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自拍完床戏之後,状态都有点不对劲。导演见怪不怪了,把最後一场床戏往後挪,先拍剧情缓一缓。
拍的是保镖被有心人设计陷害致死的那一场。
这一场戏需要在外头拍摄,但取景的地点离片场不远,车程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言谨收到了假命令,误以为向宸真的陷入危险了,急忙赶到码头边的小屋子里。没想到进了屋子之後,才发现自己是中计了,向宸根本不在这里。他急忙打电话给向宸,但电话没有讯号,他只能发讯息过去,可是讯息同样石沉大海。
暗算言谨的人是他死去父亲的仇人,叫做陈南,也曾是一方大佬,本来两人连成一气,说好要一起瓜分地盘。但言谨的父亲言而无信,把他的双腿给废了,让他落得後半辈子都要坐轮椅的下场。
後来言家遭到报应了,言谨的父亲为了抱住自己的最後一点血脉,将言谨当作孤儿送出去。只不过没想刚好阴差阳错地沦落到向宸父亲的手里,被他培养成保镳。
陈南一直对於无法亲自报仇这件事耿耿於怀,郁郁寡欢。虽然干他们这一行的祸不及家人,但言谨的父亲当初也是用卑鄙的手段陷害他,所以他也一直在寻找仇人流落在外的儿子。而就在某次,他无意间见到了跟在向宸身边的言谨,发现他长得实在是太像自己的仇人了,再仔细一查,结果简直让他既惊又喜。
真要说,向家原本还是陈家跟言家两家共同的仇人。但随着势力更迭,三方彼此之间的仇恨也越来越深。而最让他感叹的还是向宸的父亲向豪恶毒的手段。向豪在捡到言谨时,肯定是知道他的身分的,可是他却没有杀他,而是把他培养成保镳,让他替自己的儿子卖命。这不是狠毒是什麽。
而言谨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的,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长成了向豪希望的样子,一个死忠卖命的保镳。但偏偏最可笑的还是,他喜欢向宸很久了,成为他的保镳多久,就暗恋了他多久。因此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才更令他痛苦不堪。
陈南计画这一切已经有好一阵子了,他就是想看言谨痛苦绝望的样子。他嘲讽道:“向家栽培了你十几年,没想到吧,他们才是毁了你们言家的人,他们只是把你当成一条狗使唤而已。而向宸呢,也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弃子而已。”
言谨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几岁的老人,对方在失去双腿之後,身材乾瘪,肌肉逐渐萎缩,只有双眼迸射出的精光还有那麽一点老大的样子。
“报应,都是报应啊……”陈南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而他也早就在屋子里埋伏许多要杀掉言谨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言谨以一对多,自然伤痕累累。
而陈南为了报当年被废掉双腿之仇,竟让手下专门针对他的腿打。
言谨一个不慎,右腿的膝盖被铁橇重击,骨头粉碎。他知道自己难逃生天了,但也不想这些人好过。他看到屋子角落里堆放着瓦斯罐,抱着同归於尽的心态,点燃瓦斯。
一场爆炸过後,言谨掉入海里,这才被误认为已经死亡。
光是打戏就拍了一整天,等到要拍裴洛落海的画面时,天已经快黑了。这个季节不是夏天,到了晚上还会降温。裴洛泡在海水里一个多小时总算才拍完,他起身的时候浑身都凉透了,加上夜风大,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王珍珍怕他着凉了,立刻开车回酒店,让裴洛先去洗澡吃饭,自己赶去附近的药店买药。
今天顾岷待在片场里拍另一场戏,晚饭的时候他没见到裴洛,还问了工作人员一句。工作人员回他,裴洛今天拍下水的戏了。
顾岷匆匆吃完,立刻打包了饭菜与热汤,去按裴洛房间的门铃。
裴洛刚洗完澡,大概以为是王珍珍回来了,只裹着浴袍就来开门了:“珍姐,谢……”
但没想到门外站着顾岷。
顾岷扫他一眼,裴洛的头发还在滴水,浴袍的领口也开得有点大,都清楚看见锁骨了。他似笑非笑道:“你就穿这样开门了,也不怕遇上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洛注意到对方在看哪里时,下意识地拉了拉领口,退了一步让对方进门:“我以为是经纪人。再说剧组不是也包下酒店了吗。”
“就算是这样你也要防着点,万一有谁偷拍呢。”顾岷提着食物走进去,又说:“听说你今天下水了,我给你带了饭跟热汤,趁热吃。”
“谢谢。”裴洛接过时又打了一个喷嚏。
顾岷轻叹了一口气,而後走进浴室里拿起吹风机:“你吃吧,我帮你吹头发。”
裴洛本想拒绝的,可是又好像找不到理由拒绝。顾岷走过来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又插上插头,帮他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太吵了,两人暂时都没说话。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拍了那场床戏的缘故,他们现在只要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气氛就会变得很奇怪。所以在片场里,裴洛总是避免单独跟顾岷待在一起,但这样的情形似乎没有一点改善。
裴洛心不在焉地想,珍姐跑去哪了,怎麽现在还没有回来。
酒店提供的浴袍有些宽大,裴洛低头时,衣领会留出缝隙。从顾岷的角度,目光能从他的肩颈线条,看进领口的缝隙里,胸前那两点在衣物的遮掩下变得若隐若现。
顾岷知道裴洛不是故意的,也知道不能再看了,可是喜欢的人就在眼前,他怎麽可能忍得住。
大概是顾岷的手突然停顿下来,裴洛的头皮被热风烫了一下,他疑惑地转头,却只看见顾岷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脸,眼神深不见底。
他什麽时候靠得这麽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