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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士开一愣,不对,不对啊!险些信了杨兼的邪,杨兼的兵马一共便那么多,营地留一部分守着,另外一部分偷袭和士开的营地,最后一部分来洛水赴约,兵马的总数是不会变的,怎么可能大变活人,凭空多出兵马来和自己对峙?
“不要危言耸听了!”和士开冷笑说:“除非有天兵天将现身帮你,否则便乖乖的受死……”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听“杀——!!!”的声音从天边传来,还有战鼓的声音,一声一声冲天而起,整个洛水仿佛都要震动起来。
战旗在天边摇曳着,铺天盖地的兵马黑压压的犹如从天洒下来的黑豆,冲着洛水逼近。
“怎么……怎么……”和士开又变成了结巴,定眼一看。
——能!
战旗上一个大字迎风招展。
能奔达!是孔城防主能奔达的军队!
杨兼笑着说:“这不是,天兵天将来了,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现世报来的快啊。”
和士开收买盗贼,想要杀死孔城防主能奔达,不费吹之力争夺孔城,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能奔达容得了他?
杨兼与能奔达几乎是一拍即合,能奔达立刻派兵出来,援助杨兼,准备例里夹击,剿灭和士开。
和士开的队伍明明处于外围包围,这会子突然杀来了孔城的防军,和士开的军队瞬间变成了夹心肉饼,被夹在了中间,几乎是腹背受敌,而且士气大乱。
“不……不要慌!”和士开自己都在打飐儿,士兵们怎么可能不慌?
“不许做逃兵!!”
“逃跑斩首!!不许逃!回来——都回来!!给我杀——”
和士开怒吼着,用马鞭挥舞鞭笞,士兵们却不理会他,眼看着混乱的局面怎么可能不逃跑,就连他的亲信也逃跑了。
和士开“啊!”一声惨叫,因着士兵们溃散奔逃,马匹受惊,竟然尥蹶子把他给蹬了下来,和士开向后摔在地上,“咚!”一声后脑勺着地,只是大叫了一嗓子,瞬间撞的昏厥了过去,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杨兼把刘桃枝交给士兵押解起来,走到和士开面前,踹了踹和士开,笑着说:“喂,起来啊,还没开始打呢。”
和士开的军队还没开始打,已经溃散得不成样子,杨兼让人对着齐军喊话,投降不杀,齐军立刻放下兵器投降,几乎没有人敢反抗。
韩凤将和士开五花大绑,众人收兵,便浩浩荡荡的回营,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营地幕府之中。
高延宗抚案大笑着说:“痛快!痛快啊!你们看到和士开那个狗样子了没有?哈哈哈太好笑了。”
高长恭无奈的说:“阿延,小心笑岔气。”
“怎么会,你以为我笨……哎呦……”高延宗正说着,果然感觉笑的有些不对劲儿,腹部一抽一抽的疼,当真笑岔了气。
杨兼抬起手来,他一抬手,无论是说话声,还是大笑声,瞬间便停歇了下来,众人都看向坐在上手的杨兼。
杨兼笑着说:“如今能够大获全胜,解除宜阳之危,各位全部功不可没。”
大家配合的天衣无缝,和士开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还没一回合便输了个精光,简直是大快人心。
如此一来,宜阳的危机也算是解除了,只要众人去和宇文会的宜阳兵马汇合,便可以继续向雒阳挺进直逼北齐的都城邺城。
众人一听,全都蠢蠢欲动起来,他们如今可谓是开门红,士气高涨不在话下。
杨兼又说:“眼下,最该解决的是齐军俘虏问题,其他人都好说,这个刘桃枝……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一听,全都沉默起来,杨整和杨瓒是正经的北周人,因此不知道刘桃枝此人,便没有发言了,在座很多人都是从北齐招揽而来的,相对来说更有发言权。
韩凤蹙眉说:“这个刘桃枝,我以前没有见过,但素来听说他心黑手辣,歹毒无比,而且气量短浅,唯恐留之会被报复啊……”
唐邕也点头附和说:“太宰高德政便是死在此子手中。”
高延宗说:“可是……这刘桃枝被传的如此能个儿,咱们若是将他杀了,是不是……有些可惜?”
他这句话倒是说到大家心坎儿里去了,刘桃枝可是难得的人才,只不过他是一匹野狼,很难驯服,如果不能驯服,留在自己营中太过危险,如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又觉得着实惋惜,一时间众人两难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家都有自己的道理,一时间争论不休,也没有个答案,今日便就此作罢,暂时没有结论,大家各自回营帐休整去了。
杨兼从幕府营帐走出来,回了自己的营帐,便看到肉包子一样的杨广端坐在席上,小肉手捧着一卷书,看的津津有味,面色凝重,微微蹙着川字眉,微微摇头,倘或是一个成年男子,那必然俊美无俦,然……
杨兼差点子笑场,立刻走过去,趁着便宜儿子没有防备,伸手去捏小包子的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