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于他而言本不是什么珍贵之物。
当年父亲做事决绝。
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定母亲给薛氏下毒,将他母子二人赶出金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直到母亲公主身份被证实,到死也不肯原谅父亲。
所以,母亲也是不愿回来的。
一想到这,金泽烬原本清冷淡然的神色更加寒凉,眼中也带着些万分嫌恶。
“不必麻烦祖母跟弟弟了,公主府那边有人安排。”他的回绝,代表他对这将军府无甚兴趣。
金郁岁心中狂喜。
二哥不愿回来。
也就是说他和侄儿不会受到威胁了?
金郁岁晃着波浪鼓,低头浅笑盈盈,像是和桓桓玩得很开心,身心却早已放在了两人对话上。
只要二哥对将军府的兴趣不大,那他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意识到愁苦数日的难题就这样化解了,少年弯弯的眸子里才多了发自肺腑的快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还没让他高兴几秒,老太太又道:“公主府再好也多年无人居住了,你刚回京就住进去,定会有诸多不便。”
“再说了,将军府才是你家,你离家这么多年难道就不想念这里吗?”
老太太还想再劝。
“你祖母我年龄也大了,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你是我孙儿,我想见你。”
“这次我回京久住,会常来看您的。”
金泽烬的态度一直都很坚定,并未有过半分动摇。
但金郁岁懒得再听了。
他知道,不管二哥愿不愿意,金氏这些长辈们都想把他拉上主君的位置,把将军府交给他。
到底还是不能留他。
有他在,他和桓桓注定不会太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世上除了大哥就再无金郁岁可以相信的人了,他可以用天真无邪的模样骗过所有人,难道二哥就不会用这副不计前嫌的君子模样骗他吗?
金郁岁不信。
“祖母二哥,我与桓桓还未用早膳,就先回去了。”他抱着婴孩,突然出声起身。
少年站起来,也不过比坐着的金泽烬高出一头,他微微弯腰,恭敬行礼。
明明抱着桓桓甚是吃力,却没有一点儿想撒开桓桓的意思。
老太太本来就不喜欢他,见他要走,也不拦着,毕竟这时候,她的心思都在金泽烬身上,于是就随意的挥了挥手。
金郁岁得了允准,也不再停留,直接转身离开。
少年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外阶下,金泽烬才移开视线。
他的动作一直都很细微。
也只有他自己意识到,他对这个多年不见的幼弟充满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祖母。”
金泽烬不愿听老太太的话。
便是她说再多,也无法弥补这些年的遗憾,至于报复这些曾伤害过他的人,他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做到了。
语罢,他便起身离开。
只是这离开的时间,也未免有些太巧。
金郁岁抱着桓桓出了老太太的院子。
一直阴沉沉的天就开始飘起雾蒙蒙的小雨,不知什么时候便会下的呼呼啦啦。
九儿撑伞。
走到来时歇脚的亭时,一群黑衣劲装的男人站在的廊下。
个个都是高大威猛的身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跟他们一比,这个抱着婴孩的纤弱少年,更如细雨般柔和。
怀里?
怀里还抱着个婴孩?
来时金郁岁便看到他们了,本装作不见,与之擦肩而过,桓桓手中的波浪鼓突然落下。
“咿咿……”
桓桓着急,伸出小手去扒金郁岁。
只见拨浪鼓落在其中一个男子脚边。
金郁岁抱着孩子不好蹲下,九儿抱着湿漉漉的大伞,怀里还收着二公子送的玉佩。
这样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站在这儿,九儿犹豫得不敢下腰。
可总不能让公子去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就在九儿忍着害怕收好伞去捡时。
却被离拨浪鼓最近的男人捡了起来。
然后男人又抽出帕子,将碰到地面的地方细心擦拭。
做完这些,才将拨浪鼓递到金郁岁身前,低沉沙哑的男声从他口中吐出。
“公子。”
那是个身材健硕,看似凶狠,心却很细的男人。
他的心,仔细得会用帕子将波浪鼓擦干净再递到金郁岁身前。
“公子当心。”
他又加了一句。
金郁岁今日抱着桓桓太久,又还未用早膳,此刻身子微晃,也只有柳江察觉出这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想将波浪鼓直接塞到金郁岁手中。
却被那闹腾的婴孩要了过去。
还没柳江巴掌大的脑袋,乌溜溜的眼睛跟两颗大葡萄般,憨态可掬,拿到拨浪鼓便又笑得格外灿烂。
奶娃娃还真是任性。
想着,柳江心中又多了疑问。
三公子年纪尚小,又怎得抱着婴孩犹如妇人?莫非,这孩子是他的?三公子还真是不可貌相。
这样的想法简直荒谬。
但高门大户里的贵公子什么事做不出来?三公子年已十五,若是有了通房丫头也是常态,弄出个孩子来也属正常。
只是……三公子身子孱弱,不应该啊!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柳江也不例外,更何况是对着一个容色极佳,雌雄难辨的三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瞬时脑海思绪万千。
柳江扶稳金郁岁时,额间都渗出了细汗,直到金郁岁站好,衣料清凉地擦过男人的肌肤。
或许是被小叔抱在怀里,桓桓的胆子也大了些,对着面前高大的黑衣男人,咬着手指晃他的拨浪鼓。
“……”
桓桓是想将拨浪鼓送给他?
没人能懂一个婴孩是什么意思。
见柳江脸都急红了,跟桓桓反复推着个破拨浪鼓,心情沉重的金郁岁被这幕逗笑了。
笑侄儿可爱,也笑这男人蠢笨。
一个拨浪鼓而已。
不要便不要了,婴孩能听懂什么是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万一,他就不是想将拨浪鼓给男人,只想让他陪自己玩呢?
金泽烬从台阶上走下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刺眼的一幕,特别是对于他这个兄长来说。
温柔白净的少年怀中抱着个还要吃奶的小儿,又与高大无比的男人站在一起,笑的眉眼动人。
那是不同于对他的沉默。
也像是真正的金郁岁。
如果说第一眼到金郁岁时,金泽烬觉得幼弟性子怯懦内向。
那么这时,他就会知道金郁岁是会笑的,只是不对他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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