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对,怪我,都怪我。”阿合马摸着阿裘冰凉的手指。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快死了。”阿裘开玩笑地说,却正好戳中阿合马痛点。
“不会,我不会让你死。”
阿裘奇怪地看着阿合马一眼。“说得这么认真。怎么,我真快死了?”
“胡说。”
“哦。”
之前阿合马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揪出伤害阿裘的元凶。但是陪着阿裘,他什么都不想了。这毒根本没有解药,找到元凶又能如何。左右不过是杀了他,图个“爽”字。这些对阿合马来说都不重要了。
他没有去找李雪萌,也根本不想要李雪萌的解释。甚至连李雪萌走了也不知道。
阿合马派人调查此事,自己做了甩手掌柜。
阿裘睡了一觉,在一阵胃部绞痛中清醒过来。她感觉自己的肚子痛非但没有缓解,甚至还有加重的趋势。
她轻轻抓了抓环阿合马抱着自己的手。阿合马累了一夜,愣是没有醒来。
阿裘的胃部阵痛过去了。她转过身,面对着阿合马。阿裘觉得今天的阿合马真是奇怪,竟然不上早朝。
她朝着阿合马的胸口戳了戳。“喂,醒醒。”
“嗯,怎么?”
“你是不是又给我下毒了?胃疼。”
阿合马一下清醒。“怎么个疼法?”
“忘了,现在不痛了。”阿裘想起自己昨天很不舒服的时候,阿合马对自己的承诺,“你昨天说的,还作数吗?”
“什么?”
“骑马啊。你是不是想赖掉?”
“不会赖的。”阿合马说着,抱紧了阿裘。
“我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
“下月吧。”阿裘觉得明天自己还不能恢复。
“好。”
下月,可是下月太远了。阿合马寻遍大都大夫,没有一个大夫可以担保阿裘能活到下月。
阿合马决定下礼拜就带阿裘去郊外骑马,射箭。可阿裘的病情每况愈下。还没到下周,便已卧床不起。
阿合马看着病怏怏的阿裘,心里不是滋味。
阿裘再也没有问过自己病情。她常常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整日昏昏欲睡、神智不清。疼痛与意识的模糊,让她没有精力思考更多。
阿合马内心不安。或许会就此多出许多遗憾。
他突然半拉起阿裘。“我们去郊野骑马,就今天。”
“我累了。”阿裘无精打采地说。
“我带你。”
阿裘还是觉得累。可阿合马看上去既坚定又期盼。阿裘不想扫了他兴致,默默点头。
阿合马当下召集许多人马,恨不得把全大都的大夫都叫上。还找了许多婢女伺候,就怕半路出了差错。
阿裘乘着轿子去了郊野猎场。阿裘记得上次来这儿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嫁给阿合马。不过好像也是阿合马带自己去的。
阿裘看见此情此景,顿感物是人非,触景生情。
“到了。”阿合马说。
阿裘坐着都吃力,更不要说骑马了,她恨不得躺在轿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