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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
这年春天伊始,顾濯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花,到了五月便满院子都是白的粉的、绿的蓝的。那些花十分的不规矩,嚣张地往道路上挤,费轻是极不喜欢这些东西的,他每次走过都觉得碍眼。但顾濯喜欢,尤其喜欢它们无所畏惧的蛮横。
两人每次吵架费轻都说要叫人把那些花都拔了,气得顾濯对他拳打脚踢,打着打着两人就滚在了一起,所以后来费轻觉得,这些花倒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五月十三日。
这日春光明媚,微风和煦,晋王府一改往日的清闲,上上下下都忙碌热闹了起来。
“这是秀衣坊送来的春衣,快给殿下送去,别耽误了。”主管掂量了一下这两套衣服的重量,叮嘱身旁的小丫鬟。
“是。”晨露双手接过衣服,一路向费轻的卧房小跑而去。
几个丫鬟站在花丛之中,正弯着腰修整那些侵占了小道的花,她见了,也弯腰去摘了一朵白色的花。
“晨露!竟敢偷顾公子的花,当心你的手。”一名穿着绿萝的丫鬟叉着腰吼道。
“不是偷!”晨露急得直跳,“这是送给顾公子的。”
“就你会献殷勤,”绿萝一边修花,一边气呼呼地说,“待会儿我剪一大把花,全给顾公子。”
两人一来一回的斗嘴,惹得一众佣人哈哈大笑。
晨露怕耽误了顾濯费轻二人的梳洗,没心思管这些,将雪白的花放在月白的衣裳上,跑着去费轻的卧房了。
跑着跑着,她总忍不住笑。
以前的晋王府不是这样的。以前大家根本不敢大声说话,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脸,规规矩矩地做事。
顾濯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虽然一开始费轻不让他们和顾濯接触,但后来这些辖制似乎慢慢地解开了。顾濯不再戴着面纱,也常常能在府上走动,因此和他们的接触也多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因为顾濯在这里,费轻都变得好说话了。
等在卧房门口的丫鬟一见了晨露便急急地招手,晨露忙走上前去,敲了房门。
“殿下,顾公子,秀衣坊送来了新衣。”
费轻被敲门声吵醒,睁了睁眼,侧过头吻上怀中少年的耳朵。
“宁宁,起床了。”
费轻嗓音低沉喑哑,炽热的气息让顾濯的耳朵都红透了。
“好热,”顾濯艰难地转身,同费轻面对面,双手抵住对方的胸膛,“别抱那么紧。”
费轻却不听,放在顾濯腰上的手愈发用力,让他紧紧贴着自己。
见顾濯被自己禁锢得动弹不得,他又挑逗般地用下体轻轻蹭顾濯,随后和他鼻尖相抵,薄唇堪堪擦过对方的唇。
“我也好热。”
顾濯这副经不起挑逗的身子立马有了反应,双颊泛着酡红,下身的事物也与费轻的巨物紧紧相贴。
他往前一凑,在费轻的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那…今日可以晚点起。”
“嗯?”费轻放在他后腰的手滑到臀尖,不轻不重地揉捏一把软肉,明知故问道,“为何?”
雌穴渐渐分泌出黏液,粉嫩紧致的花口一张一合,似乎在呼唤着那根贴在顾濯腿根的阳具。
顾濯双手搭在费轻的肩上,将自己同对方紧紧贴合,柔软的双乳都被挤得变了形。屁股上的手掌趁机钻进亵裤,干燥有力的大掌轻轻拍打着顾濯的屁股肉,惹得顾濯整个人都一颤一颤的,雌穴更是一片湿漉。
明明两人都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却又恪守着“君子之礼”,只是这种礼仪,在此刻都变成了调情的猛烈药剂,一呼一吸都让人意乱情迷。
“因为今日是我的生辰,”顾濯抬眼看向费轻的双眸,动情的脸庞带着恃宠而骄的蛮横,“你要听我的。”
话音刚落,费轻便在他唇上狠狠地啃了一口。
“疼。”顾濯蹭蹭费轻的脸颊。
“太乖了宁宁。”费轻一连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下。
带着厚茧的手指毫无征兆地挤进花瓣,准确无误地探进了穴口。
顾濯抓着费轻的衣襟,随着手指的节奏,浅浅地哼叫起来。
他知道,费轻最钟意他的声音。
软榻轻轻晃动,顾濯如同泡在一汪温水之中,他只觉得十分舒服,恨不得此生就这么一直泡着。
半晌,顾濯腿根一紧,浑身都开始不住地痉挛,“给、给我……啊啊嗯。”
费轻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每次都冲刺到最深处。
“狗狗,”费轻另一手摩挲着顾濯的脊背,低垂着头胡乱吻他,“叫一声我听听。”
“……汪、嗯汪汪。”
即便是习惯了对方在床上时把自己当作“爱犬”,即便是深陷之中情欲,顾濯仍然觉得羞耻。
但又很刺激。
那种突破他认知的下流和荒诞让他向来清明的大脑不受控制。
顾濯变得饥渴又柔弱,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没断奶的幼犬,他只
', ' ')('能借着费轻存活下去。他渴望费轻的抚摸,渴望他的亲吻、他的唾液、他的精液,甚至……他的惩罚。
所以他变成了一只狗狗——一只乖狗狗,饿了就亲亲费轻,费轻会把他想要的一切都给他。
“乖狗狗。”费轻赞叹道。
他退出手,将满是淫液的手放到唇边。
两人的脸几乎相贴,那只湿漉漉的手填满了两人唇间的距离。
顾濯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随后他就看到费轻垂下眼帘,一截软舌自红唇探出,卷起浊液,又缩回了口中。
顾濯的心咚咚直跳。
费轻不是第一次吃他的淫液,但这是距离最近的一次。
对方的呼吸、体温、心跳、专注又魅惑的神情都在挑逗着他做点什么。
那截舌头抵在掌心,缓慢地往上滑,将淫液都舔得干干净净。
顾濯呼吸急促。
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看着费轻羽睫之下的阴影,舔了舔嘴唇。
忽然,费轻睁开了眼。
顾濯仓皇移开视线。
费轻低笑一声,自顾自地舔过指尖。
他的指尖沾着亮晶晶的口水。
“乖狗狗,好甜。“
顾濯浑身一颤。这句话如同一个隐秘的指令,诱惑着他真正释放自己的欲望。。
去做,去舔,把费轻当作自己神圣的主人,去服侍他,去取悦他。
就像这样。
就像这样舔。
让他的身上全是小狗的气息。
顾濯抚摸着费轻的脸庞,伸出舌头,克制又大胆地舔上了费轻的下巴。
费轻微微扬起下巴。
这是一种无声的鼓动。
顾濯扭了扭身子,哼唧几声,像是开心的小狗。
他翻身骑到费轻身上,趴在对方身上,细细舔他的脸。
很香。
像是狗狗对于主人气味的敏感一般,顾濯对费轻身上的气味也很敏感。他在舔费轻的时候,能闻到一种很淡的气味。那种气味不是花香,也不是其它任何一种气味,那是一种让顾濯感到温柔却又凌冽的气味,那是一种让顾濯逐渐迷失自我的气味。
费轻是习武之人,身躯健硕,肌肉漂亮匀称而结实,顾濯趴在他身上,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胸肌,他火热的小腹,和他坚挺炙热的欲望。
顾濯的下身贴着费轻,放荡地摩擦起来。
“嗯……”顾濯的唇贴着费轻的下颌线,他有些神志不清,“好喜欢你……狗狗好喜欢你。”
费轻一愣,侧过头看着他,笑了。
“起床吧,玩儿太久了。”他拍了拍顾濯的背。
话里不容置喙的淡漠语气如同一盆凉水,劈头盖脸地把顾濯砸清醒了过来。
他撑起双臂,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费轻。
费轻的脸上还沾着唾液,他的神色依旧温和平静,除了脸颊处满是情欲的绯红。
“是,”顾濯坐起身坐在费轻腰上,狠狠蹭了一下顶着自己臀部的坚挺的阳具,好不冷淡地道,“谢殿下助我纾解。”
费轻被这小狗给气笑了,曲腿往上一颠,吓得他险些叫出来。
“耍什么脾气,嗯?”他推开顾濯,坐起身。
“没——”
话音尚未落下,费轻固住他的后脑勺,温柔地吞下了他的余音。
一吻毕,费轻一边整理顾濯的鬓发,一边道:“今日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实在不能在床上浪费太多时间。”
费轻不解释还好,他一解释,顾濯就更气了。
他盯着费轻,眼睛都比平日里大了一倍,十具赌气的意味。
费轻最终败下阵来,他捏起顾濯脸颊的软肉,笑道:“我也喜欢宁宁,最喜欢宁宁小狗。”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而易举地击中,几乎是一瞬间,温暖的气息填满了心房,万物复苏。
顾濯却抿着唇,不让自己笑。
他不知他这副生闷气又傲娇别扭的模样在费轻眼中有多么可爱诱人。
“你啊……”费轻无奈又宠溺地叹声,柔柔地吻上顾濯。
门外的丫鬟们不知等了多久,才得到可以进屋的许可。
她们队列整齐地进了屋,站在外间,没有费轻的指示,谁也不敢动一下。
“衣服放在外边,”里面传来费轻温醇的声音,“你们退下吧。”
“是。”晨露将衣物放好,领着人推出了房间。
顾濯等不及要看自己的新衣服,门一关上他就从里面跑了出来,捧着衣服往里走。
“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顾濯神神秘秘地问。
“什么?”费轻转过身,看到顾濯的新衣服上放着一朵白色的花,神色微凝。
顾濯将衣服放在费轻身边,拿起那朵花,细细地观赏。
“定是晨露摘来送我的。”
费轻坐
', ' ')('在镜前,不语。
没等到顾濯讨好的话语,于是他冷笑一声,“她们倒是关心你得很。”
闻言,顾濯垂头看费轻一眼,悄悄勾起了唇。
“对啊,”顾濯放下花,十分认真地道,“不如下次让我给她们唱个曲吧,就当是感谢她们。”
费轻眉眼弯弯,抬头看着顾濯。他明明是笑着的,身边却一片阴翳。
“这样啊……”
顾濯俯下身,挑起费轻的下颌,在他的唇上亲了亲。
他笑得狡黠,耸耸肩道:“我逗你的。”
明知费轻不会轻易揭过此事,顾濯道:“别那样看着我殿下,我们今天还有其它事,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他拿起一旁的衣服抻开,“更衣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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