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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很疼,非常疼。
耳边还听到小少爷跟我絮絮的解释:“我没有想伤害你。只是你总是好像离我很远,我找个人填我的空洞……”
“你跟别人性交是因为要填你的洞。你确定这就是你找到的最好理由?”我想这麽说的,没有说出来。这样的话不厚道。
我并没有想特意做个厚道人,但似乎也不必特意做到相反。
我把头低下来。不是故意的。头很重,身体却很轻,几乎要飞到云上。旁边有很多的嗡嗡声。就好像是有公司在聚餐。
这麽多人进餐的公共场合,我看到他把一盘公共的菜拖到他的跟前,旁若无人。我低下眼睛,深觉难堪。
并不是圣子,却要替别人难堪。我知道这样的脾气得改。
眼睛睁开,原来只有一隙,好像是被刀割开的,还是生锈的刀。光线乾涩的灌进来。我想要抬手遮一遮眼睛,叮当铁链声,手没有抬起来,只是我的脸转到了一边,太亮了,想转到另一边再试试,可是脖子疼得厉害。“ㄌ”我发出一个音。并没有什麽意义。只不过听见自己的声音也是好的。疼,但有一种现实感。
我慢慢的回到现实。
我被锁住了。有人给我倒了杯水,扶起我的身子,把水喂给我。我定定神时,他把我的卷起袖子的手臂抬起来,细细的针头扎进去。里面的液体往我手臂里推。
“杨宗福,”我说,“你在乾什麽?”
叮叮的链子响。
“嘘。”他说,按住我的手。他的手很烫,像是发高烧的样子。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生病。那麽是我的体温太低了。
针管里的液体全推进我的体内。我觉得更冷。那雪意从被打了针的手臂悠然而不可阻挡的流进来,所经之处渐渐失去知觉。然後慢慢的,有一种痒,还有热,如春天的花一样开放。
我问:“杨宗福,你干什麽?”
他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嗤”的笑了一声:“为了你出卖我的葡萄园的报复啊。”他说:“那里面我埋的东西都被起出来了。艾借酒,你乾得真漂亮。我好像没有太对不起你吧?就算我逃债没有事先跟你通气,你也不必做得这麽绝。嗯?”
“不是我。”我知道情况很严重了,“杨宗福,你先把我放开。真的不是我。”
“是吗?”他冷笑,“那里我只招待你跟童童进去过。不是你,难道是童童?如果是他,哪里乾得了这麽利落彻底。就你有这个本事,艾先生。”
“你高看我了。”我疲倦道。
“是啊!六年前你说你还是想找个真心爱人结婚,既然我不爱你就无论如何求我放你自由是吧?你找到了没有?还不是一个人呆着!你就根本只是不想跟我结婚而已吧!”他特别气愤。好像比葡萄园被端还要气愤。
我也无话可说。
几天前我以为我有希望。那个孩子即使跟昏迷的我躺在一起,也没有侵犯我。又喜欢我喜欢到一直要抱着我,满满的青春生命力。我以为或许他能教会我重新对人类间的性爱抱希望。
原来都是错。
“嚓!”杨宗福把我的衣服撕了。身体暴露在空气里,觉得冷,乳头竖立起来。这是六年来没有过的事。而且体内有难耐的热流。连阳具都颤抖着有抬头的迹象。我说杨宗福,你疯了。
他给我换上女性的服装。他说早该这麽对你,把你玩老实了你就不闹妖蛾子了。
我说杨宗福,你冷静一点。你不喜欢男性。
他笑起来,手指沿着我的脸颊划动,说借酒啊,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
我想起来:“在你的办公室相亲。”
“比那还早。”他说,给我套上一顶长长的假发,笑着覆身吻我。他真的亲吻进我的嘴里。而且我能感觉到他的阳具是硬的。
他真的疯了。为了一件不存在的事坚信我犯了罪,并且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我不知道他给我注射的是什麽春药,药性一定很强,到了起死回生的地步。我的龟头摩挲在他的衣料上,竟然感觉到一阵阵的酥麻,而后穴已经一片汪洋,骚痒不堪。我张开嘴,喘息。声音让我自己听了都觉淫糜。
“来来,看看你自己是什麽样子。我以为多三贞九烈呢,下了药一样发情。”他说出这样无理冷酷的话,把我拉起来抱在他膝盖上,让我看镜子。
锁镣已经打开了,我想。但我逃不了。全身都只能依附在他的身上颤栗。他让我抬头我就抬头。看镜子里。那个人。穿着粉红色的长裙,半露酥肩,伸出一条玉腿,勾在男人身上,蓬松的长发垂下来,掩着半张脸。脸红得要醉了,露出的半边眼睛,媚眼如丝。能滴出水来。
我知道这是我。我想转过眼睛,一转眼也见风情流转。我深觉羞辱,但是性器的敏感增强了。
“这是什麽药?”我问。气力不济,脸搁在他肩头,吐出来的都是气音。
越强的药,说不定副作用就越大。就像越强劲的枪,后座力也越大。
', ' ')('我怕自己要太久不能上班。
“惦着谁呢?”他捏起我的下巴,疼,但连疼都激起更深的舒爽,真是要命。下面阳具就插了进来,狠狠的。
不应该这麽顺利的。即使是怪物先生来照顾我,也要用特制的药膏,帮我在后穴口揉一会儿,才能一点点的进去。先用小尺寸,等我习惯了,再涨大一点,进得深一点,动作比较缓,免得擦伤我,主要是充塞在里面,并抱着我,让我有安全感。
然而杨宗福对我与其说是抱,更确切说是摸。说是摸,力气也太大了,又是按,又是像刮痧或者像刮萝卜泥一样的摩,明显只顾他手头快感,不理我的死活。
下面的阳具当然就更放肆了。即使我用了重剂量的药,也觉得有些不适,被顶得前仰后合的,疼,爽,而且晕眩。
“这麽娇气。”他道,“身材倒保养得这样好。小洞紧得可以说完美了。喂,受不了的话就夹紧点啊。夹到我射,你就舒服了。”
话糙理不糙。我试着夹紧。
他本来就在里面胡搅蛮戳,我里面本来就被捣得火辣辣的,一夹紧就更疼了,而且使不上力气,只试了一下就疼得松开,本能的扭着腰想退缩,结果他自己拔了出去,让我看龟头跟穴口之间连出来的粘丝:
“你看你馋得。”
我不认为这是我自己的功劳。
但是杨宗福把他的阳具怼到我的嘴边:“不想肏,那你给我舔出来呀。”
我觉得恶心,想吐,就真的吐了。趴着对床外吐得昏天地暗。
杨宗福怎麽说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富豪出身,立刻嫌弃的躲一边去:“恶心死了!”又道:“我要给你解痒你自己作吧!现在我不戳你了你自己受不受得了。”
他没有说谎。我穴内痒起来。无论如何都想抓抓挠挠,自己手指都想伸进去了。“嚓”的一声被他把我的衣服扒了。我正想着这麽麻烦穿了又脱干什麽。他就把那泡泡纱裙卷吧卷吧丢床下把我刚刚吐的给盖住了。
行吧,他爱乾净。但很多脏东西不是盖住了就消失了,总要有人去打扫。一想到还要费人家的事,我就尤其惭愧,而且难过。后穴里也痒得也更可恨。
这是我恨性事的原因。它引起这麽多的犯罪、痛苦,和肮脏。
也有和平、可靠和暖和的,如怪物先生对我。然而它若有知,未必愿意整天被我锁在柜子里。并且就算是它,跟我进行性事时,也会让我身上弄出些脏东西来,事後要清洗。归根到底,总是没有这事才乾净。
再归根到底,人类就要没有的才乾净。
再追究下去,根本连动物们都都是肮脏的。海豚都强奸,嗦嘎夫妻住进露台之後那里味道都比较臭。
索性全是植物就好了。
但是我生物学虽然不好,大概植物们离不开动物。
性事虽然有暴力肮脏的因素,承受方还是离不开进攻方吧。
我深觉悲哀失望。
以及痒。
甚至跪在杨宗福脚下求他,给我肏进来止止痒吧。
然而他的鸡巴是半软的。
我想笑。
杨宗福,果然不能对男体勃起。
你工具不行还对我下什麽药,你给你自己下药啊!
我这麽想着大概就说出来了,气得他不轻,抓着我头发要我抬头。可这是他给我戴上的假发,被抓掉下来了。我这种情况下都给逗笑了,痒得厉害了又变成哭。
杨宗福你行行好给我个痛快吧。我也没怎麽得罪你啊。葡萄园真不是我乾的。冤天下之大枉。
他又去拿件衣服给我穿。还是女装。把那件蓝白色宛如是女童学院装、但确实修长到连我都能套进去的裙袍装束在我身上时,他终於逐渐硬起来了。这样的生理现象显然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荒谬到我都笑不出来。
我只是在他低下头给我整理裙摆时,把双手抱在一起狠狠的砸向他的后颈。
顺便提一句刚才他为了方便动作放开了我的锁链,但没有把手镣取下来。
两只手像打排球运动一样捏在一起再加上手镣,显然有点份量。他一声不吭的倒下了。我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活着。
手镣变形了,看起来比起警用器械更像是情趣用品,不过拧了拧,还是拧不下来,说不定因为变形了而更难取下来了。看看旁边好像是铂金质地的细链子、还有蜡烛旁边的两圈麻绳,我不确定是不是应该把杨宗福捆起来。毕竟这些东西我挣不开,不代表杨宗福肯定挣不开。毕竟我是连小少爷都能对我武力压制的白斩鸡。我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知之明。
还是抓紧时间逃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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