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凌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着问道:“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他们凝望着彼此,往回追溯这样的对视,到底有过多少次?在魁地奇比赛上,凌肖将手里的金色飞贼高高举起,睥睨坐在飞天扫帚上仰视他的白起;走廊两端的相遇,身边各自围绕着学院的同伴,人头攒动中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总是对方;入学仪式那天,白起在一群新生中显得格格不入,分院帽戴在头上,他看到那张熟悉的、冷漠的、倔强的脸,他想,我有一个最重要的、最爱的、最想保护的人,于是分院帽喊出格兰芬多的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或者更早一些,温苒牵着白起的手离开古典的贵族宅院,白起回过头,小小的弟弟还在哭着喊哥哥。
哥哥,哥哥。
说出来。
说不出来。
连他自己都对这个身份产生了动摇。
“我是……有很多喜欢你的人,我只是其中的一员而已。”
傍晚,礼堂内亮起灯火,结伴而行的学生挽臂滑进舞池,悠扬的乐曲中衣裙飞舞,笑声也传得很远。从格兰芬多塔楼上也能隐约看见礼堂门前的盛况,白起坐在窗边发呆,怀中雪球似的猫头鹰啄一口他的手指,他露出无奈的笑容,反手摸了摸猫头鹰的脑袋,“小夜,乖一点。”
养了好几年也不见对他乖顺的猫头鹰又咕咕几声,跳出他的怀抱,展翅向着夜空飞去。气流带起白起的碎发,他按下桌上被风吹起的纸张,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傲罗办公室发来的邀请,他有幸在毕业后得到三年培训的资格。这对于偏科严重的白起而言无疑是天降的惊喜,悠然笃定是他过于优秀的魔咒实践能力足以令人对他魔药课的成绩网开一面,但白起心知肚明这份邀请因何而来。
温苒因故去世后,他在极端的痛苦中觉醒了天赋,重新回到告别数年之久的魔法界。曾经将他弃之敝履的父亲,在察觉到大儿子迟来的能力可以为家族所用后,并不介意重新拾回这枚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起当然可以拒绝这份邀请,拒绝白焜明晃晃的利用。可是……
可是凌肖还在那里。
那个他不愿意再回去的地方,至今仍与凌肖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他不知道这些年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白焜和凌肖之间有何冲突,记忆里可爱的弟弟成为了冷漠桀骜的少年,他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凌肖——“很符合我对斯莱特林的刻板印象,也许毕业后再听到他的消息会是从阿兹卡班传来的”。
才不是这样。
白起垂下眼,低声喃喃:“小夜……”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那个名字。”
温热的触感从脖颈处传来,白起悚然一惊,但因为是凌肖的声音,所以大脑紧急叫停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他疑心是自己太过想见凌肖,迷情剂甚至带来了幻觉,紧接着丝绸般顺滑的凉意从脸颊滑过,哦,白起心想,是隐形衣。
凌肖解开隐形衣的伪装,仍保持着把白起圈在怀中的姿势,从他的手里拿走那份来自傲罗办公室的文件。白起并不敢动,如同被猫科动物咬住后颈,声音极轻,“凌肖。”
文件的下方,白起端端正正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奇异的流光在字迹间闪烁,这是一种文字魔法,标志着契约已经开始生效。白起在毕业后即将开始为魔法部,为傲罗办公室奔波的工作生涯。
凌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还是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
“之前我警告过你吧,白焜在利用你。”凌肖将纸张丢到一旁,拉着白起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极怒反笑,“总是跟我对着干,非要惹我发火,你才觉得高兴吗?”
白起没有一丝反抗的情绪,任由自己被推到墙角,背靠着墙壁跌坐在地。十三英寸的冬青木魔杖抵住他的脑袋,凌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起,道:“你知道傲罗的死亡率有多高吗?既然这么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你想选哪个不可饶恕咒?”
家中收藏的禁书有很多,白起并不奇怪凌肖会使用这些禁忌的黑魔法。生命被别人拿捏在手上的紧要关头,他竟然没有半分紧张感,大脑奇妙地放空,呈现出一片空白,楞楞地看着面前的凌肖,第一个冒出的想法竟然是——
“你果然很适合这套衣服。”
白起轻轻笑了起来,道:“真好看。”
凌肖身上穿着昨天那套正装,不知道是不是刚从舞会里出来。他已经跳过舞了吗?和那位黑头发的小姐吗?真可爱啊,他还为了她特意打扮了一番。这样想着,白起真诚地说:“你和Artemis看起来就很般配。”
这句真心实意的祝福似乎没有起到哄人开心的效果,凌肖收回魔杖深深地吸气,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白起不明所以,撑着地板勉强起身,伸手想要帮凌肖正一正领带,手刚抬起来,又不太自然地收回。他试探着观察凌肖的脸色,绞尽脑汁安抚明显快要暴走的斯莱特林,“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只不过如果我能成为傲罗,就能更好地保护你了。我喜欢你。”
迷情剂的药效还没结束吗?我怎么又说出了这种话。
“我太喜欢你了。今天早上也是,因为太想和你一起……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了,我知道我不适合出现在你身边,等到下个月的考试结束,我就提前离开霍格沃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脑又变得混乱起来,也许是因为有太多话想说,杂乱无章的字眼争先恐后地往外冒,白起控制不住自己想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我真的很想你,每天能在学校里见到你,我就已经很幸福了。但是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你不需要我……我不会再让你觉得碍眼了,希望你以后能开心点儿,不要总是皱眉。对不起,我实在太笨了,一直都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没办法让你高兴起来。”
那句胆怯的请求卡在喉咙里,白起努力想把它咽下,但心中的渴望却愈发强烈。
“……我真的很伤心。”
指甲掐进肉里,白起迎着凌肖的注视,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狼狈过。不是这样的,都是因为迷情剂的影响,他想要解释,但最后说出口的话却是:“你没有选择我,我真的很伤心,好像要碎掉了。可以让我亲亲你吗?就当是最后一次。”
他们之间有过许多比亲吻更加亲密的举动,留在身上的咬痕,腿间粘稠的浊液,比兄弟更进一步,无人知晓的缠绵。但是,当这段关系走到尽头,白起发现自己最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亲吻。
凌肖嘴角扯起一个冷笑,他微微颔首默认,闭上眼等待白起的靠近。白起鼓起勇气,双手搭在凌肖的肩上,身体前倾——最后一次了——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很轻很轻的,将一个吻落在凌肖额头。
“这样就够了吗?”
凌肖低声问他。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不敢再向这个世界索求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够了。”
一只手掐住白起的下颚,凌肖低头,很强硬地咬上白起的嘴唇。和刚才的点到为止相比,这个深吻简直是在侵城掠地,不给白起任何喘息的机会,舌尖传来刺痛,血腥味在唇齿间交错,白起少有的接吻经验全都来自凌肖,这下更是被牵着走,等到从眩晕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压倒在床铺上。
床帘被放下,静音咒隔开了外界,凌肖跪坐在床上,粗暴地扯开白起的衣扣,抿起的唇角彰显着他依然怒火中烧的心情。
“我觉得不够。”凌肖说着,冰凉的手掌贴上白起的皮肤,激得身下的人发抖。他顺着腰腹向下抚摸,掐着白起柔软的腿根,嘴上还在继续对话:“就这样自顾自地决定以后不再跟我见面,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
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性爱,白起的身体早已熟悉了凌肖的动作。虽然心中有些困惑,但他还是顺从地打开腿,为了方便凌肖接下来的动作,“那,你是怎么想的——”
声音断在喉咙里,白起如同被捞上岸的鱼一样,腰背高高弹起,又被凌肖强行按下。两根手指一下子就进得很深,甚至不等白起适应,第三根手指便跟着插进了柔软的穴口,强行张开紧致的甬道,粗暴地抽插起来。
白起喘着气,手指抓紧床单,“痛……”
“痛就对了。”凌肖毫无怜惜之情,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很轻蔑地拍了拍白起的脸颊,“你不就是这样的吗,不痛不长记性,真不该给你一点好脸色。”
润滑剂压在枕头底下,凌肖不去拿,白起就默默忍着不适。抵着腿根的性器蹭出粘液,跃跃欲试,凌肖并不委屈自己,只简单地扩张了几下,抽出手指把体液抹到白起的小腹上,然后便掐着兄长的腿根,强硬地闯进这具熟悉的身体。
实在是很痛,白起哆嗦着夹紧腿根,膝盖屈起,一下一下蹭着凌肖的侧腰,像是在卖乖:“凌肖,很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往日里,他是很难把这种话直接说出口的。凌肖并不理他,对着白起的大腿抽了一巴掌,斥道:“别夹腿。”
龟头碾过敏感点,白起发出一声类似受伤幼崽的哼声,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地放松身体,尽量让凌肖进得顺利一些。软肉绞紧了性器,凌肖额头冒着青筋,仍不忘跟不知好歹的兄长算账,“你竟然还敢问我是怎么想的,我想干脆打断你的腿,挑了你的筋,让你永远别想着能离开我。”
粗长的性器顶进最深处,太撑了,白起难以自持地拱腰,肩膀都在颤抖。久违的,被填满的充盈感,强烈的疼痛中夹杂着无法形容的安心,他迷迷糊糊听着弟弟的威胁,“不会离开……好喜欢……”
凌肖垂眼看他,性器抽出些许,又用力一顶,“被这么对待了还‘好喜欢’?白起,你贱不贱啊。”
白起浑身发抖,酥麻的快感逐渐堆积起来,他不爱在这种时候说话,偏偏今天难以控制自己的嘴:“好喜欢你……不管怎么样都喜欢。”
凌肖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得意的笑容,“白痴,”他很刻薄地点评白起:“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嗯……啊,对,对不起……”
黏腻的体液从穴口挤出,性器肉贴着肉顶过敏感点,顶得白起腿根抽搐着颤动。他的眼前一片白茫茫,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沾湿了下巴,看上去格外狼狈,嘴里不停地喃喃着,好舒服,喜欢你,像一个失灵的魔法玩偶。
凌肖有意引导他说出更多羞耻的叫床声,低声道:“白起,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廉耻。”他倾身俯在白起脸侧,牙齿轻轻咬着白起的耳垂,引诱般问道:“说真心话,你是不是弟弟的婊子?”
白起被操弄得神智不清,他迷迷糊糊地搂住凌肖的脖颈,下意识答道:“不,不是……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话的时候牙齿不小心磕到舌头,他可怜巴巴地吸了口气,声音很含糊:“我不是婊子……”
凌肖很无语,这个人就是连喝药之后说出的真话都如此无趣,一点情趣都不懂。
他掐着白起窄瘦的腰,两个人紧密结合,像是两块拼图完美得契合一处。凌肖还想说些更过分的话,但是白起很用力地抱住他,像是在做梦一样,湿漉漉的睫毛扫过凌肖的脸颊。
“我是……我是你的哥哥……”他说:“总有一天,我要带你也离开那里……我们一起走。”
第二天,格兰芬多最佳球手白起难得缺席他最爱的魁地奇训练。中场休息环节,悠然和隔壁赫奇帕奇球队的找球手周棋洛坐在一起,又开始了她对凌肖的日常控诉。
“可恶的斯莱特林!”
悠然愤愤地握拳,“他太让白起学长丢脸了,学长昨天甚至都没能参加一年一度的情人节舞会,一定是在宿舍度过了孤独的一晚。”
“那也太可怜了。”周棋洛点头赞同,“如果没吃到昨天的芋泥蛋糕,我一定会伤心的。迷情剂可真是个祸害。”
“是啊,”悠然惆怅地叹气:“谁能想到那几滴小小的透明液体会有这么恐怖的效果?我以后一定要认真听讲魔药课。”
周棋洛表情微妙,“等等……透明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悠然点点头,很自然地说:“你没见过迷情剂吗?无色透明,看起来就像水一样,很清澈。”
“……我以魔药课满分的成绩向你保证,悠然,我一定见过迷情剂。”
周棋洛的表情愈发不自然了起来,“迷情剂有着珍珠母的光泽,这和它的制作原料有关,并且会呈现出上升的蒸气。无色透明的液体,明显是另一种药水的特征,”
悠然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那是……什么药水?”
“一种强迫人说真话的药剂,你应该听过它的威名。”周棋洛拍拍女孩的肩膀,语气沉重:“吐真剂。”
沉默笼罩了魁地奇球场,半晌,传来一声女孩愤怒的惊叫。
“梅林啊,那个可恶的斯莱特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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