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众官员凝神屏息的听着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时而面露喜色,时而咬牙切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长达百人的名单念毕,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了各自的心思。
听完赦免名单,王肃心生一计,立刻跨出一步,躬身一揖:“启禀陛下,臣对这份名单有异议!”
众臣皆惊,大家虽然不敢抬头直视天颜,却纷纷斜着眼角瞧向王肃,不禁揣测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渝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哦?不知首辅大人有何高见啊?”
王肃一喜,立刻笑着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夏云卿的官职有点低,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应该给他升职,以彰显皇恩浩荡。”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话均心生疑窦:王肃与夏云卿一向是死对头,夏云卿如今被贬,按照王肃的性格,应该一脚将他踩死,让他永无翻身之日才对!
如今,他却要为夏云卿说话,建议皇上给他升职,这着实反常!想必王肃定是藏着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夏云卿到来!
事实也是如此:王肃自知当上首辅之后,有些太过张扬,惹怒了皇帝。
近日来他备受冷落!
思来想去,他想趁机提拔一下曾经的死对头,一来可以彰显自己的大度和无私;二来也是想提醒皇上:和那个顽固倔强、让皇帝头疼的夏云卿相比,自己才是皇上的心腹宠臣!
渝帝的目光锐利,盯着他许久,才缓缓开口:“夏云卿被贬职不是因为有罪,为什么要赦免复官?朕若是真答应了你,他岂不是就成了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此言一出,众人大惊,纷纷看向脸色惨白的王肃。
只见他深深一揖,忙赔笑道:“臣并不知这其中原委,实属无心之失,还望皇上恕罪!”
渝帝的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只是轻轻地说道:“爱卿说的不错,朕当然要恕你无罪!如你所言,夏云卿如今的职位的确太低了,不如就让他官复原职吧!”
这一句天子之言,宛如晴天中一个霹雳,将在场所有人都烧了个外焦里嫩、错愕不已。
王肃更是身子晃了几晃才勉强站稳,却面白如纸、冷汗淋漓,张着大嘴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谁都知道,夏云卿离京之前贵为首辅,而现在的首辅之职却是王肃!
内阁之中不可能有两个首辅,若是夏云卿回来继续担任首辅,那王肃又该何去何从?
双喜公公暗自欢喜,满面得色。
他即刻拱手一揖,细声问道:“陛下,您忘了吗?现在的内给首辅是王肃王大人,若是夏大人回来继续担任首辅,那内阁中岂不是有两个首辅大人了?”
说这话时,他故意挑起眼皮得意地看向呆若木鸡的王肃,满脸的嘲讽之色。
渝帝眉头一挑,笑呵呵地说道:“既然夏云卿已经官复原职了,王肃也官复原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立刻各见颜色:
王肃的党羽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惊惶不安,倒吸了口凉气。
那些仰慕夏云卿为人的朝臣们,一个个却欢欣鼓舞、喜上眉梢,无不翘首期盼着夏首辅的归来。
王肃失魂落魄、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任凭暴风雪阵阵狂飙,却始终一动不动,仿佛已冻结在风雪之中,变成了一座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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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的天气愈加严寒、冷冽。鹅毛般的大雪铺满大地,洁白无瑕的山路上印着两条清晰的车胤。
白茫茫的天地之间,只有一辆朴素无华的马车艰难的在雪地上前行。
四下里除了车轮碾压积雪发出的响动声,万籁俱寂。
灰白的天空中连一只飞鸟都看不到,唯有一堆挤在一起如棉絮般的云彩。
驭马人蜷缩在车前面,他虽然穿着厚重的棉衣,却仍被霜寒冻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手中那条挂着冰霜的缰绳,牵引着两匹呼吸沉重的识途老马,步伐极慢的缓步前行。
这辆马车从幽州出来,一路往南疆赶去。马车里坐着的正是刚刚被升为知府的夏云卿。
他抱着一个暖融融的手炉,靠在马车中,闭目慢吟:“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忽然,他将车门打开一条缝,朝外面喊道:“老张,你把马车停在一旁,进来暖和一会儿吧!”
老张呼着白气,道:“这个鬼天气得赶快进城去!在外面多待一会儿,马都有可能被冻死!这回您高升,估计在门口接您的人会很多,咱们还是再忍忍吧!”
暮色降临、山色苍茫。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抵达城门口,却在很远的地方就不得不停下车来。
车门被打开,夏云卿探出头来,问道:“老张,到了吗?”
老张满目诧异、张口结舌的道:“嗯……那个……大人,您看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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