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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雅放置在房间中各处的回音石好像感知到了衡师陵的想法,支离破碎的画面如同轻烟般飘荡在空中。
彼时他还是行走天下,居无定所的少年剑客,身边跟随着一只懵懂不知归路的鬼狐。
有时娇叱怒骂,有时小鸟依人。
携手走过山水河畔,村庄荒野。
虽然海誓山盟,却又决然放弃。
衡师陵迷惘地跪在原地,伸出手去触碰那些恍如隔世的画面,但在手指相触的那一刹那,一切都化作虚无。
炎萤应该是炎萤,他也还是他。他们曾经是相识的,甚至曾经是彼此依赖过的。
但是为什么他会与她相遇,为什么经历过那样亲密的陪伴,他却全然想不起来龙去脉。
当一切温情的过往都在眼前幻灭时,衡师陵回到了冰冷而残忍的现实。
炎萤已经被射得小腹隆起,双目失神地躺在洇满水迹和精浆的榻上。
饱满的嘴唇因啃咬吮吸而水光润泽,被怜爱得殷红肿胀的阴唇还依依不舍地含着那根鞭笞了她一夜的巨棒。
嫩肉因高潮的余韵而不时抽搐,缓缓地吐出白浊和淫水混合的液体。
百里雅做了一个后撤的动作,“要我出来吗?炎萤。”
“不……”半晌之后她才翕张着樱唇,“就留在里面……”
除了男欢女爱的快感,她更加需要一份值得信赖的依恋和陪伴。
“好。”百里雅将自己完全送入,被捅得松软的宫颈柔顺地含住了半个龙头,穴肉在满足中轻轻吮吸着这根入侵之物。
嘤咛了几声,享受着被填满的充实,身体中沐浴着温暖精液,疲惫已极的炎萤在百里雅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听闻得炎萤发出了绵长的轻鼾,百里雅方才支起半个身子,懒洋洋地道。
“心月狐大神盛情挽留,请恕我实在不能起身迎客。”
百里雅的话如同火上浇油。
衡师陵一想到炎萤究竟是如何“挽留”的他,用哪里“挽留”的他,便胸口气血翻腾,喉间隐隐有腥甜如铁锈的气息,目眦之中红丝暴绽。
“百里雅,你是故意诱我至此?”
声音一出口,嘶哑如沙纸打磨。
“谈何故意?我与心宿日常如此。”
百里雅勾起炎萤的一缕长发在指间把玩,发梢扫过炎萤的面庞时,瘙痒的感觉让她羽睫轻颤,身子瑟缩着往他怀里钻得更深。
“你要回忆,我已经给你了,又何必在此盘桓不去?”
“但是……”衡师陵身躯微颤,撑地的双手紧握成拳,“我还是想不起来……你究竟隐藏了什么?”
头顶传来百里雅轻快的笑声。
“是因为遗忘得太彻底了吧……”
“这世上怎么会有想忘就忘,想记就记的修炼速成之法呢?”
从来意气风发的少年终于在这残酷的打击下低了头颅,“求你……”
百里雅作侧耳倾听之状:“你说什么?”
“求求你,让我也陪伴在她的身边,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也……”
“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也不可以。”
知晓衡师陵宁想要以时间换空间,如他般永不言弃,百里雅爽快地断绝了衡师陵这微弱念想。
“不论炎萤从前有过多少夫君,以后的每分每毫都要独属于我。”
他提醒衡师陵:“别忘了,这就是你毕生所求的终点。”
衡师陵踉跄离去之后,百里雅注视着炎萤的睡颜,手指抚摸着被他吮吸得红肿的嘴唇。
天真又淫荡,妩媚又迷茫。
可怜的小狐狸啊,兀自睡得满足香甜。
她怎么不知道,她才是他最终复仇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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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说过了,这是个不可能教化的魔头。
百里日天一定会保住身为男频的尊严。
并与女频男主保持着泾渭分明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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