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政重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方便再和朱老通话了,他便改成发消息,同时间,柳臻颃不知为何将车内的挡板升了起来。
谭阑通过后视镜睨见,沉稳的嗓音略带着几分轻松:“柳师妹这是完全将我当做司机了?”
“怎么会。”
她挽唇,轻轻缓缓的笑:“我只是有点小事想要和柴队单聊而已。”
谭阑倒是没有在这种小事上纠缠,反倒是柴政,邮件内容还为编辑完,就再度听到柳臻颃清冷中敛着点不耐的嗓音:“哦,还有一件事。”
他头都没有抬:“您说。”
“你顺便再帮我给领导们说一声,现在就安排人去接收国运。”
说着,她说了个地址,甚至具体到哪个方位多少距离。
“国运?”
柴政既然能参加行动,自然是知晓些内幕的:“我们已经安排人手和专机将您师父和师叔送回国,距离飞机落地大概还有八九个小时。”
也就是说,现在去国内安排人手接收是不是有点早?
“不是南城区丢失的国运。”
“那是……”
“Y国的国运,他折腾出这么多的事情,我要一半国运,不过分吧。”
柴政发送消息的手猛然一抖,只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疯魔在四周肆虐着。
“Y国国运消失,国内经济军事这些在十年内肯定会跟着逐步下滑,你们无论是安排经济入侵,还是打压,都会更轻松些,再加上我安排人插手首席宰相的选举,你们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进行对接。”
柴政猛然掀眸,对上座椅上女人那双杏眸,明明干净到不染丝毫尘埃,却冷漠轻视,肆意流淌毫不收敛。
一阵阵不可控的惧意在心底蔓延,如果这番操作真的成功了,那完全是一个人控制一国的生死兴衰。
他倏然间明白,为什么老领导们对柳臻颃的态度是连哄带敬,他甚至开始庆幸,她虽说从小长在山上,却对南城区有着天然的好感。
“柳小姐,我马上……”
戛然而止的话,只因为正在行驶的车子猛然靠边停了下来。
即使有安全带,车内众人也根据惯性带得身子朝前冲了冲。
“谭师兄?”挡板被重新降下来,柳臻颃视线往前:“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谭阑没有回应,反而是有条不紊的松开踩着的刹车,而后从袖中掏出一根香来,点燃,插在香炉里,送到她的面前。
“这是?”
“捧着,好好静静心。”
柳臻颃没懂这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来不及问出口,就有警卫员来敲他们的车窗,询问是否有突发情况。
柴政将人打发走,谭阑便淡淡的继续道:“兰登觊觎南城区的国运,动用了无数人手,将金英师叔都请出来,也只窃去分毫,而你却想转移一国国运,还是近半,你是准备了几条命埋在龙脉上?”
从始至终,他的态度都不急不缓,再加上檀香的味道在车厢里飘散开,令柳臻颃只能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捧着香炉,不敢看他,低声模糊的抱怨:“谭师兄,你偷听我们说话。”
“所以你就瞒着我和师父去送死?”
“我有龙气护体,不一定会死的。”
“是么?”谭阑黑沉的眸子就这么睨着她,沉默了两秒,反问:“去祖师爷那报道,和半死不活,一身修为全废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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