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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出一段距离后汪宙弘又打起寒颤,赵莱不得不加快速度。
……
“怎么样?”
“主要是发烧,打一针就好了。后面再开些药。还有就是他身上是有伤口吧,那我看看。”汪宙弘脖子上的痕迹让看病的医生猜测他的情况没那么简单。
“这就不必,开点外用的药膏就行。”
“可是……”
“就按我说的。”
“那好吧。”
直到梁医生出去汪宙弘都是闭着眼的,他不光是头昏,更主要是下方那处难受得厉害,唯有睡过去才能忘却疼痛。
一天下来赵莱颇觉疲惫,方才打针的时候他一直紧盯着,深知汪宙弘那处禁区不能示人。等人走了他才松口气,可又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滑稽。那女穴是长汪宙弘身上,露出来也是他被人看去,自己紧张个鬼。赵莱自身从不刻意掩饰生活作风,也不怕那医生瞧着红肿的穴口多说什么。何况对方为了身家饭碗也不敢越矩。最后也只能归于私有欲了,毕竟是他发现这块新宝地的。人嘛,面对新鲜有趣的事物总会稍微放纵自我的。
总算想明白了,赵莱拍拍汪宙弘还烫着的脸,嘴里喃喃自语:“好东西,你可好快点儿。”
像是一块海绵将水吸去,出不了半点,又被放在烈日下炙烤,封闭他的呼吸,内里有团火焰在燃烧阻止水份的渗入,汪宙弘所剩的意识里不断问着自己‘我会像爸爸那样死去吧’,毕竟他快溺毙了,那些进出不得的水汽全附着于肌肤上,慢慢积成水洼最后成池将他吞没……
“嗬嗬”两声大喘迫使他醒来,睁眼就是赵莱拿沾水的勺子为他湿润口皮的景象。下意识的抗拒,汪宙弘脖子微微转动,头往另一侧偏。赵莱也没生气,摸摸他的额头说道:“烧是退了,就是汗出了一身,我给你擦洗换身衣服。”
他的语气不容汪宙弘拒绝,等温水放在床旁时躺着的病患才反应过来赵莱真要这么做。
衣服脱光后被人拿湿帕子轻轻擦拭全身,汪宙弘多少不自在。整个动作使得赵莱低着头,靠近那处的肌肤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所有细微的反应都被赵莱看在眼里,“很凉吗?”
汪宙弘不敢看着对方的眼睛,垂着眼皮摆摆脑袋。
整个过程赵莱的态度是极好的,再配上他带笑的俊脸,很难有人不被骗的。汪宙弘于此吃了大大小小好几回亏,明白赵莱的温柔小意是颗裹着毒药的糖,难有人消受。只是他没有拒绝的机会,只能被动咽下这味毒药。
短期内看赵莱在他身上是不会腻的,便是原先以为短短的两年在经历这些后都变得漫长。汪宙弘摸着自己脖子,想到昨晚的情形开始害怕自己熬不过这两年。也不是没想过求助于汪戌玉,可正是她送自己来的。何况汪宙弘心里清楚这个姑姑并没有多真情实意的关心自己,最现实的是汪戌玉和赵莱无论多么不合,追根到底也是同一个利益体。
可何方是出路?
许多想法在脑内转过,汪宙弘眼皮渐渐沉重,又睡过去。
再次睁眼大约是凌晨时分了,他是被下体的骚动催醒的。赵莱灵活的手指触摸着穴口周围,每一处都不放过。汪宙弘来不及起身,下意识把腿并拢,夹住赵莱的手臂。
“乖乖的,松开。”
他像哄自家宠物一般希望汪宙弘全身放松,然而对方警惕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赵莱没有回答,手指在两边肿胀的花唇缓缓滑动。
“你!”
汪宙弘连忙把对方的手臂放开,随后两腿并在一起弯曲抱于胸前,背对赵莱。
他还没意识到不能将后背留给危险,赵莱便抓住机会爬上床从后面将人抱住。换过衣服没多久,汪宙弘身上温暖干燥,明明没到秋冬季节,可赵莱抱他入怀却如寒冬夜晚里得到火炭那么安心,终于有自己所属。
汪宙弘不敢乱动,看不见赵莱的表情,只有他呼出的气体打在耳朵上的燥热。半晌才听得一句,“我刚才给你上药。”
“嗯。”汪宙弘有一丝心慌,不知是不是错觉,屁股似乎被后面男人的性器抵住。
“你那里不太听话,我摸着摸着它就湿了。”这话被赵莱用正经的语气说出,像是聊稀松平淡的家常。也不等汪宙弘开口,他又继续:“你说它是不是想我了。可你那里都鼓起来了,我从这里进去好不好?”
话语间赵莱的手梭进裤子里,手指头滑腻腻地在汪宙弘后穴周围打转,应该是刚才上药的脂膏。
形势逼得汪宙弘挣扎着转身,意图制止赵莱作恶的手,可惜他经验缺乏,委实玩不过对方。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迎面而来的唇舌堵了回去,体位也发生改变,他被赵莱实实压在身下。
两舌交缠的水声混着“呜呜”声,时不时床板会被两人的动作牵连“砰砰”作响。好不容易赵莱亲够了转移阵地往身下人的肩头轻咬,汪宙弘顾着喘气,吐不出完整的语句。
“唉,你个傻子,不会换气呀。不过
', ' ')('我们多来几次,你就会了。”汪宙弘被这话吓得直摇头,接吻比呛水还可怕。他又觉得赵莱恢复正常了,每一次的片刻温柔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一整天下来除了水他没有胃口进食其他食物,刚退完烧,反抗不起来。汪宙弘内心泛起苦味,赵莱还真是什么都算好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连灌肠都省了。即便不是现在,再往后这副肉体能用于性爱的穴眼都会被他占领,不如随他意,自己也好过点,等人腻了味就自由了。
察觉到汪宙弘的顺从,赵莱仔细盯着他,想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端倪。一张沉默的面容,如木头刻出来的,赵莱一无所获,没由来的心头空落落,这种久违的感觉只在多年前还是孩子时候的他有体会。
害怕勾出某些不好的种种,赵莱急于投入一场性爱。他紧搂着汪宙弘,快速除却双方多余的衣物,大面积肉贴肉的温热使他发出轻轻的喟叹,舒服爬满周身,连最末梢的神经都舒展开来。
即便尽可能放空,可身上压着一个动手动脚的男人让汪宙弘感觉光这样躺着不动都费精力。可以确定赵莱就是只时不时发癫的疯狗,现时现刻他处于一种不正常的状态,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不放过汪宙弘身上每一处留下自己的标记。
爱抚下最能催人情欲,便是躺在下方的人也被弄得呼吸加重,更不骁说赵莱,他急切地用下体蹭着对方,头部磨合着穴口,一点点进去又退出,小心翼翼地试探。
初次的痛并不能轻易忘记,汪宙弘心生惧意,何况本就不是用来做爱的地方去承受赵莱那根粗硕的物什。等那么十来秒也没迎来想象中的疼痛,他慢慢睁眼,赵莱正往手指上挤软膏,后穴口再次涂上药膏,随着手指扩张进入不断收缩,等男人的性物一寸寸挺进换来的是主人的闷哼。
疼痛没那么明显,只是异物过份彰显自己的存在引起身体本能的排斥,汪宙弘紧抓身下的被单,怪怪的,那处不适应地发胀。
“你里面好热。”
“轻松点,夹得我痛。”
……
汪宙弘顾及不上赵莱的荤话,未知的性带来新异的体验。赵莱快先律动起来,不放过内里任何地方,寻找对方的敏感点。
“慢点……啊……”
显然汪宙弘跟不上节奏,双手四处乱抓,意图找到一个支撑点。在他比划半天后突然一个激灵抱住上方的男人。赵莱试探着往那处顶进,又是一个深拥,找对地方了。
大床上交叠的肉体规律地扭动成一团,润滑用的药膏在激烈的摩擦中软化从两人结合处渗出。赵莱定着那点冲撞,换来汪宙弘双手扣着他的肩背,避免自己在对方的挺进抽出中甩出去。误打误撞下形成一种默契,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进行一场难分难解的性爱。
“太快了,被撞坏了!”欲念挥发掉大量的汗水,汪宙弘半张着干涸的嘴,声音变得嘶哑,那处时麻时痒,太过密集的刺激集中在穴径。赵莱的持久对他来说有些残忍,到后面只能发出“渴”的单音。
似是为了讨好,或许是想有个完美的收尾。赵莱最后冲刺那段将近处水杯里的水含了口,压住汪宙弘将水渡予他,随即下面的热棍子一个深入,温热的浊液满满灌入。
寂静的夜里只回响赵莱透着满足的喘息。他慢慢退出汪宙弘的身体,仍旧保持拥抱的姿势。
“还渴吗?你两张嘴可都给我喂了。”
然而汪宙弘还没从麻痹的酥感中脱离,无法给出回应。
赵莱自顾自上手去触摸自己操弄的地方,一片黏腻。
糟糕!怎么给忘了戴套。
处于贤者时间的男人总算拉回部分理智,虽然做得激烈好在润滑扩张充分穴口没有裂开,只微微发红。
不想汪宙弘再发烧,赵莱只能拖着他及时清理干净后穴,等两人从卫生间出来指针已指向凌晨四点半。赵莱给助理发送定时简讯,上午他不在公司,有事再联系。
疲倦是最好的催眠药,刚沾上床两人便抱一起睡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都没有回之前的住处。本来赵莱考虑到罗擎一个人能自理,还能看看家。结果两天不到程安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给赵莱这个屋主报个信,人给他带走了,不用挂怀。
挂怀谈不上,只是程安里趁着空隙把人从他眼皮子下带走,多少有些打脸。即便之前在罗擎那把话讲明白了,可真由着对方把人弄过去,搞得他的居所里外通风一般,任何人都可以来去自如。一定是罗擎那傻玩意没个警惕性,自投罗网,连带着他也像个傻缺。
赵莱的思绪如跑马般飞了大老远,最后懒得过问那两人的事,谁挖坑谁填。唯一的打算就是回去后换个锁,最好有指纹和人脸识别。
到了夜间素了两天的赵莱心里犯痒,本想拉着汪宙弘好好做一通,结果人还没掳上床汪戌玉的电话先过来了。先是问汪宙弘的情况,接着又是公司事宜,两人对话夹枪带棒的。最后汪戌玉叹口气道:“你们是回宅子了吧,我明天过来,只吃顿晚饭。”
电话那头“嘟嘟”声直
', ' ')('响。这次谈话比以往要久,汪戌玉的消息够灵通的,定是早知道他和汪宙弘回了老宅子。之前她也讲过三个人聚一起吃回饭,就是不知葫芦里买什么药。
一宿无话。
因为只有三个人,买的吃食汪宙弘都是算好量的。赵莱要求今晚汪戌玉过来后明天就回之前的住处。
想来距上次离别后也有些时日未见汪戌玉,即使在厨房忙碌着汪宙弘仍然心事重重。这两日赵莱与之前有些不一样,具体形容不出,就更爱与他进行肢体接触。仔细想想,额,更黏人?
汪宙弘还没来得及诧异脑中的结论,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
“弄什么好吃的?”赵莱故意往他耳朵上吹气。
面前的案板上是待处理的大青椒和洋葱,绿绿紫紫的。汪宙弘偏偏头,有些无奈。“这是最后一道菜,我打算拿这些炒肉片。”
也不知赵莱听没听,他又捏起汪宙弘的耳垂,“你这耳肉挺厚实的,都讲耳朵厚的有福享,看来你福气比我多多了。”
自己的耳朵成了对方的玩具,汪宙弘手上处理着青椒,只能甩甩头,没有作用只能顺着赵莱。心里回想他的话,越发觉得赵莱有病,倘若自己福气厚怎么会投胎进残缺家庭又生来不同还沦落到伺候一个疯子。
好在汪戌玉来得及时,开门声传来赵莱就出了厨房。听不出外面的动静,汪宙弘把所有料备好,按着顺序下锅炒菜,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炒肉片马上就能上桌了。
挑的上菜的桌子不大,三个人落座也合适,赵莱和汪戌玉面对面,汪宙弘坐在他左边。
虽然知道这两人不合,可汪宙弘不知道他们的相处方式,有些担心吃着吃着会不会吵起来。他暗暗观察,汪戌玉进食慢条斯理,赵莱面无表情,只拈面前的盘子,互不看对方。
一开始没有人发言,汪戌玉慢慢喝下半碗汤才打破平静。
“分部我不打算插手,那些分散的股份以后陆续转入你名下。”
赵莱手中的筷子停下,开饭后,有些人哪怕没有爱也会在欲望支配下违反自己的灵魂本格,爱意不过是性的调味品、药引子,一如火上浇油,锦上添花。对这类人,‘性爱’合在一起是个沉重的话题。如果人人都追求灵肉合一那世上不会有那么多一夜情。
以前的赵莱,现在的汪宙弘便是这一类。因果循环,两个人反向发展。现在处在诡异的交叉点上。
心境迥异的两人感觉上同了步,再等等汪宙弘控制不住酸软的腿根真的会一屁股把赵莱坐废。
那肉根全身顶进,汪宙弘一哆嗦那蓄积的水浇了赵莱满头,丝丝温热似乎钻进顶部的小眼,撩拨起痒,刺激得赵莱腰部上抬,用龟头抵宫口将痒意压下。
“嗯呐……”
汪宙弘在刺激下到抽一口气,“给我轻点,不许乱动!”
坐立位不适合孕期,汪宙弘扭动着臀部,让肉棍子将穴内每一处都照顾到位。不算激烈的晃动间他看着赵莱的手套,脑子里增加新的盘算,有些冒险。
他只做赵莱的赌徒。
一阵绞缩后,汪宙弘靠后瘫软在赵莱腿间,脱离中混合液大半滴落在横单上,一片狼藉。现在不是更换的时侯。一次排解不完他的情欲,雌穴充血肿胀得看不出原样,加重的肚皮使轻柔的操干比以往都有威力。
往后的穴口已经好久未吃肉了。涂抹在伤口的药膏在今晚发挥了它另一重作用。
不多时,消沉的病房内又响起“啪叽啪叽”的水声,不了解的人听去定会吓一跳,大晚上空荡的走廊怎么会有人穿着胶鞋来回踱步。汪宙弘丝毫不担心,尽头过去大半层都是空病房,就是内部的监控也被他屏蔽掉了。
“用力……没吃饭啊你…”
“对…就那……”
“啊…呵……”
后方没有孕胎的限制,过了初时的不适,快感加重,汪宙弘肆无忌惮,训狗一般命令赵莱,后穴来回套弄对方的性器。
一只欠套的败狗。
汪宙弘满足的同时心里感叹到。
这些日子以来,他吃的最满意一餐,可惜是病房餐最后一顿,以后要改成家庭制了。
余光一瞟,腿上那个刀眼提醒了他。被伤害后与其躲避,不如保持清醒的病态去争取。任何能从赵莱身上取悦他的,都必须拥有。一开始的愤怒,不甘,惊慌让汪宙弘拥有报复的快感,可惜时间一长赵莱就麻木了。
不争气的东西!汪宙弘又暗骂一句。现在仅剩一副皮囊能满足他。
也好。
那样还能听话。
心里又找补回来。
想着想着整个人压了上去,纯粹肚皮对着肚皮,脸对脸,在视线模糊前停下。汪宙弘仔细观摩这张脸,每一寸都得沐浴在他的目光中。
赵莱垂下眼,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笃定汪宙弘心思,又在心里重复喊叫‘我的’。五天前他闹着出院,把这人的手伤了。之前还后怕,现在看情形放下心来。
汪宙弘是他亲手养成
', ' ')('的病,戏剧化被反套不得出路。他认命了,可如何投降却成了道难题。赵莱喉头滚动,打算吹枕边风,还没开口,另一层肚皮里的小脚丫给他小腹一脚,正在抗议受到的压迫。
动静还不小,汪宙弘起身捞起上衣,把凸起的肚子暴露在赵莱面前。还没足月,但份量不轻。赵莱第一次见此情形,荒谬感爬上心头:眼前男人肚子里的胎儿与他血脉相连。饶是早已知晓,亲眼目睹这一切还是带给他巨大的冲击。
“摸摸?”
赵莱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右手随即被松绑,被引导着把手放在刚才活动的位置。小胎儿很配合,这会换成手手隔着肚皮与赵莱击掌。
脆弱又坚韧,像漂浮在海浪中的水草。有种不合适的幸福感,他紧张地吞口水,舌尖有些发甜,却又替这生命悲哀。
“想回去吗?”
赵莱抬头看着汪宙弘,那神情不作假,他不知道具体去哪处,回望眼前鼓起的肚子,轻轻点头。
又过了一周,赵莱到了出院的日子。接他的是汪戌玉,那人没在,赵莱不动声色逡巡车辆四周,又迈大步伐进了车身。
出乎意料,他上了车后最终确定汪宙弘没有来。不清楚是否失落,赵莱靠窗脸始终向外,他不正眼去看汪戌玉,不自在和恐慌皆被他抛向窗外,倘若另一个人在……
思虑及此,他的手控制不住扣紧膝盖上的裤身,他对那人越发严重的依赖,荒唐得让他抗拒。他明白,汪宙弘趴下了他的伪装。
车内一片寂静,除了开头,汪戌玉再未正眼瞧过赵莱。不必要的刺激,能避就避吧。
对于两人的事,她也是一知半解,无论是继子还是侄子都不会和她交心。造成如今的局面是自己的原由,能做的是为他们兜底。
即便不去细看,汪戌玉也能感受到赵莱的变化。在她的印象中,赵莱是尖锐凌厉的少年,桀骜不恭的青年。现在的他安静的坐着,离得远远的,只剩那身刺被磨平后的疏离,仿佛又看到刚领回来的半大小孩。
……
安排给赵莱的住处是全新的,不带之前任何旧物。汪戌玉领着赵莱进去,把住家管理都吩咐妥当,有什么事及时通知她。
公司那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汪戌玉没多停留,急着离开。
这段时间对汪戌玉是多事之秋,公司那边她重出江湖忙得焦头烂额,这边还要安排好赵莱和汪宙弘,没有一处省心。
“那个…他…”
赵莱叫住已在玄关的汪戌玉,他想问的不言而喻。
汪戌玉放慢脚步,脸色肃然。“几天前他那处有些见血,需要静养。”说罢人就开门而去,也没透露汪宙弘具体位置。
徒留赵莱在原处,定定看住关上的门。
赵莱其实还想问上一句“他会死吗?”毕竟生他的人差点没了命,为此他从出生就背负一份天然的恨。
也好,真让汪戌玉听去了,只怕以为他在诅咒汪宙弘。
脱离医院那个地方,本该轻松一些的,可整个空荡的房间并不能让他舒心,像是缺口没有弥补。
舒缓的音乐播至尾声,汪宙弘按下关闭键。他半卧位靠着床头,还是不够。音乐不能转移他多余的精力,消去多余的渴求。下边的痒意在催促他,不得不用手指在外部按摩,那凸出的肚皮在此刻格外碍眼,有它阻挡,那手指也不太能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汪宙弘闻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随后清理掉指尖上的黏稠。像个干坏事的孩子扫好尾巴后安静等待家长的归来。
他通过进门上楼的动静,一步一步计算着汪戌玉的距离。尽可能拿厚点的被子掩盖腹部,虽然不起大用,那更搔痒难耐的欲望更不会让对方知道。
恐怕只有赵莱能让他完全放开。
门把手一转动,汪戌玉缓步进入,照常询问医生查看情况,接下来又是劝说汪宙弘住院无果。
往常加上几句关心的话语做结尾,汪戌玉自会离开。今天她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疲惫的眼向汪宙弘的肚子瞧去,平日她是不敢细看的,多看几眼更会加深她的自责。当初不是她糊涂把汪宙弘往赵莱身边引,一切都不会发生。再往深处追根溯源,当初领回赵莱,放低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不去和那个可恨的男人拉扯,好好教养还是小孩的赵莱,会不会一切都能改变。
她无法得到答案,只能尽可能弥补。对眼下的两个小辈,她自觉所欠弥多。
“我今天去接他回来,情况挺稳的。”
许是多日不见对方的消息,汪宙弘下意识扣住肚子,像是有感应一般,隔着一层那胎儿往手掌盖住的地方顶顶,刺激得汪宙弘夹紧眉头。
汪戌玉以为他不想听。“姑姑不会有隐瞒,你只安心养身为好”许是为减少刺激,汪戌玉再没多话,起身离开。
合拢的房门将那苍老几分的背影掩去,汪宙弘知道汪戌玉刚才误读了他的情绪,可他懒得解释。似乎多提赵莱几句,下半身好不容易退却的热意又会升起
', ' ')('。不是没想过找其他人,可能接受他身体的多半是变态,赵莱可不就是那个变态。为避免节外生枝,酿成难以预计的后果,从成本多方考虑汪宙弘又打消这个念头。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静待瓜熟蒂落。
时间就这样在一日日的等待中流逝。汪宙弘提前半月进入医院,到了瓜落那天,他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恍惚中全是在老家度过的时光。总觉得苦苦的童年、少年竟品出丝丝甜味,那些参杂的不好全都消散。偏偏赵莱那张脸来回闪现,仿佛是根分割线,全没了之前的自在,他在挣扎里又想着,赵莱以后会随他拿捏,心口不觉轻快,身下一松,那断断续续猫儿般号叫的散音贯穿耳膜……
好吵!
汪宙弘得了个女孩。迷迷糊糊进入人生下一个阶段,拥有一个新身份,对许多人来说开头难以适应。
那个孩子除了月嫂喂食换尿片外,就由汪戌玉照看更多。出于隐私,请来的月嫂一直在另外的房间照料婴儿,从未见过汪宙弘,所以一直都不知道孩子的生母是什么样的。
出月子后的一个下午,汪宙弘洗净身上的汗味,总算能下楼透透气。三天前月嫂就满期离开了,现在孩子的吃喝拉撒都有汪戌玉亲力亲为,汪宙弘看在眼里,最是清楚汪戌玉对这个奶娃娃满心满眼的疼爱。
此时汪戌玉正坐在露天长椅上,怀里是正在叼着奶瓶的小婴儿。下楼的脚步声促使她回头,随后招呼汪宙弘。
待人一落座,汪戌玉便把婴儿小心地放入汪宙弘怀中,小宝宝改换了位置,只是“哼唧”几下随后继续努嘴吃奶。
“抱抱孩子吧。”语气是如此热切。
对此汪戌玉一直有自己的打算,她希望孩子能与汪宙弘多多亲近,即使这个孩子是两个男人的结果。哪怕自己给予再多,也不可能一直陪伴成长。更何况她对宝宝的双亲亏欠良多,又无从下手和解,只能将愧疚弥补在小孩身上。
之前也不是没抱过孩子,只是从未仔细看过。借着露天的环境,汪宙弘第一次将目光放在那张小脸上,许是太小,孩子细嫩的皮肤还未完全张开,看不出像谁。
以前渴望的完整被这个在自己肚子里待了十月的小家伙实现,她是健康的!隔着细软的布料传递着的温度,时不时晃动的小手伴随着嗯哼声,无不在告诉男人鲜活、真实,驱散那是梦的念头。
从小到大的心结得到几许释怀:从他身上诞生出完好的花骨朵,不多不少。
喝饱后的婴儿张张嘴,原本眯开缝隙的眼睛随后又闭上安心熟睡。汪宙弘也不敢大动,生怕把孩子吵醒,不禁用手指轻轻刮蹭那小脸蛋。
小宝宝眉头紧皱,最终还是安静的睡着,对那作怪的手指不予理睬。那小表情似成相识,才让汪宙弘想起来。
不知多久未见着赵莱了。
去往城郊的路有些远,大雨滂沱下,汪宙弘一边控制方向盘一边不停地启动雨刷。
车辆在急雨中飞奔,白日的一切风景皆被乘着雨水的车玻璃隔离。上一回两人见面确是那样寂静的雨夜……
倒是不担心那人,除了住家保姆,每月医生还得上门一次。原以为人老实的,可真见面又是另回事了。
扑面而来的酒味,碰撞的酒瓶声,夹杂难以听清的交谈,看来不止一人。
被清空的客厅中央坐着三人,喝光的酒瓶随意放置,背对汪宙弘的是赵莱,另外两个围着的正是罗擎和程知里。那背着的脑袋往后,正喝着酒,一口干完后随即把酒瓶放下,刚好横着向门口滚动,停在汪宙弘刚换好鞋的脚边。
还是罗擎先开口:“弘哥,你来了!这边坐。”一旁的程知里默不作声,赵莱转头颇为意外地看着他。
汪宙弘提着空酒瓶看着光露露的地面,眉间微动,最后坐上旁边的沙发。
起先不说话的程知里道:“我们走之前会收拾干净的。”不经意间观察赵莱的脸色。
“我们这次和赵哥大半年没见面了,叙叙旧来着。好巧啊,弘哥也在。”罗擎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新开的酒递给汪宙弘。下一秒就被赵莱夺过去,把罗擎吓一跳。
“你…你……”
赵莱也不多话,仰头就是一口,“他不方便喝,这酒就不浪费了。”说着就自顾自喝起来。
从汪宙弘进门,两人就没有对过话,气氛怪异得连神经大条的罗擎也察觉到,不敢再开口,缩在程知里身旁闷闷喝酒。而程知里目光暗自在两人中逡巡,肯定他们最近大半年发生了什么,赵莱这段时间出差,却一直联系不上,再见面整个人说不上哪的变化,可相处下来感觉不一样。只是饶他再聪明,也猜不透具体底细。索性不做多想,管好旁边这只馋虫就好。
最终是赵莱发了逐客令,“剩下这点喝完就收拾走,要约再说……”话语不带客气,含着三分醉意。
两人如同大赦,三下五除二收拾走人。
那酒还有一小半见底,赵莱摇手轻晃,还没来得及喝下,就进入汪宙弘的肚。
汪宙弘放下瓶子,掐着赵
', ' ')('莱的脸,“谁说我不能喝的?”
“方才你怎么不反驳?”
赵莱起身爬上沙发,不怕死一般,“这场景像不像那天。”
明显的,脸上的手劲一顿,仿佛看向他的瞳孔也在颤缩。
“这里没有刀,还有阿姨在。”
加重的叹气吹拂过赵莱的耳垂。
“可是阿姨被我支开了,至于工具嘛。”他把手覆上汪宙弘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空瓶,“就这样打碎,再往我这里戳。”
手比手拿着酒瓶往空气中挥动,再指着自己的劲动脉那处。刺激得汪宙弘头皮发麻,手心沁出汗水,那日的惊心动魄走马灯般在眼前回溯。
“放开我!走开!不要……”
哗啦一下,酒瓶甩飞砸在墙壁的电视屏幕上,留下一道裂痕,随后一地的玻璃。
“乖乖,不怕,不怕。”赵莱拥着他僵直的身躯,等待他回转呼吸,像哄小孩似的轻柔拍打后背。
“我们算不算两清了?”
这话听得汪宙弘愣怔,顾不得眼里的泪水,离远些望着赵莱。
“那天我捅你一刀,又给我自己肚子一刀,可你从不正眼看我这个刀口。还有住院期间你对我玩弄好多番,好不容易出院又不见人影。”赵莱脑袋越说越低,最后额头靠在汪宙弘的肩膀上,“刚才就是吓吓你,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控诉得理直气壮,让汪宙弘有气使不出。
只能深吸一口气,“你有句话错了,我们不可能两清,这辈子都不可能。”
撩起赵莱的衣服,手往他那处旧伤上去,“这怨不得我。”
赵莱低头看着那只肚子上的手,顺着看向汪宙弘的腹部,恍然大悟。“孩子?”
“生了,是个女孩。”
欲言又止。
汪宙弘抽回手,“你这疤好丑啊。”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赵莱不得劲,恹恹道:“我会弄干净的”
“你想看看她吗?”
赵莱不知所措,“能吗?”
“算了,过段时间吧,等你学会老实。”
门外传来动静。赵莱抱起还在腿软的汪宙弘,“阿姨回来了,等她收拾,我们去卧室。”
门一关上,赵莱在汪宙弘身边躺下。他抛出了刚才的疑问:“你讲的这辈子无法两清是什么意思?”
“我合同到期就走人?那可太便宜你了。”
“所以这算告白?”
赵莱还没理顺,胸口就吃了汪宙弘一拳头。对方没好气地说:“无关感情,我们好像也谈不了情爱那套,两个疯子有什么好谈的。”
“喔,我懂了。”他的脑袋转了几转,他们纠结太多,羁绊已成,由他们搭建的桥梁上有汪戌玉,还有一个没起名字的新生命,承载太重便难以分开。可想到汪宙弘最后的话怎么有些不甘心呢。他偏要感情用事,哪怕勉强。
感情最重要的就是交心。怎么交心?交换秘密。
“你有什么秘密?我也讲一个给你听。”
这神经又发什么疯?
“没有。我最大的秘密都被你捅烂了。”
嚯嚯,话中有话。赵莱哪不明白,伸手就掏汪宙弘裤裆,“我不信,检查一下。”
“住手!拿走你咸猪手……”
没两下水声绵绵。“我讲,你手拿开。”
“真要有,就我妈是被我爸一家拐来的。也是遭了报应,报应给我了。”汪宙弘刚起的情热渐渐冷却。
良久,一声“唉”划过耳边。
“我不愉快,你叹什么气?”
“该我了。你觉得我会最恨谁?”
汪宙弘转头看着赵莱,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四眼相对。“我姑妈,再不济就你爸。”
赵莱微微一笑,“错了,是我亲妈,虽然都带个‘妈’。”
“你这人怎么连亲妈也恨。”
“这个妈倒不如没有的好。你是知道的,我出身也不光彩,我妈是插足你姑妈婚姻的三。为了登堂入室,算计着怀了我,可惜她蠢,斗不过你姑妈,直到生了我也没成功,得到的钱早被她挥霍光,为了维持生计游走在各色男人间。这是体面的说法,其实就是暗娼,随时被查收的那种。”
话到此处,赵莱没讲下去,汪宙弘看着他,他的脸色一片平静,没有多余的情绪泄露。
“把裤子脱了吧,我想试试。”
“啊?”
话头一转,让汪宙弘一头雾水,可他不去催促,谈论的内容有些沉重,那才是赵莱真正的伤疤。
他的裤子款式简单,顺溜地脱下,带着热度的呼气扑在生殖器上,汪宙弘臀部两边的肌肉都收紧,记忆里赵莱没给他口过。
“放松。”啪一下臀侧就被对方拍打。
顶端被赵莱试探性舔舐,还时不时抬眼看他的表情,由浅及深,能明显感觉到那份生涩及谨慎,所用的力都收着,舌尖及尽灵巧滑过所有敏感地带,直到最后一刻灭顶快
', ' ')('感来袭,浓重的汁浆倾泻进对方的咽喉。
汪宙弘喘息着,抽了几张纸递给赵莱。或许是刚才那番操作,赵莱的声音有些暗哑,距离近的关系,仍旧能听清他的话语。
“这是我第二次给人这么弄。第一次还是我8岁的时候。”
原以为是自己听错,当汪宙弘从赵莱脸上获得那份认真,觉得自己的眼珠子转不动,一个呼吸后手指悄悄勾上赵莱的手,仿佛这样才能喘口气。
“你在担心我吗?不用担心的,我马上咬断了那个男人的命根子,可惜我那时太小,嘴不够大,不然能多咬断一点。后面我差点被打死,不过因祸得福,事情闹大后,我妈和那男人都进了监狱,毕竟是我妈牵线招的客,总有人想玩玩不一样的。可惜我第一次就让她失望了。再后来她死在里面,没人管我,你姑妈才决定领我回去。”
“舒服?就刚刚。”
汪宙弘想说“舒服”,可喉头滚动,如骨鲠在喉,只得张张嘴。
“现在我能确定,给你做我是愿意的,不会难受。”赵莱把脸附着在汪宙弘的肩颈处,深深呼吸,片刻安静。
“赵莱……”
“嗯?”
“我说……”
“往后住一起吧。”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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