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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工作比起你干工地要轻松多了,要不了两年钱你就能还完,利息就免了。”
好像是汪戌玉在说话,汪宙弘琢磨一番才想起这是他去赵莱那里之前听到的内容,急忙忙想拒绝,可不知怎的成了哑巴,张嘴就是不出声。
这厢人是急得满头大汗,那边汪戌玉又笑起来,“把人接走吧。”
还未从急躁和困惑中解脱汪宙弘的左手就被人逮住,转头一看不知何时赵莱亲自跑来接他,笑容古怪,激得汪宙弘冷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呀啊!”
醒过来的地点不在床上。
车轮快速摩擦地面的声响提示他所处何处,人虽然醒了,可周身那种冷意并未消退,反而里那种模糊感抽离越发深刻。
汪宙弘全身使不上力,好似从头顶开始通往四肢都灌上铅,唯有牙根子灵活,上下剧烈颤动,吐不出完整的话。赵莱一早就发现后座上躺着的人醒了,也没多的动静,开着车也没功夫去理他,就这样到了公司地下停车场。
虽然汪宙弘发起烧,赵莱仍然把人带了出来,考虑到罗擎在的原因,避免过多事端,也不会傻到把汪宙弘真放在住处。甚至在罗擎起床前赵莱就拖着人早饭也没吃就开车去公司了。
等把人搂住进入电梯时赵莱才发觉怀里的男人确实烧得厉害,像个火篓子还紧紧攀附着他。两人相依,若有,有些人哪怕没有爱也会在欲望支配下违反自己的灵魂本格,爱意不过是性的调味品、药引子,一如火上浇油,锦上添花。对这类人,‘性爱’合在一起是个沉重的话题。如果人人都追求灵肉合一那世上不会有那么多一夜情。
以前的赵莱,现在的汪宙弘便是这一类。因果循环,两个人反向发展。现在处在诡异的交叉点上。
心境迥异的两人感觉上同了步,再等等汪宙弘控制不住酸软的腿根真的会一屁股把赵莱坐废。
那肉根全身顶进,汪宙弘一哆嗦那蓄积的水浇了赵莱满头,丝丝温热似乎钻进顶部的小眼,撩拨起痒,刺激得赵莱腰部上抬,用龟头抵宫口将痒意压下。
“嗯呐……”
汪宙弘在刺激下到抽一口气,“给我轻点,不许乱动!”
坐立位不适合孕期,汪宙弘扭动着臀部,让肉棍子将穴内每一处都照顾到位。不算激烈的晃动间他看着赵莱的手套,脑子里增加新的盘算,有些冒险。
他只做赵莱的赌徒。
一阵绞缩后,汪宙弘靠后瘫软在赵莱腿间,脱离中混合液大半滴落在横单上,一片狼藉。现在不是更换的时侯。一次排解不完他的情欲,雌穴充血肿胀得看不出原样,加重的肚皮使轻柔的操干比以往都有威力。
往后的穴口已经好久未吃肉了。涂抹在伤口的药膏在今晚发挥了它另一重作用。
不多时,消沉的病房内又响起“啪叽啪叽”的水声,不了解的人听去定会吓一跳,大晚上空荡的走廊怎么会有人穿着胶鞋来回踱步。汪宙弘丝毫不担心,尽头过去大半层都是空病房,就是内部的监控也被他屏蔽掉了。
“用力……没吃饭啊你…”
“对…就那……”
“啊…呵……”
后方没有孕胎的限制,过了初时的不适,快感加重,汪宙弘肆无忌惮,训狗一般命令赵莱,后穴来回套弄对方的性器。
一只欠套的败狗。
汪宙弘满足的同时心里感叹到。
这些日子以来,他吃的最满意一餐,可惜是病房餐最后一顿,以后要改成家庭制了。
余光一瞟,腿上那个刀眼提醒了他。被伤害后与其躲避,不如保持清醒的病态去争取。任何能从赵莱身上取悦他的,都必须拥有。一开始的愤怒,不甘,惊慌让汪宙弘拥有报复的快感,可惜时间一长赵莱就麻木了。
不争气的东西!汪宙弘又暗骂一句。现在仅剩一副皮囊能满足他。
也好。
那样还能听话。
心里又找补回来。
想着想着整个人压了上去,纯粹肚皮对着肚皮,脸对脸,在视线模糊前停下。汪宙弘仔细观摩这张脸,每一寸都得沐浴在他的目光中。
赵莱垂下眼,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笃定汪宙弘心思,又在心里重复喊叫‘我的’。五天前他闹着出院,把这人的手伤了。之前还后怕,现在看情形放下心来。
汪宙弘是他亲手养成的病,戏剧化被反套不得出路。他认命了,可如何投降却成了道难题。赵莱喉头滚动,打算吹枕边风,还没开口,另一层肚皮里的小脚丫给他小腹一脚,正在抗议受到的压迫。
动静还不小,汪宙弘起身捞起上衣,把凸起的肚子暴露在赵莱面前。还没足月,但份量不轻。赵莱第一次见此情形,荒谬感爬上心头:眼前男人肚子里的胎儿与他血脉相连。饶是早已知晓,亲眼目睹这一切还是带给他巨大的冲击。
“摸摸?”
赵莱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右手随即被松绑,被引导着把手放在刚才活动的位置。小胎儿很配合,这会换
', ' ')('成手手隔着肚皮与赵莱击掌。
脆弱又坚韧,像漂浮在海浪中的水草。有种不合适的幸福感,他紧张地吞口水,舌尖有些发甜,却又替这生命悲哀。
“想回去吗?”
赵莱抬头看着汪宙弘,那神情不作假,他不知道具体去哪处,回望眼前鼓起的肚子,轻轻点头。
又过了一周,赵莱到了出院的日子。接他的是汪戌玉,那人没在,赵莱不动声色逡巡车辆四周,又迈大步伐进了车身。
出乎意料,他上了车后最终确定汪宙弘没有来。不清楚是否失落,赵莱靠窗脸始终向外,他不正眼去看汪戌玉,不自在和恐慌皆被他抛向窗外,倘若另一个人在……
思虑及此,他的手控制不住扣紧膝盖上的裤身,他对那人越发严重的依赖,荒唐得让他抗拒。他明白,汪宙弘趴下了他的伪装。
车内一片寂静,除了开头,汪戌玉再未正眼瞧过赵莱。不必要的刺激,能避就避吧。
对于两人的事,她也是一知半解,无论是继子还是侄子都不会和她交心。造成如今的局面是自己的原由,能做的是为他们兜底。
即便不去细看,汪戌玉也能感受到赵莱的变化。在她的印象中,赵莱是尖锐凌厉的少年,桀骜不恭的青年。现在的他安静的坐着,离得远远的,只剩那身刺被磨平后的疏离,仿佛又看到刚领回来的半大小孩。
……
安排给赵莱的住处是全新的,不带之前任何旧物。汪戌玉领着赵莱进去,把住家管理都吩咐妥当,有什么事及时通知她。
公司那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汪戌玉没多停留,急着离开。
这段时间对汪戌玉是多事之秋,公司那边她重出江湖忙得焦头烂额,这边还要安排好赵莱和汪宙弘,没有一处省心。
“那个…他…”
赵莱叫住已在玄关的汪戌玉,他想问的不言而喻。
汪戌玉放慢脚步,脸色肃然。“几天前他那处有些见血,需要静养。”说罢人就开门而去,也没透露汪宙弘具体位置。
徒留赵莱在原处,定定看住关上的门。
赵莱其实还想问上一句“他会死吗?”毕竟生他的人差点没了命,为此他从出生就背负一份天然的恨。
也好,真让汪戌玉听去了,只怕以为他在诅咒汪宙弘。
脱离医院那个地方,本该轻松一些的,可整个空荡的房间并不能让他舒心,像是缺口没有弥补。
舒缓的音乐播至尾声,汪宙弘按下关闭键。他半卧位靠着床头,还是不够。音乐不能转移他多余的精力,消去多余的渴求。下边的痒意在催促他,不得不用手指在外部按摩,那凸出的肚皮在此刻格外碍眼,有它阻挡,那手指也不太能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汪宙弘闻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随后清理掉指尖上的黏稠。像个干坏事的孩子扫好尾巴后安静等待家长的归来。
他通过进门上楼的动静,一步一步计算着汪戌玉的距离。尽可能拿厚点的被子掩盖腹部,虽然不起大用,那更搔痒难耐的欲望更不会让对方知道。
恐怕只有赵莱能让他完全放开。
门把手一转动,汪戌玉缓步进入,照常询问医生查看情况,接下来又是劝说汪宙弘住院无果。
往常加上几句关心的话语做结尾,汪戌玉自会离开。今天她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疲惫的眼向汪宙弘的肚子瞧去,平日她是不敢细看的,多看几眼更会加深她的自责。当初不是她糊涂把汪宙弘往赵莱身边引,一切都不会发生。再往深处追根溯源,当初领回赵莱,放低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不去和那个可恨的男人拉扯,好好教养还是小孩的赵莱,会不会一切都能改变。
她无法得到答案,只能尽可能弥补。对眼下的两个小辈,她自觉所欠弥多。
“我今天去接他回来,情况挺稳的。”
许是多日不见对方的消息,汪宙弘下意识扣住肚子,像是有感应一般,隔着一层那胎儿往手掌盖住的地方顶顶,刺激得汪宙弘夹紧眉头。
汪戌玉以为他不想听。“姑姑不会有隐瞒,你只安心养身为好”许是为减少刺激,汪戌玉再没多话,起身离开。
合拢的房门将那苍老几分的背影掩去,汪宙弘知道汪戌玉刚才误读了他的情绪,可他懒得解释。似乎多提赵莱几句,下半身好不容易退却的热意又会升起。不是没想过找其他人,可能接受他身体的多半是变态,赵莱可不就是那个变态。为避免节外生枝,酿成难以预计的后果,从成本多方考虑汪宙弘又打消这个念头。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静待瓜熟蒂落。
时间就这样在一日日的等待中流逝。汪宙弘提前半月进入医院,到了瓜落那天,他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恍惚中全是在老家度过的时光。总觉得苦苦的童年、少年竟品出丝丝甜味,那些参杂的不好全都消散。偏偏赵莱那张脸来回闪现,仿佛是根分割线,全没了之前的自在,他在挣扎里又想着,赵莱以后会随他拿捏,心口不觉轻快,身下一松
', ' ')(',那断断续续猫儿般号叫的散音贯穿耳膜……
好吵!
汪宙弘得了个女孩。迷迷糊糊进入人生下一个阶段,拥有一个新身份,对许多人来说开头难以适应。
那个孩子除了月嫂喂食换尿片外,就由汪戌玉照看更多。出于隐私,请来的月嫂一直在另外的房间照料婴儿,从未见过汪宙弘,所以一直都不知道孩子的生母是什么样的。
出月子后的一个下午,汪宙弘洗净身上的汗味,总算能下楼透透气。三天前月嫂就满期离开了,现在孩子的吃喝拉撒都有汪戌玉亲力亲为,汪宙弘看在眼里,最是清楚汪戌玉对这个奶娃娃满心满眼的疼爱。
此时汪戌玉正坐在露天长椅上,怀里是正在叼着奶瓶的小婴儿。下楼的脚步声促使她回头,随后招呼汪宙弘。
待人一落座,汪戌玉便把婴儿小心地放入汪宙弘怀中,小宝宝改换了位置,只是“哼唧”几下随后继续努嘴吃奶。
“抱抱孩子吧。”语气是如此热切。
对此汪戌玉一直有自己的打算,她希望孩子能与汪宙弘多多亲近,即使这个孩子是两个男人的结果。哪怕自己给予再多,也不可能一直陪伴成长。更何况她对宝宝的双亲亏欠良多,又无从下手和解,只能将愧疚弥补在小孩身上。
之前也不是没抱过孩子,只是从未仔细看过。借着露天的环境,汪宙弘第一次将目光放在那张小脸上,许是太小,孩子细嫩的皮肤还未完全张开,看不出像谁。
以前渴望的完整被这个在自己肚子里待了十月的小家伙实现,她是健康的!隔着细软的布料传递着的温度,时不时晃动的小手伴随着嗯哼声,无不在告诉男人鲜活、真实,驱散那是梦的念头。
从小到大的心结得到几许释怀:从他身上诞生出完好的花骨朵,不多不少。
喝饱后的婴儿张张嘴,原本眯开缝隙的眼睛随后又闭上安心熟睡。汪宙弘也不敢大动,生怕把孩子吵醒,不禁用手指轻轻刮蹭那小脸蛋。
小宝宝眉头紧皱,最终还是安静的睡着,对那作怪的手指不予理睬。那小表情似成相识,才让汪宙弘想起来。
不知多久未见着赵莱了。
去往城郊的路有些远,大雨滂沱下,汪宙弘一边控制方向盘一边不停地启动雨刷。
车辆在急雨中飞奔,白日的一切风景皆被乘着雨水的车玻璃隔离。上一回两人见面确是那样寂静的雨夜……
倒是不担心那人,除了住家保姆,每月医生还得上门一次。原以为人老实的,可真见面又是另回事了。
扑面而来的酒味,碰撞的酒瓶声,夹杂难以听清的交谈,看来不止一人。
被清空的客厅中央坐着三人,喝光的酒瓶随意放置,背对汪宙弘的是赵莱,另外两个围着的正是罗擎和程知里。那背着的脑袋往后,正喝着酒,一口干完后随即把酒瓶放下,刚好横着向门口滚动,停在汪宙弘刚换好鞋的脚边。
还是罗擎先开口:“弘哥,你来了!这边坐。”一旁的程知里默不作声,赵莱转头颇为意外地看着他。
汪宙弘提着空酒瓶看着光露露的地面,眉间微动,最后坐上旁边的沙发。
起先不说话的程知里道:“我们走之前会收拾干净的。”不经意间观察赵莱的脸色。
“我们这次和赵哥大半年没见面了,叙叙旧来着。好巧啊,弘哥也在。”罗擎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新开的酒递给汪宙弘。下一秒就被赵莱夺过去,把罗擎吓一跳。
“你…你……”
赵莱也不多话,仰头就是一口,“他不方便喝,这酒就不浪费了。”说着就自顾自喝起来。
从汪宙弘进门,两人就没有对过话,气氛怪异得连神经大条的罗擎也察觉到,不敢再开口,缩在程知里身旁闷闷喝酒。而程知里目光暗自在两人中逡巡,肯定他们最近大半年发生了什么,赵莱这段时间出差,却一直联系不上,再见面整个人说不上哪的变化,可相处下来感觉不一样。只是饶他再聪明,也猜不透具体底细。索性不做多想,管好旁边这只馋虫就好。
最终是赵莱发了逐客令,“剩下这点喝完就收拾走,要约再说……”话语不带客气,含着三分醉意。
两人如同大赦,三下五除二收拾走人。
那酒还有一小半见底,赵莱摇手轻晃,还没来得及喝下,就进入汪宙弘的肚。
汪宙弘放下瓶子,掐着赵莱的脸,“谁说我不能喝的?”
“方才你怎么不反驳?”
赵莱起身爬上沙发,不怕死一般,“这场景像不像那天。”
明显的,脸上的手劲一顿,仿佛看向他的瞳孔也在颤缩。
“这里没有刀,还有阿姨在。”
加重的叹气吹拂过赵莱的耳垂。
“可是阿姨被我支开了,至于工具嘛。”他把手覆上汪宙弘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空瓶,“就这样打碎,再往我这里戳。”
手比手拿着酒瓶往空气中挥动,再指着自己的劲动脉那处。刺激得汪宙弘头皮发麻,手心沁
', ' ')('出汗水,那日的惊心动魄走马灯般在眼前回溯。
“放开我!走开!不要……”
哗啦一下,酒瓶甩飞砸在墙壁的电视屏幕上,留下一道裂痕,随后一地的玻璃。
“乖乖,不怕,不怕。”赵莱拥着他僵直的身躯,等待他回转呼吸,像哄小孩似的轻柔拍打后背。
“我们算不算两清了?”
这话听得汪宙弘愣怔,顾不得眼里的泪水,离远些望着赵莱。
“那天我捅你一刀,又给我自己肚子一刀,可你从不正眼看我这个刀口。还有住院期间你对我玩弄好多番,好不容易出院又不见人影。”赵莱脑袋越说越低,最后额头靠在汪宙弘的肩膀上,“刚才就是吓吓你,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控诉得理直气壮,让汪宙弘有气使不出。
只能深吸一口气,“你有句话错了,我们不可能两清,这辈子都不可能。”
撩起赵莱的衣服,手往他那处旧伤上去,“这怨不得我。”
赵莱低头看着那只肚子上的手,顺着看向汪宙弘的腹部,恍然大悟。“孩子?”
“生了,是个女孩。”
欲言又止。
汪宙弘抽回手,“你这疤好丑啊。”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赵莱不得劲,恹恹道:“我会弄干净的”
“你想看看她吗?”
赵莱不知所措,“能吗?”
“算了,过段时间吧,等你学会老实。”
门外传来动静。赵莱抱起还在腿软的汪宙弘,“阿姨回来了,等她收拾,我们去卧室。”
门一关上,赵莱在汪宙弘身边躺下。他抛出了刚才的疑问:“你讲的这辈子无法两清是什么意思?”
“我合同到期就走人?那可太便宜你了。”
“所以这算告白?”
赵莱还没理顺,胸口就吃了汪宙弘一拳头。对方没好气地说:“无关感情,我们好像也谈不了情爱那套,两个疯子有什么好谈的。”
“喔,我懂了。”他的脑袋转了几转,他们纠结太多,羁绊已成,由他们搭建的桥梁上有汪戌玉,还有一个没起名字的新生命,承载太重便难以分开。可想到汪宙弘最后的话怎么有些不甘心呢。他偏要感情用事,哪怕勉强。
感情最重要的就是交心。怎么交心?交换秘密。
“你有什么秘密?我也讲一个给你听。”
这神经又发什么疯?
“没有。我最大的秘密都被你捅烂了。”
嚯嚯,话中有话。赵莱哪不明白,伸手就掏汪宙弘裤裆,“我不信,检查一下。”
“住手!拿走你咸猪手……”
没两下水声绵绵。“我讲,你手拿开。”
“真要有,就我妈是被我爸一家拐来的。也是遭了报应,报应给我了。”汪宙弘刚起的情热渐渐冷却。
良久,一声“唉”划过耳边。
“我不愉快,你叹什么气?”
“该我了。你觉得我会最恨谁?”
汪宙弘转头看着赵莱,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四眼相对。“我姑妈,再不济就你爸。”
赵莱微微一笑,“错了,是我亲妈,虽然都带个‘妈’。”
“你这人怎么连亲妈也恨。”
“这个妈倒不如没有的好。你是知道的,我出身也不光彩,我妈是插足你姑妈婚姻的三。为了登堂入室,算计着怀了我,可惜她蠢,斗不过你姑妈,直到生了我也没成功,得到的钱早被她挥霍光,为了维持生计游走在各色男人间。这是体面的说法,其实就是暗娼,随时被查收的那种。”
话到此处,赵莱没讲下去,汪宙弘看着他,他的脸色一片平静,没有多余的情绪泄露。
“把裤子脱了吧,我想试试。”
“啊?”
话头一转,让汪宙弘一头雾水,可他不去催促,谈论的内容有些沉重,那才是赵莱真正的伤疤。
他的裤子款式简单,顺溜地脱下,带着热度的呼气扑在生殖器上,汪宙弘臀部两边的肌肉都收紧,记忆里赵莱没给他口过。
“放松。”啪一下臀侧就被对方拍打。
顶端被赵莱试探性舔舐,还时不时抬眼看他的表情,由浅及深,能明显感觉到那份生涩及谨慎,所用的力都收着,舌尖及尽灵巧滑过所有敏感地带,直到最后一刻灭顶快感来袭,浓重的汁浆倾泻进对方的咽喉。
汪宙弘喘息着,抽了几张纸递给赵莱。或许是刚才那番操作,赵莱的声音有些暗哑,距离近的关系,仍旧能听清他的话语。
“这是我第二次给人这么弄。第一次还是我8岁的时候。”
原以为是自己听错,当汪宙弘从赵莱脸上获得那份认真,觉得自己的眼珠子转不动,一个呼吸后手指悄悄勾上赵莱的手,仿佛这样才能喘口气。
“你在担心我吗?不用担心的,我马上咬断了那个男人的命根子,可惜我那时太小,嘴不够大,不然能多咬断一点。后面我差点被打死,
', ' ')('不过因祸得福,事情闹大后,我妈和那男人都进了监狱,毕竟是我妈牵线招的客,总有人想玩玩不一样的。可惜我第一次就让她失望了。再后来她死在里面,没人管我,你姑妈才决定领我回去。”
“舒服?就刚刚。”
汪宙弘想说“舒服”,可喉头滚动,如骨鲠在喉,只得张张嘴。
“现在我能确定,给你做我是愿意的,不会难受。”赵莱把脸附着在汪宙弘的肩颈处,深深呼吸,片刻安静。
“赵莱……”
“嗯?”
“我说……”
“往后住一起吧。”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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