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间接导致了姨娘的死亡。
幸好,她死时,不算痛苦。杯毒酒,盏茶的功夫。大约那时心里的惦念,不过是她不知去向的幼子罢了。
白沐摸了摸怀里的陶瓷罐,表情柔和。
现在他们在起了,永远不再分离。
路上走了七八日,离开了幽州的地界。官道两旁连成片的田地,稻草人在其中,衣衫褴褛,尽忠职守。
忙碌着的农户赶命似的,黝黑皮肤的汉子带着自家半大的小子,几乎村里全部男丁都出来干活了。他们淳朴的眼里是对丰收的渴望与向往,哪怕生活的重担压弯了他们的脊梁,哪怕汗水打额头流下,渗入眼里、脸颊上的皲裂里,也难以磨灭他们眼里的光芒。
生命的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
错过了宿头,在个叫作宋家村的地方,崔世杰出面找了户人家,住了下来。
这是个很美丽质朴的地方。
木石结构的老屋,冒着野草的小径,有那稚龄的孩童在歌唱着古老的歌谣,在昏黄的光线下,连尘埃也显得温暖起来。
“又要露宿荒郊野外了,连个正经的客栈都没有。”
杨雪儿嘟着嘴,故作可爱地抱怨着,被她家假正经的师兄瞪了眼。
那小妮子就借题发挥起来,口口声声地嚷嚷着:“师兄不爱我了~~”
崔世杰表情痛苦。
这本来是旅途中十分平凡的,没半点特殊的地方。
大家随便吃了晚饭,借宿的人家很是客气,杀了只大公鸡待客。
路上辛苦了,大家都早早地睡了。
白沐、崔世杰、李甲三个男人间房,在外间,大通铺。杨雪儿是唯的女客,受些优待,自个儿独自间,在里间。主人家家五口人,挤在正房里过晚。
然而夜半时分,白沐被惊醒了。入睡前,他特意分散到房间各处护卫的蛊虫被动过了,被人踩死了几十只。那蛊虫小得几乎看不见。
白沐披衣坐起,回头看,大通铺上,崔世杰还在,而李甲不知去向。少年揉了揉眼睛,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是去起夜了吗?
白沐迷迷糊糊地猜测到,然而他昏昏欲睡,坐着枯等了刻钟,李甲依旧没有回来。
事情有几分不对劲。
白沐推醒了崔世杰,两人起举着油灯,去外面寻找李甲的踪影。
农家的门其实做得很潦草,是家里穷,大家都习惯了简朴的生活,二是乡里乡亲的,也没有什么好防备的,故那木门上没加锁,也不大厚实。二人轻轻地推开了木门,没有吵醒屋里人。
白沐带路,走在前面。借着种入李甲身上的蛊虫,他能感应到大致的方向。
油灯不怎么光亮,在茫茫无边的黑暗中,就像叶孤舟,随时可能被吞没。
崔世杰心生恐惧,只得紧紧跟在白沐的身后,不敢稍有落后。
直到走到村尾的间破败的屋子的时候,白沐才停下来。有暧·昧的声音从里面溢出,有李甲的,也有个陌生的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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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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