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警卫员敲下来的车窗没有重新合上,夜风吹进来,令柴政猛然打了个激灵。
是啊,一人之力控制一国,这种事情说起来就足够匪夷所思,又怎么可能真的变成现实,也许是柳臻颃刚刚将话说得太过轻松,让他都失去了最起码的理智。
她抿唇,半晌才开口,吐字淡而清晰:“师兄,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那也不能拿自身的性命作为赌注。
可谭阑清楚,这话就算他说出口,对柳臻颃也无济于事,他就只能看着袅袅上升的青烟:“既然如此,这车我开不了。”
“师兄……”柳臻颃蹙眉:“我一个人去,活下来的几率岂不是更低?”
这车别人的确是能开,不过金英在布置封龙七星阵时,定在外围也布下了九宫八卦阵之类的阵法,用于围困误入之人。
若是没有谭阑,这车是万万开不进去的。
当然,他也只负责开车,柳臻颃不会令他深陷困境的。
谭阑不愿开口回应,一时间车厢里陷入一种莫名的死寂。
静静的等了半分钟,柳臻颃无法,就只能将香炉放在一旁,下车,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眉目在昏黄的灯光下温和淡然:“既然这样,我安排人送师兄回去,我自己开车就行。”
“臻颃。”谭阑一贯沉稳的脸上难得露出点凌冽来:“你自己非要去?”
“是啊。”
柳臻颃挽唇笑了起来,灿烂又明媚,噙着肆意的张扬感:“师兄,你也知道,我从小被你和师父宠坏了,向来睚眦必报,所以,今晚这口气,我必须是要出了的。”
不管是Y国的肆意算计,还是瞿啸爵的被无辜牵连。
她都忍不了。
停顿了两秒,谭阑依旧没有回应。
柳臻颃这次没有再等,歪了歪头:“师兄,你不下车么?”
“下什么车?”谭阑连安全带都没解开,状似不悦的朝她训斥:“还不回去坐好?”
此话一出,柳臻颃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笑眯眯的回到后座上,连香炉都觉得格外顺眼,笑眯眯着:“我就知道师兄最好了,谢谢师兄。”
得到一张无用的好人卡的谭阑能拿她有什么法子,通过后视镜朝她睨了眼,半叹息的失笑:“你要是以后能少给我和师父惹点事,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感谢了。”
后半截的路倒是平顺,没有再发生如此的突发状况。
就在马上进入郊区时,柴政的手机倏然响了下,他垂眸睨了眼,眉头猛然紧锁起来:“柳小姐,您安排张助去医院看望瞿队了?”
瞿队正在手术中,可张网易偏生执意要进入手术室,并说是柳臻颃安排的工作。
柳臻颃此时正捧着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张网易联系,长发自然垂落,衬得她五官精致,头也没有抬:“恩,我安排的。”
瞿啸爵现下身上还有当初师父所设的三清襄命符,若是不及时破掉,一会儿怕是窃取国运的因果又要落在他的身上。
柳臻颃唯一庆幸的就是,这三清襄命符虽说威力极大,却格外好破解,省了她再亲自跑一趟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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