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仍旧不愿相信江齐跟他说的那些话,但他又无b的心慌,手机都有些拿不稳。
他继续问道:“江齐,我求你告诉我温言在哪儿好不好?”
他一遍又一遍问这个问题,江齐也不耐烦起来,心底里又无限悲伤。
他说:“李彦,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温言,大概温言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才会托我给她料理后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这么执着地找她,如果你还是不信我,那你来我工作室,我来给你证明我刚才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证明?他怎么证明?证明什么呢?
李彦到江齐工作室的时候,还怀疑自己在做梦。
他到的时候,江齐已经洗去一身酒气,端正地坐在桌前,先把一份尸检报告和Si亡证明递给了他。
“温言是三天前去世的,她吞服了一整瓶的安眠药,是......是自杀.....”
江齐搓了一把脸,继续说道:“我收到她的邮件的时候,也以为那是个恶作剧,我甚至拿了相机去陵园,准备记录她的发疯行为艺术......”
江齐把自己的电脑推过去,是她发送的定时邮件。
还有一张他冲洗出来的照片,墓碑前的温言,如同熟睡般安静,手机滑落在她的裙子上,身侧是两束开得正盛的玫瑰花。
李彦看着照片里她的手机,忽然想起了三天前她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
他喃喃道:“可是,三天前,她还跟我说,不跟我离婚了......”
李彦的心脏一痛,终于还是想起了她的原话,她说的是:“李彦,真是抱歉,我没办法跟你离婚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突然反应过来,他当时以为的“没办法”离婚,和他自以为是地把温言那天追问的Ai,定义成故态复萌的矫情和“作”一样,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自以为罢了。
他不怀疑温言对他的Ai,却错估了温言Ai他的时限。
而他在她最后一刻,也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不仅不讨厌她,甚至是,Ai她的。
在他沉默的间隙,江齐关掉了屋子里的灯,走到屋子另一侧的一个三脚架前,开始摆弄那个放映机。
他说:“李彦,温言之前跟我说,你不Ai她的话,她会Si,我以为她在夸大其词,但我忘了,她从小就是个好姑娘,从不说谎骗人......”
李彦的大脑一片混乱,他下意识地否认,“不,我没有不Ai她,我......”
我只是,Ai她Ai得太迟了......
江齐的声音在黑暗里传来,绝望而又诡异,他说:“我一直以为温言是个乐观豁达的姑娘,不管多大的事儿都能想开。但是她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温言有很大的心理创伤,但她不肯告诉医生那是什么,催眠她的意象里,有无数的坟墓,她对着那些埋葬着未出世nV婴的坟冢,痛哭不止。然后,她就再也没去看过心理医生。”
李彦的心脏已经痛到麻木了,温言不肯跟心理医生讲的心理创伤,他知道是什么......
温言心里埋葬着的,那些未出世的nV婴坟冢,他也知道都是谁,是他们未出世的nV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再次后悔未能给温言足够的关心,尤其是第二次失去孩子的时候,现在想来,那时候她坚强到有些不像她。
但是那时候温家出事,温老也病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没在温言身上,包括温言自己。
李彦感觉呼x1都有些困难,他不仅没留住自己的孩子,也没护住自己的妻子。
他忍不住想,如果那时候,自己多关心一下温言,是不是就能给她一些安慰和希望?
那时候他在g吗呢?
他工作很忙,连家都很少回,温言不来找他,他还暗自欣慰温言终于长大了懂事了,变得省心起来......
江齐不再说话,没有一丝光亮的屋子里安静下去。
许久后,“咔哒咔哒”的声音响起,放映机盒里的金属敲击着长长的胶片,一束光亮了起来。
江齐说:“李彦,这卷胶片,我以为这辈子只能我一个人看了,既然你来了,就当是陪我再看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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