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金泽烬的到来,让那几个黑衣人瞬间弯下脊柱,并恭声道:“大人。”
随着柳江那些人行礼的动作,金郁岁自然也看到在朦胧细雨中,不撑伞的青年。
他当时还在疑惑,可真当金泽烬走到身边时,却发现二哥身上头发干得没沾一点儿湿气,大抵是在南山之上修了什么仙门术法也未可知。
只是,不知是不是金郁岁的错觉,他感觉二哥似乎脸色差了些。
没了刚刚在屋内犹如谪仙般不染凡尘,反而像是生了气。
他在为何气?
是因为那屋内的老太婆说了什么?
不过他气关自己什么事?
金郁岁心中冷笑,面儿上微微点头,就当跟金泽烬打过招呼,而后便开口道:“九儿,过来帮我抱走桓桓。”
九儿回过神,上前抱走只顾跟柳江玩闹的桓桓。
奶娃娃见着九儿也笑呵呵的,高大的柳江便立马回到队伍里,像是从未开口讲话般,又变的不苟言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低顺着眉眼,是个忠心耿耿的护卫。
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又地位不高的。
不过是金泽烬的护卫,二哥的护卫……
那他是否能成为自己的刽子手?他的刀?
少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太久了。
久到柳江有些不合适。
金泽烬心中更是不悦。
可这不悦他不能发作,因他没有任何理由,他也找不出来理由。
柳江被看的低垂着头,握着腰间的刀,眼中闪过丝丝异样,但最后都被藏了起来,因为他不确定三公子到底有什么怪癖,盯着他个男人看这么久。
金郁岁很快也察觉出自己的不妥。
他收回视线,温言:“多谢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何要叫柳江大人?
金郁岁当然也带了些别样的心思。
能在京中将军府佩刀的护卫都不平凡,又是跟着二哥来的,不知背后有什么势力在,这声大人说的让人舒心,柳江对金郁岁无论有何样看法,都会认为三公子颇有礼节。
“举手之劳。”
柳江没有多言。
金泽烬观察细微,自然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可他就是不爽。
那不爽就如着闷声不响的细雨,躁郁地堵在他的心口,让他不好过。
特别是在他叫出金郁岁小名时,那种不爽已然达到了顶峰。
“岁儿。”
金郁岁已经准备离开,却突然听见金泽烬叫他。
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只能停下看向那不似凡人的二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二哥有何事?”
金郁岁一向爱装,装的天真无邪,温和有礼,或许是装的太久了,这虚伪的面具早就烙印在少年脸上,他明明心中那么不喜金泽烬,面上却显不出来一点儿。
金泽烬其实也无话可说。
他与这位庶弟本就没什么交集,当年金郁岁不过跟桓桓一样大。
可就是不知为何,他叫停了他。
“祖母说那西边的院落是你特意替我打扫的,多谢岁儿。”
什么特意打扫?
那话是祖母为了呛他两句说的假话,金郁岁就不信二哥不知道他不欢迎他。
可对方都道了谢,那金郁岁也只能跟着把戏做全,这也是他擅长的事。
“没事,都是一些小事,我常年在家中休养也无事可做,二哥不必记着。”
青涩的少年音带着旧居后院独有的柔情,是那长久细心娇养才能养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完,两人之间便再无话可说。
但这无话可说只是金郁岁一人之意。
“岁儿,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你还记得?”
金泽烬像是没话找话,抬着小臂比划着。
好一副兄长模样,故意做给他看?
金郁岁盯着他,摇了摇头,惋惜道:“那时我还年幼,并不记得。”
比起金郁岁的不在意,金泽烬心中却是变了一个天地。
因为,他明显地察觉出,自己对这位庶弟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那心思并不难发现。
他以往绝对不会对金氏之人有那么多关注。
更不会对他停留在别人身上的视线,感到不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感到的不爽是妒意,所以他不喜。
金郁岁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是他二哥,他的嫡兄,金郁岁什么都做得周全,跟大不敬是占不到一点儿边的。
明明就他对自己的庶弟起了不该有的占有之心。
可他们又不是仇人,他又这么小,怎么不能跟他再亲近一点呢?
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下一辈上?
只不过是金郁岁在这妇人多的后院呆久了,听了太多故事,那些明明就不属于他的仇恨,他非要记挂在自己身上,大不了他这个当哥哥的多主动些,多教他些,等时间久了,人心黑白自然有个分明,他待金郁岁也不会比大哥差。
金泽烬并不觉得一笑泯恩仇这样的想法有多么轻描淡写,都是兄长,那为何不能亲近?
他们身上流淌着半个相同的血脉,金郁岁与外人是有区别的。
更重要的是他也是桓桓的叔叔,身上也留着他的血,桓桓与他玩闹总比跟其他人要好......金郁岁到底知不知道,他该讨好的人究竟是谁?
金郁岁不知对面男人心中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只觉得无话可说便要离开。
走之前也不忘礼节道:“二哥莫怪,我先行一步,二哥自便。”
金郁岁唇角带着纯净至极的笑,那笑容淡到可以忽略不计。
阴影下,他的眼瞳眸子是黑漆漆的,倘若遮住那唇,你是万万看不出来少年是在笑。
这种笑是礼貌,也是故意的。
他想要一把刀,想要一把专属于他的刀。
那把刀既要锋利,又要离二哥之近。
兴奋的种子在心中发芽,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是个不错的人选,他是二哥的护卫,也是二哥的手下,还有着不一般的身手。
可柳江凭什么为他所用?
金郁岁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来拉拢对方。
只有这张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有一张雌雄难辨漂亮至极的脸,他如今能用的也只有这张脸。
奶婆子说了,女人做起事来可比男人容易得多,只要她们想,就没有搞不定的男人。
当然这也是有例外的,就比如二哥这样不喜女色的“圣人君子”。
所以金郁岁不做改变,只做筛选,即便他知道这样不好,可他没有别的办法。
京中无人能为他所用。
金郁岁相信,大哥一定不会怪他的。
他不这么做,他跟桓桓都不会安稳,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哥,为了侄儿,为了母亲。
他的残忍阴毒,心中扭曲的腐烂,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想让柳江成为那把刀。
所以在知道自己要什么后,金郁岁心中想法便更加笃定。
今日一别,以后不一定还有机会见到柳江了,如果接触的机会太少,恐怕刚才那些筹谋都是纸上谈兵了。
柳江是因金泽烬而来的,如果金泽烬住进将军府,那他和柳江的接触应当会多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金郁岁并不想让金泽烬进府,金泽烬似乎也不愿回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