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他的右脚足足一个小时,把他从脚尖到踝骨都摸红了,我的脸也红到了屁股,水果布朗尼才姗姗来迟。
送货的不是员工,也不是佣人。
是个俊美漂亮,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
他话都说不利索了,蓝白条衬衫跑得皱巴巴的:“和津……你……你怎么不告诉我……是在……在这种地方……我还……还在上班呢……”
陆和津光着脚走过去接,微笑道:“辛苦了辛苦了,这不是知道你肯定会来的才麻烦你嘛。”
这是什么逻辑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捂着胸口顺气,看见我在偷看他们,对着我露齿一笑:“嗨!”
他也和白寻似的又高又瘦,身量薄薄,但是笑起来很明媚,一点尖酸也没有,我也礼貌地对他点头。
他问:“换了?”
陆和津:“不是,陪我玩的人。”
他两眼累得红红的,很有某种韵味,亮晶晶地盯着陆和津:“这么大个人了,别贪玩啦,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待会儿要去商业街,一次性买好了给你送。”
陆和津:“现在想不到了,怎么办?”
男人作势生气地鼓了鼓脸颊,有点做作的动作却不显得恶心:“你就喜欢捉弄我呗?”
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他和陆和津交谈语气很亲昵,我几乎要怀疑他是陆和津在外面的情人,内容却又有点长辈似的提点说教,陆和津没和他多说,拿了蛋糕就不理人了,这个男人也不尴尬,笑眯眯地说了拜拜就转身跑走。
或许是陆和津的发小?我这么想着,可未来的三天里,但凡我或者陆和津想吃点什么,或者找点什么不好找的东西,这个男人就会出现,陆和津不拘时间,工作中都喊他出来就算了,第四天这个人明显是洗澡过半,头发都湿透了来的,对捉弄他的陆和津半分怨气都没有。或许是有的,可看见陆和津的那一瞬,他又能完美地露出个美丽的笑容来。
比较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会像突然发病了或者被人控制了似的,手止不住地往陆和津身上或者脸上摸,陆和津一旦冷眼看他,他又能马上停止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忍着刨根问底的冲动,这个男人来了几天,我就酝酿了几天,第四天我预计着晚上到了睡前就去问,陆和津却恰巧被一件事打扰了。
他手底下的网红出事了。
一对情侣博主,男的被女朋友逮到出轨,就在自己卧室里。
陆和津说这不是第一次,只不过是第一次女生抓到现行。
我们被这个女生和她的助理堵在餐厅门口问怎么办,这个圈名叫鱼鱼的女生失魂落魄,一边是来求救,一边是看陆和津的态度。
林林跟我说过,圈子里能被老板们记住整个大名的只有白寻这样的头部,中低层甚至中高层的网红大多都只取一个好记顺口。
陆和津:“你身体怎么样,没问题吧?”
鱼鱼哭肿的眼睛一点没减少她的美貌,瓷娃娃似的红着,两眼稍微亮了亮,轻轻点点头:“陆总,我该怎么做?他又换了一个,这次直接带到家里来了,我真的……真的没办法跟他演下去了。”
她说着,声音已然哽咽。
陆和津:“有证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鱼鱼点点头,拿出手机,上面是一段视频,她点开播放键以后就猛地把头扭开了,似乎是不忍再看。
陆和津粗略地扫过,语气温柔:“我帮你发给杜姐剪辑,你回去跟公关的商量好时间发出去,‘狗狗鱼鱼’这个情侣号以后不要再用了,你去找白寻商量一下以后怎么经营你的个人号。”
鱼鱼和助理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恨不得扑上去抓他的手:“还是您给个准话吧,我们都连夜来到这儿了,听到陆总说话我才放心……”
陆和津摸了摸下巴,手指在嘴边那颗痣上点着,好像那是个点子按钮一样,他郑重地问鱼鱼:“你不就是想让我给阿狗点处罚吗?那好,我也得听听你的想法,你这次还原谅他吗?”
鱼鱼猛地摇头,两只手攥成拳头:“不了,这次他们都直接在我床上做了,我要是还原谅……我还有尊严吗?”
陆和津点头:“行,明天你去妆造那边领几套造型,你穿衣风格也得改了,接下来你得换个路线,先别走甜美风了……也得有个过渡,先伤心欲绝几天再转复仇归来人设,这很有可能大爆一次,网友爱看这剧本,需要什么都跟公司提,算是补偿你。”
我坐在旁边看《婚姻大战斗》,雷得浑身颤抖。
鱼鱼和陆和津都非常一本正经地聊着怎么从被背叛的可爱甜妹蜕变成复仇女王,越来越上头,鱼鱼的眼泪停了,脸越来越红润,激情万分地回去准备了。
她走后没两秒,又折回来问问题,面上有了人色,笑起来果然清纯可爱,又怯生生的,像是问父母要奖励的孩子:“陆总,你不会帮阿狗的吧?”
陆和津:“当然,我虽然也是他的老板,但是你跟我三四年了,又是他犯错,我会冷藏他至少半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鱼鱼万分满意地走了。
陆和津又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阿狗。
接下来的对话,让我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陆和津开口第一句居然就是安慰,而且跟他对鱼鱼说的话完全一模一样:“你身体怎么样,没出事吧?”
对方一通大声快嘴,显然是惊慌哭诉了一番,陆和津无奈地安慰了几句,然后镇定道:“阿狗,这件事还是得给粉丝和公司一点交代,你得休息几个月。”
“不是,我也知道你早就想和鱼鱼分手了,这件事是公司不对,但是你也得……不是怪你,我是想说现在正是转型的好时候,你这半年拿我的健身卡去锻炼锻炼,你也知道你脸还不错,粉丝不就喜欢你这张带点小渣感的脸吗。”
我倒了杯气泡水正要喝,陆和津一把抢过来自己喝了:“翻盘就别想了,你后面直接改走时尚渣男的路子,有的是好这口的,再不行,我安排你跟邹邹组队卖腐不就好了,他现在的老公合约要到期了,你肌肉渣男1和他白皮美0,肯定热卖。”
阿狗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什么,听上去情绪激动,陆和津的语气冷了下来:“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你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就去跟那帮网黄去穿白袜拍鸟给gay看,我不养蠢货。”
陆和津喝完水,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背靠在我胸膛上,挂了电话,偏头跟我指指手机:“他是不是有病?”
我搂住他的腰,把他紧抱进怀里,靠在他肩窝里,心想有病的另有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和津又打了第二通电话,这次居然是打给——
“喂,你是阿狗那个三儿吗?”
陆和津真的是个很恐怖的人,他一模一样地安慰了这个第三者,第三者是性感网红脸的擦边类网黄,陆和津居然言笑间把她公司的老板也哄好了,让她顶住压力,借此东风把黄洗红,一面男网友爱做齐人之福的梦,这剧情太贴合他们的心理,说不定能把她捧起来,另一面是现在打小三不合网上风向,即使她知三当三了,被网友痛骂几天,说不定还会有女网友产生怜惜,让她也吸到点女粉。
陆和津让她放下廉耻,把跟阿狗的咸湿短信拿出来,再搞几套曲线贴身到处开洞,该遮住的遮住,同时不失色情的“战服”,她和鱼鱼不是一个赛道,碍不到陆和津什么,他自然慷慨地侃侃而谈,一通演讲把三儿和老板都劝得乐呵呵的。
三儿还小心翼翼地道歉:“陆老板……那个,我当时一时鬼迷心窍,拿了鱼鱼房间里两个lc的粉红色限量手袋……我真的只是一时间昏了头,您给我个地址……”
陆和津转了九十度侧坐在我怀里,人性尽失地微笑:“不用还了,你拿着用吧,当个战服挂件也很能刺激眼球。”
我彻底瞠目结舌,陆和津十几分钟打完电话,抱着我的脑袋蹭了蹭:“说得我口干。”
然后把舌头舔进了我嘴里。
亲完我感觉舌头都要被他嘬破皮了,有点口齿不清地说:“鱼鱼有点可怜啊。”
陆和津两手捧着我的脸颊,语气轻佻:“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的打工人之心熊熊燃烧:“至少把包还给她吧,这也太惨了。”
陆和津嗤笑:“不能要回来,要了她也只会被骂,既然是男朋友带进来的贼,那得找男朋友要,不能找小三要。”
我万分不解:“真的会这样吗?”
陆和津点头:“阿狗又不瞎,那么大两个包,又不是两颗珍珠。”
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陆和津屁股像黏在我腿上了,半探出身体去倒水喝:“我给她买两个不就好了吗?她要是乖乖跟着我的路子走,十个手袋,一百个手袋我都给她买。”
陆和津全然没有了刚才面对鱼鱼时那份关心和郑重,三个人只是他手里的棋子,任他拿捏摆弄。
我叹气:“真复杂。”
陆和津从我身上退下去,把脚搭了过来:“复杂什么,迎合网友口味就行了,他们爱看,老板们赚钱,网红们转型,三赢,多简单。”
我把他凉冰冰的脚塞到我大腿底下,我瞬间好像坐在冰块上。
小三,渣男,苦逼原配,这个画面总觉得很熟悉,我脱口而出:“总感觉鱼鱼还是太可怜了,如果是陆先生你遇到这种事,一定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一根手指顶在我太阳穴上,我骤然住了嘴。
陆和津轻笑:“好,你现在已经被我击毙,不要瞎说话了。”
没两分钟,那个三儿又打过来了,不过这回是个陌生号码,陆和津以为是骚扰电话,转身去拿每天都见面那个漂亮男人送来的水果篮子,让我接了骂两句。
我接起来,才知道是刚才那个女人,她有点小心翼翼地说:“陆总,您不要罚阿狗好吗?”
我有点意外地按了免提递过去,陆和津也不觉得意外,淡淡问:“为什么?”
三儿:“他这半年也挺痛苦的,在我这儿都哭了好几次了,说自己和鱼鱼扮恩爱很累,您还逼着他……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陆和津静静听完,然后问她:“你喜欢他?”
三儿:“是,他对我很好……我,我可能有了他的孩子。”
陆和津:“你知道迷域公司那个满满泡芙吗?”
三儿:“听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和津语气冷得要结冰:“鱼鱼上一次没抓到阿狗偷吃,你也没发现吧?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满满,36d是你的size,阿狗买错了送给了满满,她是怎么闹的。”
那边没再说话,陆和津继续说:“你们小女生走了色情主播这条路已经是迫不得已了,再笨到能觉得自己能变成什么‘唯一’,什么‘特别的人’,那就真的完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陆和津看了我一眼,眼中冷意未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意识到自己瞪人了,又突然对我轻笑一声。
他不是鱼鱼,白寻没有拿住他一半的身家性命,他也不是阿狗,他不窝囊,只要想玩死谁,都不用花大力气。
可是我好像变成了那个三儿似的。
他发现了什么吗?我轻轻把微微抽搐的食指抓成拳。
陆和津显然又冷淡了一点,这次没赶我走,他晚上又叫那个男人来送了东西,送完陆和津说跟他去车上取个雪茄。
我站在他房间阳台往院子里看,男人开来的黑色轿车以某种频次,诡异地颤动了起来。
我站在阳台上,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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