说完,她就被轩辕皓忽然扯住了领子,一拉,她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冉子豫猝不及防,撞到他怀里,立刻撑着床想要起来,但却被搂住了腰肢,同时顺带取下了她头上的凤冠。
“本王可没有开玩笑,今儿不是你的新婚之夜么?没个男人像什么话?”他挑眉看着散落着蜷曲青丝,越发妩丽娇媚的少女,微微勾起的浅笑诡谲挑逗。
冉子豫一下子红了脸,但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抱着了,更过分的举动也有,但从未真正碰过她,她曾经一度怀疑他有病,不能人道,现在更怀疑了......
索性转了个身子趴在他胸膛上,轻哼了一声,“豫儿的新婚夜应该和太子一起,可不是和主子你,再说你......”冉子豫欲言又止,想着毕竟是个修炼千年、脾气又很坏的大妖孽,留他几分面子,免得又激怒了他,反倒自己受罪。
轩辕皓自然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也不恼,冷哼了一声,暧昧地用手从她的背脊一路缓缓向下,最后停在她的臀上。“看来小狐狸是忘了那日在你的闺房里,本王没要你,不也满足了你的欲望么?”
“欲望?你才有欲望!”冉子豫没好气地一把扯回自己被他无意拽在手里的青丝。
“是人都会有欲望,身上的、心中的......小狐狸,你的脸皮子也不薄,怎的在这种事上还要要面子。”轩辕皓懒懒道。
“既然感兴趣,那便随心所欲,爱我所爱,灭我所恨,佛挡杀佛,魔挡灭魔。人生不过数十载春秋,尽我所欲,玩弄天下于鼓掌之间,有何不可?”
他斜飞的眼角魅而邪,烛光下,长如黑翎似的华美睫羽在他白皙精致的脸上落下阴影。仿佛漫不经心的玩笑话却带着毁天灭地的狂妄。
冉子豫有些怔然地看着他,这个人究竟为何这般狂妄?
“主子这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又有精深的武功自然能玩弄天下于鼓掌之间。只是花无百日红,难免哪天不会从九天巅峰摔落下来,受千刀万剐之苦。”冉子豫也不怕这些不吉利的话说出来会惹怒了他。
他这样的人站在权力的顶峰,本可以很好地过完这一生,偏玩弄权术,以杀人磨人为乐。这样的人,站得那样高,有朝一日忽然变了天,便是摔得最惨的那一个。
“呵呵......这世间没人能取本王的性命,天下不过一盘棋局,胜负博弈,不过死亡的多寡。千刀万剐粉身碎骨又如何?本王若死了,苍生也活不成了。黄泉路上还有无数冤鬼恶灵恭迎,倒也是一件痛快事。”他大笑,笑声狂放而悦耳,精致靡丽的脸上绽放着血色的笑。
冉子豫看见他幽冷的黑眸纯粹得可怕,震撼人心的阴冷苍凉,空洞寂寥,方才的狂妄、肆意都没有了,什么都没在里面,甚至连她都没在里面。
他连生死都不放在心上,自然什么也不会放在眼中。冉子豫眨了眨眼,轻叹了一声。
“今儿可是小狐狸的新婚夜,春宵苦短,良辰莫负,本王就委屈一下,宽慰快慰你新婚夜夫君不在的寂寞。”轩辕皓忽然一翻身,覆上冉子豫的身子。撑在她的脸颊边,凑在她颈间极好听的声音暧昧至极。
“我才不寂寞呢!一点也不寂寞!”冉子豫吼道,同时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可本王觉得你寂寞得很呢,你不是早就脱了喜服等着太子来临幸么?既然太子来不了了,本王这个做皇叔的很乐意帮一帮他。”
简直......不要脸!冉子豫忙着推开他拨开自己衣服的手,到底她是个人,不是这大妖孽的对手,一下子喜服与里裙都被他扔下了喜榻,只余一身金线绣蝶的红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