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陆夕惜第一次没礼貌地不告而别。
她径直大步地走出了餐厅。
直到一口冷空气直接灌到胃里,她涣散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她靠在巷角慢慢蹲下身,头深深埋在了臂弯里。
很久,手机忽然响起。
陆夕惜拿出手机,眼底映出屏幕上闪动的一个字——‘牢’。
……
半小时后,鼎山别墅区。
陆夕惜付了钱走下出租车,看着陆家的大门,想到母亲在电话里让她回家时那严厉冷漠的语气,一种油然而生的怵感涌上她心头。
她压下心底对这个家的恐惧,深吸了口气,走上前推开大门——
“砰!”
“啪嚓——”
在陆夕惜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个茶杯从客厅里飞出来直接砸在她的额头。
陆夕惜大脑一片空白,好几秒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
而紧接着,陆父狠厉的声音就传来。
“混账东西,进来跪下!”
这句话就像是陆夕惜身体里的某个开关一样,她就这么不受控制地,直直跪了下去。
而等她抬起头时才发现,坐在客厅主位上的人不是她的父亲,而是靳越舟。
“小叔……”
男人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眼神冰冷漆黑,如同掌管生死大权的阎王。
他也的确是。
也许是精神太紧绷的缘故,客厅的灯光晃得陆夕惜意识有些涣散。
迷迷糊糊间,她想到了从前。
陆家对她极为严格,未成年时,哪怕只是一点很小的错,她都会被体罚。
那个雨夜,她又被关在外面罚跪,无论她怎么恳求哀求,父母就是没有打开门。
绝望时,是靳越舟出现将她带回了靳家,让管家给她准备热水和新衣服,还收拾出了一个专属于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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