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一身白衣,一头墨发,一张犹如鬼斧神工般经心雕琢的脸——春山画眉,寒江凝眸,青峰琼鼻,飞樱点唇。此等佳人,名叫祁初墨,是昱南王的男妻,褚湘候的庶四子。
此时,祁初墨倚在一旁的软榻上,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垂眸看着。而不远处的餐桌上摆着几样家常小菜,虽是家常小菜,但却甚是精致。难以想象是那执书的一双手做出来的。不过他虽看着手中的书,心思却没在这书上,余光却一直落在门口处,等着某个人的回家。
此时从外面进来一个男人,但却不是他所等的人,这个男人是祁初墨从小贴身伺候的小厮姜卓,他走到祁初墨身边,微俯身唤到:“公子,已经戌时了,王爷今日怕是不会回来吃饭了。”祁初墨垂了垂眼帘,掩掉眼里的落寞与失望,轻轻应了一声,放下书,走到餐桌上,拿起筷子,吃起了凉透的饭菜。
姜卓上前劝到:“公子,还是热一下再吃吧。”“不必!”祁初墨一边吃,一边想着:没事,总有几日是等不到他回来的。
……
祁初墨嫁入王府五年,与王爷一直相敬如宾,他是续弦,王爷元妻是个牌位,是王爷的挚爱,他的亲哥哥祁临轩,一个才貌双全的翩翩公子,字淮清,是远近闻名的淮清公子。
祁初墨每天晚餐都会亲自下厨,等到王爷回来一起用膳,不过王爷晚上回家时间不定,他便会一直等着,等到饭菜凉透。
……
昱南王聂洵萧那边,觥筹交错,丝竹之声响彻不停,他正与一众贵族在一家酒楼吃喝玩乐。聂洵萧幽深的眸子盯着手中的杯盏,眉头微微蹙起,在努力的按捺住心中的不耐烦。
此时一位贵族正打发小厮,“去给夫人捎个口信,今晚我晚些回去。”“是!”抬眼看到聂洵萧盯着杯盏发呆,顺口问了一句:“王爷,您要给家里捎个口信吗?今晚可能会玩得挺晚。”聂洵萧仰头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回到:“不必!”
旁边侍女给他续上,聂洵萧看着这酒杯里的酒,脑海浮现起了家里的男妻祁初墨,想着这五年来,每天晚上早些回去呢,就能看到祁初墨在等他吃饭,他做的菜的味道还不错,晚些回去便能看到他睡在床的内侧,小小一只,竟有点可爱。聂洵萧想到这里,轻轻的笑了一下,心情愉悦起来了,又喝了一杯,连这烦人的应酬都顺眼了些。
聂洵萧这一杯一杯的喝,但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大,喝得有些迷糊,又迷迷糊糊的想起了与祁初墨一样身着白衣,温文尔雅的祁临轩,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眉目有些相似。但是祁临轩的脸,边角柔和,看上去甚是温柔,而祁初墨长得却给人一种不好接近,冷淡的感觉,许是因为他那薄唇。
想到这里,又恍惚想起了十三年前,褚湘候府中湖心的小亭子里,两个少年正拿着书凯凯而谈,时而据理力争,时而笑作一团,而一旁坐着的十岁小儿吃着桃酥,盯着他们看,痴痴的笑着。那是十五岁的少年聂洵萧与十七岁的祁临轩,那小儿就是被他哥哥带在身边的祁初墨。
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那时都很开心,很开心,可那个与他凯凯而谈的少年郎在五年前病逝,与他与他们已经阴阳两隔了,一股难以形容的伤心梗在心疼,常听说一醉解千愁,为缓解心中苦闷,又喝起了手里略有苦涩的酒。
脑子里的少年郎,与那可爱的小孩,以及家里的那身白衣,交错浮现在聂洵萧的脑海里,分不清楚了,意识模糊,随后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被人扶着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聂洵萧回到寝宫,与往常一样看到了床上那小小一团。祁初墨身材比起聂洵萧算得上身材娇小,比他矮上大半个头。祁初墨此时平躺在床上,呼吸匀称,像是睡着了,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如同两把扇子般,轻轻颤动,如同搔在了聂洵萧的心头。视线下移,聂洵萧的视线落在他的红唇上,薄薄两片,紧紧闭着,让人想要撬开侵入其中。
聂洵萧盯着看了片刻,一股莫名的燥热烧上小腹。聂洵萧扯开了身上的外衣,随意丢在地上,几步上前,欺身压了上去,低头噙住了祁初墨的薄唇,啃咬几下,身下人吃痛,哼了一声,薄唇微启,正好方便了身上人的侵入,舌头滑进口腔,扫过嘴巴里的每一个角落,追逐着里面的小小的舌头,两个舌头交缠在一起,祁初墨早已被聂洵萧有些粗暴的动作吵醒,笨拙的回应着,奈何聂洵萧的动作太过霸道,只能被迫的承受着,舌根被吸吮的发麻,口腔里的酒香蔓延开来。
祁初墨被亲得迷迷糊糊,对上了聂洵萧同样迷糊的眼神,加之嘴里的酒味,心想:王爷今天竟是喝醉了。不待他多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喝醉的王爷扒得干干净净,腿被大大的分开,腰下被垫了一个枕头,一根火热的东西抵在穴口,想要挤进去,奈何穴口太狭窄了,只挤进去了半个龟头就进不去了。身下人被刺激得大叫,双手抓绕着聂洵萧的背,留下一道道抓痕“不要不要,疼……疼啊!用脂膏……脂膏。”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