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记者涨红了脸,讷讷不敢言,他也是情场老手,此刻却如怀春少年般揉搓起指腹,咂摸起那点回味悠长的触感。
这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记者惶惶然抬头,正对上那人意味深长的眼睛。
“吓到你了?”他勾起唇角,眼里闪着如水般暧昧的波光。
淡雅清正的五官,鬓发略长,有些潮湿,贴着冷白的脸。
因着久未开口,刚开始的声线还带些沙哑,如今已是温沉而低柔的,完全没有女人的娇俏。
……有喉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记者掐了掐虎口,迟疑地皱起眉。
对方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双腿却因小腹的鼓胀打了个晃。他单手撑着落地窗,肩颈到锁骨的线条精致流畅,盛满了男人有些游离的目光。
迈出的每一步都很矛盾,明明是干脆利落的气势,却在金属相撞的叮铃声里走得磕绊。
记者循声望去,看见一双骨骼纤秀的脚,以及缠绕在踝骨上的,铁灰色锁链。
他的眼神又变了。
林眠秋咬牙忍受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坠胀感,喘着气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收起你惺惺作态的表情。”他推开男人要扶自己的手,额头因痛楚抵着玻璃,黑眸潮湿,眼尾泛出一点点薄红,“我不稀罕。”
他胸膛起伏,在莫名其妙的阵痛中暗骂一声,外套的纽扣也在动作中扯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以及点缀在柔软肌肤上的,青红斑驳的吻痕。
“没有人留得住我,”他冷汗涔涔地说,“他们死在这儿,我可不会。”
“我不是那个意思……”记者叹息着摇头,缓缓伸出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太漂亮了,他喉结鼓动,咽下一口唾沫,在难耐的燥热中代入了角色。他终于理解了监察官不近色欲的真相,家里有这样诱人的玩物,什么狂蜂浪蝶莺莺燕燕,也不过庸脂俗粉罢了。
他甚至从那人踉跄的步伐中品出弱不胜衣的娇怯,一想到如此冷淡而倔犟的人,在孕痛中发出抽着气的呻吟与呜咽,雪白牙齿咬住薄唇,再无初见时的体面姿态,内心便升起一股诡异而满足的快感。
既然能怀孕,就一定有女人的生殖器……雌雄莫辨的身体,囚于金笼的鸟雀。
监察官怎么就舍得,留他一个人呢。
“小王八蛋,和你爹一个德性。”林眠秋不耐地锤了下肚子,“给老子消停点!”
坐下来更痛,他换了个姿势,只能勉强支撑着站立,右手拼命按铃。
记者几步上前,又来扯他。
猫咪嗷呜一声跳起来,就要去咬男人的手。
“砰!”
枪声猝起,划破静寂无人的山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的额头,忽然出现了一个恐怖的血洞。
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脑浆,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
他看见大监察官那张完美到令人胆颤的脸。
一丝不苟的黑色制服,袖口是军部专属的鸢尾烫金纹章。如果说花园里的人还是脆弱而生动的,那么树下这位遥遥执枪的行刑者,脸上只有冷静到残忍的随意。
好像在杀一只鸡,或者一条狗。
记忆的最后,他看见监察官疾步上前,打横抱起那痛到痉挛的瘦削身影。棉质外套彻底散开,露出一袭墨绿点翠的缎面睡裙,那绸缎质地华贵,衬着怀中人柔软白皙的肌肤,在细雨中流泻出惊人的光泽感。
花园的玫瑰染上鲜血,馥郁芳香混着腥气,林眠秋觉得恶心,缩在傅听寒怀里干呕起来。
他没看尸体一眼,兀自甩了傅听寒一巴掌。与往常一样,表情痛苦,眼神却如刀。
像只鸣于九皋的、永远关不住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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