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国小时,我常常指着其他人大笑,却得到咒骂声,迷蒙间有人小声嘟嚷着:「神经病啊。」我看见众人递来的眼神,听见面前的老师叫我不要再笑了,我没办法停止,我不停地笑,就像个神经病,直到我笑出泪来,直到我再也笑不出来,我才恍然发觉自己在别人眼中有多奇怪。好像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在意别人的眼光,变得极度安静,默默观察着大家的表情,竭尽全力融入社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家喜欢靠近我,和我变成朋友,但我从来不享受关注。我不想和别人不一样,我希望我们能一起不哭不笑,不要变得奇怪。毕业那天,大家的眼底含着泪,我又感到困惑了,到底什麽时候该哭,而什麽时候该笑呢?
我心里有好多疑问,却没有人回答。
我很少为别离哭泣,因为我早就领悟到,生命中没有什麽是永恒的,朋友来来去去,当别离的时间到了,我所能做的就是默然接受并继续独自前行。
我们曾年轻而纯真,但时间将我们拉开,谁也没有主动去联络对方。我们的生命继续向前推进,此後数年再也没有了交集。
如今细想,我几乎已经记不得当时的我们是什麽模样,甚至记不得自己发自内心的笑声。我总算意识到其实我并不是长大了,而是我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作真正的好朋友。我从来没感受到他们的Ai,也从没Ai过他们。我交朋友不是因为我想要,而是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可就是这样的心态,让我无形间伤害了那些真心善待我的人。
Ai对我来说曾经是一个尴尬的概念。谁会认为我们Ai朋友可以bAi家人还多呢?没有人教过我什麽是Ai——甚至我的父母也没有。这并不是因为我们关系不好,恰恰相反,他们非常Ai我们,只不过这份Ai令人窒息。
我们从不说「我Ai你」,因为我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就像说太yAn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一样——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将Ai放在心里从不表达是不够的,因为人类有情感,会互相猜测彼此的真心。而如果我们一直说「我Ai你」,这也不够,因为我们可以说谎、背叛和假装。我们有他人无法读懂的心思。
而每个故事,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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