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还是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但有了前两次经验,纵然还没看到任何人,我依然有预感这次肯定也会有他。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怎样都会遇见他,那我大概也不必停在原地,於是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现在时间大约是清晨,天空将亮未亮。
我看了看周遭熟悉的景物,这是我们的母校,是从前一起就读的高中,而我正踩着C场陈旧的跑道。
没让我久等,他果然出现了,只见他笔直地站在一堵岩壁前对我挥手,脸上漾着温和且憨的笑容。
以前上学时,我们时常约在我家和他家要去学校的某个必经路口会合,即使前一秒还困得打呵欠流眼泪,但只要一看到我他就会那样笑。
我还记得那些充满细节的差异,睡眼惺忪的那种、JiNg神抖擞也有过......还有更多更多细数不来的样貌,无一不例外的就是见到我他总是先笑。
我亲眼目睹过许多次那样的神采变化,b川剧变脸还有意思,让我想到万物复苏这一类的形容。
我慢慢地走向他,直到站定在他眼前,他才敛起笑容,跟我说,「我们走吧。」
「去哪里?」我问。
他没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他让了让道,露出刚才被他挡住的一个洞口,我这才想起,对了,这一堵墙里面是座防空洞。
那个洞口很小,走是走不进去的,得用爬的,所以我们从前都戏称这是个狗洞,谁Ai钻谁是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概是班级氛围影响,我们班一直都朝着沙雕路线笔直而坚定地发展着,反正我们班男生都挺猴的,某次T育课爬上了那座岩壁才发现,里面是个洞,回头对班导旁敲侧击後得知竟是个防空洞後,男生们就乐疯了。
根据观察,我们还发现学校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是个需要注意的地点,就像是存在太久反而把自己的存在感都耗光了,於是这座防空洞就变成我们班专属的翘课基地了。
这时候就没一个人敢再提那句谁Ai钻谁是狗了,大家一起快乐当小狗。
神奇的是,我们班在这种地方有着微妙且绝佳的默契,每当班上有人莫名失踪,我们都秒懂那个人或那几个人是去防空洞躲着了,然後口径一致由班长掰理由塘塞老师,全班跟着附和他。
我们班班长为此没少费神,现在一想,当时真是辛苦他了,也多亏我们学校不收手机,总能即时传递讯息不让口供出差错。
久违地再钻狗洞,喔不,防空洞,毕竟是梦里,所以和记忆毫无二致,地上总有些cHa0,草长得稀疏却长。
我倒是还好,我反正国中之後就身高就再没变化,但他就有点呛,高中毕业那年他身高就突破一百八了。
由於升上高三之後,班上为了备考,集T默契地不再踏足那里,因此他也无从T验长高之後连当条狗都变费力的感觉。
「这里还是一样,都没有变化呢。」他语带怀念地转了一圈。
「你怎麽知道没变,说不定以前那块地方没长那些花呢?」我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小块地,上面开满了粉sE的小花。
他默了默,忽然笑了,「以前也有的,你忘了吗?以前我们两个来这里的时候,有一次你滑倒了,就坐在那块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下我想起来了,我确实在那里跌过,当时我想抓住他,奈何手短没抓住。
尽管摔了个狗吃屎,我倒也没什麽羞恼,我记得那时候被他扶起来时我还说……
「你那时候还说花都被你压扁了。」说完他笑得更开了。
「然後你笑我这是演了一出PGU开花。」我接过他的话回应,脑子里浮现的是他当时惊呆了的表情。
也是,当时地不滑也不崎岖,我严格说起来就是平地摔。他大概觉得很神奇吧。
难以言喻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我後知後觉想起,尽管我当时十足信任他,但我同时也甩不开如影随形的自卑,跟闪闪发光的他相b,我认为自己实在普通到不行,因此随时都做好会被分手的心理准备,我自以为很了解他,但其实我几乎没问过他,就自己擅自定义了他的想法。
就像现在,我以为这些回忆全都只剩我还记得一样。
当然,这是我的梦,我知道这有很大的可能只是我自己心里的投S,但有了前两次经验,我不由得更偏向现在的猜想。
我的这些梦,大概跟他是相通的吧,至於这有多不科学,我就先不探究了。
「你当时为什麽毫不犹豫就答应我提的分手,甚至都不问一句为什麽?」我望着正抬头看着天空的他,脱口问道。
这个问题我耿耿於怀很久了,他当时太过果断,这让我很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