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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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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窗又雪,楚逸轩就坐在脚踏上陪着她,似乎是在梦中也不安稳,羽睫微微颤动,眉头稍蹙,不知梦到了什么。
他拧干了冰帕子帮她降温,退烧药不知端进来多少盏,可是反反复复的就是喂不进去,他嫌太医饭桶,嫌那些个丫头碍眼,索性将他们全都打发出去好歹落个清净。
宫中的消息不时传进来,都是刚进了院落就被符津拦了下来,他虽也着急,可也不敢就这么冲进去请楚逸轩拿主意。
到了晚间时分,苏念卿终于悠悠转醒,只是还烧着,迷迷糊糊的不太清醒。楚逸轩撑着脑袋困的都要睡着了,察觉床上人的动静顿时来了精神,他用手背触碰她的额头,还是热,这人虚虚的握住他手腕:“怎么不点灯?”
他这才注意到天色早就暗了下来,先前他将屋里的人都撵了出去,这会没人敢进来点灯,他只得起身亲自点灯,想到她刚醒,担心光线刺眼只点了一半。
他坐回榻边,之前姿势不得法,肩膀和腿这会儿麻的厉害。他温声询问:“我让她们备了膳食,郡主先用一些再睡好不好?”
她没甚精力,楚逸轩索性让人将膳食和汤药都端了进来,为了她什么时候醒随时都能吃到热乎的,都是一直拿小炉子煨着的。她将人扶起来圈在怀里,让她倚着自己的肩膀能舒服些,先给她喂了些清粥,后来见她实在没什么胃口方才作罢,只这退烧药是一定要喝的。
她嫌那药苦,只喝了一口就别开了头,楚逸轩低声诱哄,可是发烧的苏念卿难得任性:“楚白珩,这药很苦的。”
他迟疑道:“郡主……叫我什么?”
“楚白珩。”
他心内欣喜,却也只当她是烧糊涂了:“郡主,把药喝了再睡。”
“你怎么不叫我诺诺,祖母她们都是这么叫的。”
“诺诺,吃药。”这是他第二次叫这两个字。
“不要,太苦。”
“臣让人备了蜜饯,郡主喝了药就吃蜜饯,不苦的。”
“我是孩子吗?一颗蜜饯就能哄好,”她嘴上这么说,可却比孩子还难缠,楚逸轩确定她是真的烧糊涂了,好容易将这碗汤药灌下去,正要扶她休息,这人抱着他怎么都不肯撒手:“祖母,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