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顾郢脸一沉,转身就要追上去。
蒋舸挡住他,脸上一贯的笑消失,话慢慢压下,“够了。”
顾郢盯着他一会,施然笑了,看人的眼神阴鸷,令人不寒而栗。
“你这时候装什么善人。”
他声音压低,犹如一条蛰伏的毒蛇。
“姓蒋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要是不能和他重归旧好,你猜猜你还能不能保住现在的日子。”
话里透露出的深意让蒋舸霎时阴了面色,但很快,他便又恢复了平静,先前那抹阴郁仿佛只是顾郢看见的错觉。
“顾总,你难道没听说一句话,叫覆水难收?”
蒋舸扫他一眼,唇角噙着抹讥嘲的笑。
两人这边的机锋其他人一概不知,更别说早已经出了酒店的白宙。
他打了辆车,但却不是回家,而是去医院。
白宙这周本来不打算来,他恨不得蜗居着,永远也不向外面伸出他的触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现在,他不得不过来。
为他诊治的是位女医生,姓钟,性格很温柔,白宙之前戒备战栗的情绪在她的笑容面前像浮冰一般消融。
钟医生已经给他诊治两年了,这两年也的确有效果,但这效果很微小。他还是整晚噩梦,心里那道灰暗的影子一直压在他的身上,从未离去。
做完测试,钟医生眉头微微蹙拢,问,“还是吃药吗?”
白宙点头,马上就要考试,他不想有任何意外。
钟医生劝他,“你太过依赖药物了,这不是一件好事。”
白宙的身体已经产生抗性了,药物的剂量在逐渐变大。
理解她的好意,但白宙却不能停药。
吃药自然不是一件好事,可不吃却只能变成一件坏事。
“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只要不再见到顾郢,只要继续这样平静的生活,等他考上大学,从前的一切,都会被抹去的。
到那时,他也许就能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