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珠帘秀最后一次看见自己的孩子。过去她厌恶孩子的咳嗽声,每次听见,她都跟着心惊肉跳。此刻,她反倒开始渴望孩子的咳嗽声。至少咳嗽声可以证明,她的孩子还活着。
珠帘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莫不是出事了?她心想。若不是出事,关忠怎会不在,若不是出事,房间怎会漆黑一片?
关忠呢?
珠帘秀跑下楼,去了小医馆。
可她在医馆里没见关大夫,也没见关忠。
“孩子去哪儿了?”珠帘秀抓住顾远。
顾远刚想回答,却看见珠帘秀身后的欠耍俏。他指指欠耍俏。
珠帘秀回头,看见满脸怒容的欠耍俏。他不该去外地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你怎么…”
“你去哪儿了?”欠耍俏不屑地看着珠帘秀的妆容,“抛下孩子,打扮成这样去哪儿快活了?”
“我没有。”
欠耍俏懒得听珠帘秀解释。最近她完全变了个人,越来越放得开,越来越爱玩,甚至还越来越年轻漂亮了。
欠耍俏对珠帘秀的变化十分纳闷,甚至还有一丝惶恐。帘秀长得秀美,又广交好友,他真怕有一天,珠帘秀跟着别人跑了。
“你听我解释。”珠帘秀见欠耍俏转身要走,急忙追上去。
欠耍俏一把甩开珠帘秀。
“阿米娜呢?你把她带走了?”珠帘秀问。
欠耍俏没有回答,他摆脱珠帘秀,走了。
珠帘秀知道这次欠耍俏一定是气极了。否则他绝不会这样和自己说话。
“到底怎么了?”珠帘秀问顾远。
“你别急。”
今天欠耍俏本该不在大都的,但行程有变,他看见有空,便脱离大部队,火急火燎地回玉仙楼,打算和珠帘秀、和孩子团聚了。
他回了屋,没想到珠帘秀竟把孩子一个人留下了。更生气的是,他来时听见孩子咳嗽了几声。
欠耍俏盛怒。他不能接受珠帘秀抛下生病的孩子,一个人出门快活,还是去的春月楼。
“你说孩子生病了?”珠帘秀很焦急。
顾远让她别急。“根本没有生病,不过是欠耍俏小题大做。”
“真的?”
顾远向珠帘秀再三保证,珠帘秀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我说,”顾远叫住欲走的珠帘秀,“我看欠耍俏那样子,像是一早就知道你经常出入春月楼。”
“不可能。他要知道,定一早和我闹了。”
顾远摊摊手。他还是觉得,欠耍俏定是一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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