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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珏昨夜已沦为任人骑跨的母狗,那尔玉呢?
城门处,尔玉与南风晚四目相对间,两人皆感慨万千。
而后尔玉便向南风晚可怜楚楚编述了自己出行迷路,被骗无奈的悲惨境遇,在无处安身之下只好向有灯火的城郭而来,竟然在这里巧遇他,恳求他收留收留自己。
说辞漏洞百出,南风晚自是不信的,沉稳如他,左思右量,却也无奈已是夜半,只好收留她在城楼休息。
那双深邃眼眸里,丝毫未曾泄漏他在转身看到她时的错愕与惊喜。
方才那一刻,她眼里的星星之火,分明燃烧了他心中荒原,烧得他很痛很痛。
如今她已戴上了南凉皇后的帽子,即便她自己还懵然不知,即便这只是一场荒唐闹剧,却也已是三人成虎的事实。
尔玉被安排在南风晚的房里休息,可主人却不见了踪影。
尔玉辗转反侧也是无眠,睁眼闭眼都是那英挺身影,都是那双寂静眼眸,都是方才如梦一般缓缓转身。
她索性起身,打开木窗清心静气。
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带着漠北特有的尘土味,扑得烛火跳动不已。
她仰望天际,不由感叹,夜色是那样幽邃,宛如他眼底暗藏的深海。
也许是这里幅员辽阔,建筑寥寥,所以天空格外醒目高远。还有弯弯下弦月在丝丝白云里发着皎洁银光,好似她笑弯的眼角轻快明丽。再遥遥望去,天地宛若一际......
咦……那是?
只见不远处,转角烽火台上,一抹随风的飘逸身影立在城墙檐上,也在眺望远方。
他面庞绷紧,嵌进黑夜里。那飘荡衣角挣脱金色铠甲禁锢,依然翩翩起舞。
尔玉拄颚,痴痴望着他。
好想走进他眼里,看看压在暗沉湖底的忧伤秘密到底是什么。
好想走进他心里,看看隐藏在沧桑心底的古老故事到底是为了谁。
好想走进他的世界,看看安排在遥远未来的命数会不会有自己一席角落……
“哎!”尔玉叹气,甩甩脑袋,想丢开这无端端的忧郁。她开始蹦高挥手臂,高喊:“喂!喂!南公子!”
嫩声嫩气引来所有护卫探头与嬉笑,纷纷起哄,一道帮着唤他们的南忧王。
这才终于换来了南风晚侧目。
尔玉忍不住跑出了房门,向烽火台而去。
她站在烽火台内,仰望立于墙檐之人,莞尔一笑。
南风晚一愣,抿紧了唇,又望向远方,一动不动。
尔玉悻悻咬唇,不知该如何博他欢笑,一向活跃的她,在喜欢之人面前也是一样仓皇与忙乱。
就这样,尔玉良久陪在南风晚身边,静静与他一道看着远方。
即便她其实并不知他到底在看哪里,看什么,她也愿意陪他,冻透了身子也毫不在意。
她不会知道那波澜不惊的皮囊下是怎样沸腾的内心。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该多好!哪怕不能占有,哪怕不能永远,他也贪恋这须臾宁静与无言陪伴!
上天,我多想拥她入怀!
许久,拳头终于无数次握紧后又松开来,无声的呐喊也归于静谧。南风晚低头凝着尔玉细长的影子,无声道:天寒,公主快进屋吧。
尔玉冻得瑟瑟发抖,唇瓣早已染上苍白,可她却依旧笑得满足,水灵灵的大眼睛饱含柔情,那是对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柔情啊!
她娇羞点头,倏的便红了脸。
与他并肩向回走,雀跃的小身影瞬间又充满活力,蹦蹦跳跳,开心得好似一只小麻雀。
两人的影子一道变宽缩窄,一同移动直到泯入黑夜。
要是如此夜晚可以更长一些就好了,若是如此城楼可以更远一些就好了……
南风晚将她送至门口,便头也不回向城楼下走去。
尔玉不等他迈步,丢下女孩子的矜持与礼教,从他身后一把保住了他!
她没勇气睁眼,近乎哀求般喃喃:“不要推开我......我,我怕我真的没勇气再靠近你了......”
南风晚傻在原地,他愣杵着,不知所措。
抗拒、惊讶、惊喜、兴奋、欢愉还有紧张都一股脑涌上南风晚心头,他承认,那一刻他动摇了,他想转过身去用力拥抱她!他想捧起她的脸亲吻她!他想告诉她他也喜欢她!
可是!
他不可以。
如果没有南弦,也许还有也许......他欠南弦的,他不能与他争。
南风晚眼角生疼,他仍旧理性,默默拉开尔玉,无声无息离去。
尔玉又“喂喂喂”了半天也只能看着那背影渐渐远去,顿时一张被北风吹红了的小脸便垮了下来。
真是......丢脸又荒唐啊。
尔玉垂头丧气回到房里,看着桌上竹简,看着潇洒苍劲的南凉字迹,看着挂在衣架上鲜艳的红色斗篷,看着屋中一切,感受着
', ' ')('他的气息,在一次次捶胸顿足中陷入困意。
她不会知道,南风晚一夜都站在她的窗外。
屋内烛火隐约,那小影子来回晃动,直到后半夜,大约是蜡烛燃尽,他渐渐听到她的呼吸声。
南风晚心里是寒冰,身体是欲火。
他眼皮跳动,将手伸去下体......
她若是嫁给他该有多好,他会在新婚之夜好好爱抚她的每一寸肌肤,好好珍惜她的嫩乳,极尽温柔滋润了她的身子再与她融为一体,她若是怕痛,他便不强迫她,直到她愿意,他再好好与她行鱼水之欢,令她舒服,令她享受,令她沉迷,他会爱她的身子,更会爱她的心。
他开始上下套弄阳具.....
他要一边舔她的奶头一边进她的身子,她的蜜穴一定很紧很紧,是不曾有男人进犯过的密道,他要一探究竟,他要涂抹上自己的精液与气息......
他速度渐快,脑中已是一片迷乱。
他要搓她的小奶头,他要令她快乐加倍!他要她与他一起到达高潮,他要......
良久,南风晚终于射了精,他踉跄两步,竟是身心俱疲。
而窗内之人依旧沉睡着,什么都不知道。
待到次日清晨,尔玉是被整齐的操练步伐声惊醒的,身上还盖着他的斗篷,迷迷糊糊起身,赶忙挂起,踏出房门。
“姑娘留步。”
是昨日不曾见过的护卫,看着年纪稍长,他对尔玉道:“王爷已有吩咐,今早便派卑职立刻护送姑娘回国,最近世道不平,如此较为妥当。请姑娘随卑职上路吧。”
尔玉霎时陷入愤懑与不甘,她凝眉咬唇,小虎牙咬得红唇欲滴,久久的,她才闷闷道:“他人呢?”
那护卫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王爷还有军务在身,还请姑娘早些随卑职上路。”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你让他来见我,否则我就不离开!”尔玉扁着嘴跑回房间,将房门紧闭叉起,靠在门上,任护卫如何叫门都不开。
她忍不住想哭。
自己不管不顾父皇与身份,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他,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们在此相遇,他却依旧这般冷漠无情?
尔玉心里忍不住怒骂,可是骂着骂着却又不忍心起来。
不不,不能怪他,他一定有其他苦衷。可是,是何苦衷?
眼泪还是委屈着溢出眼角。
少许片刻后,只闻门外似是有落地之声,尔玉匆忙将门打开。
瞬间,泪眼便含了笑。
门外南风晚迎面向外背向她,负手而立,不再是昨日铠甲,而是依稀熟悉的一袭白衫,干净素雅,英气非凡。
那倨傲的背脊微微僵硬,他转身黯然看她一眼,走进房内,绷着脸,提笔龙飞凤舞写道:回去。
尔玉低眉看着字迹,嘴角牵起一抹勉强笑意,她舍不得对他发脾气,更不忍心任性。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迎上他,坚定道:“不。”
你必须立刻回去。
“不。”
必须回去。
“不。”
南风晚胸膛微微起伏,冰凉眼底终于染上一丝翻滚的薄怒,好似蜻蜓点水,惊起微微涟漪。
他又草草写道:公主殿下这究竟是为何。莫要为难本王,还请即刻动身回去。
为何?
“因为……因为……”尔玉深深看着他,粘在唇边的话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出口,她含糊着,终究低下了头,面颊悄悄泛起两抹红霞,她看着自己脚尖,不再吭声。
南风晚凝眉,又写道:请公主殿下回去。
尔玉咬唇,害羞懊恼地看他,声若蚊蝇:“你为何还不明白?”
南风晚微微叹息,他神情复杂,挣扎提笔:你难道不晓得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你父皇会担忧?
尔玉执拗着就是不让步,良久的对峙僵持后,她终于有些绝望地低了头。
南风晚看在眼里,眼皮微微颤了一颤,握着笔杆的手紧了紧。他闭目挣扎,心中滋味难言。
对不起,我不能,对不起。我不能留下你,也不能与你走,更不能喜欢你。我狠心些你是不是就能早点放弃?
他深深看她一眼,咬咬牙,颤抖着写道:你走吧,别再纠缠我。我,早已心有所属。
尔玉的心“咯噔”一下跌入深渊。她没勇气再看他一眼,因为早已泪眼模糊。
她渐渐肩膀轻颤,却说不出声。
南风晚抿紧唇角,狠狠心,转身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尔玉,你还小,还不懂,你我,没有将来......
......
说回一派喜气的尔国。
此番轩辕宫有了女主人,本该一片生动婉约,可眼下......却只有冷清,那处处红色虽然还是昨日喜气,可彻夜红烛早已燃尽。
独坐一夜的女子愣愣看着窗外刺眼阳光,苍凉一笑。
', ' ')('在侍女服侍下,她摘下了牡丹髻上的凤冠步摇,换下火红喜服披肩,穿上一身清雅庄严的流彩暗花云锦衣裙。她望着铜镜里憔悴的自己,无奈叹息。
他竟然一夜都不曾回来,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新婚之夜竟是如此……
正在愣神,便听到外殿传来:“殿下长乐无极。”
她起身,眼前白光一晃,便看到了连喜服都未褪下,一脸疲惫的尔峰正绕过屏风走进来。
“殿下。”苏丞相之女忙欠身行礼,依旧温柔大方。
尔峰没有一丝感情瞥她一眼,向床榻走去,威严道:“起身罢。既然你已是我尔国的太子妃,那本宫便先小人后君子把规矩与你说明白。本宫为何要风风光光娶你,想必你也清楚,那么日后,你就安生做你的正妃,好好度日,你莫要难为本宫,本宫也绝不难为你,你与本宫便可相安无事,互无干系。反之,你便不要怪本宫对你不够客气。”
苏丞相之女尾随的步伐与方才欢愉的心一同停住,眼角不禁发胀。
独守一夜婚房便不提,终于把他盼来了,可是谁知盼来的不是内疚道歉与温柔相对,却是一个赤裸无情的下马威!自己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千金,是皇帝亲选的太子妃,且未做错任何事,他怎么可以这般绝情?
苏丞相之女黯然一笑,依旧端庄有礼,傲然道:“殿下尽管放心,臣妾定然不会干预了殿下,令殿下有一丝为难之处。”说罢平静地退出了内殿。
尔峰一脸无所谓,疲倦地倒头便睡去,嘴里还不停唤着:“尔玉,尔玉……”
......
尔国宫外,军队侍卫依旧明察暗访寻找公主,尔萧亦带着暗卫不分时辰走街串巷。
尔渊在宫里焦急打转,他不住叹气,不住捋胡,不住发脾气。
却在这时,殿外传来菡萏轩女婢暗香的恳求面圣。
“殿下!殿下!”紧接着,轩辕殿处宫人尖利的声音将尔峰扰醒,他看看窗外天日,顿时咆哮:“为何才唤醒本宫?!”
“殿下恕罪,殿下,殿下……是菡萏轩的宫婢来报,说她大约直到公主的去向!”
尔峰想也不想便顶着黑眼圈与乱发冲了出去。
待到了菡萏轩,他一把扯过盈袖:“快说,公主会去何处?!”
盈袖道,尔玉最近似是对南凉的什么王爷念念不忘,她猜测公主若是不在尔国,那极有可能是去了南凉寻她的王爷?
尔渊的心早已飘回到许多年前,她母亲便也是如此性格,为了爱不顾一切,最后却受尽苦痛。他沉默良久,平静问道:“尔等可知尔玉中意之人到底是谁?”
尔峰哪里还知道妹妹中意之人是谁,他只知道自己的心,碎得彻底。
尔萧摇摇头:“父皇恕罪,儿臣确实不知。妹妹时常在市井游玩,许是结识了心动之人罢。”
尔峰许久才缓过神,无望道:“儿臣想,儿臣大约知道……那人是......是南凉的,南忧王,南山。”
“哦?”尔渊捋着胡子,沉吟道:“她若当真去了南凉寻南忧王,那朕倒是不担心了。南山此人很是沉稳老道,他必不会乱来,我等只管待他将尔玉送回来便是。尔玉怎会喜欢他?无结果啊无结果……只怕朕的女儿此番反倒是要伤神了。”说着摇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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