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为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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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国皇宫。

白离夕穿一袭暗蓝色团龙祥云锦袍,披一条滚了光亮皮毛的玄色斗篷,戴一顶银翅发冠,风流倜傥从朝堂而来。

侍女接过斗篷,为他挽起层层红绡鲛纱,他便踩着锦绣牡丹红毯走进了婀娜殿。

只见水晶珠帘后,女子裙裾拖地,缠绵迤逦。她宛如画中仙静静倚窗而立,面容憔悴,眉目妖娆。

窗扉大敞,寒风之下,曳地帘幔纷飞凌乱,萦绕着消瘦人儿,影影绰绰。

“姐姐……”白离夕远远看着,心口发堵。

他晓得姐姐又在怀念过去,想念那个该死的男人!

白凝夕闻声,赶忙拭泪,佯装无事轻笑道:“下朝了?”

白离夕凤眸收紧,一抹沉痛与恨意在眼底凝结。他走到白凝夕身边,温柔道:“风大,姐姐当心身子。”

白凝夕凝视他,轻拍弟弟的手,赶忙转移话题:“姐姐没事,不要担心,倒是你,最近似是清减了。”

“离夕没事,姐姐放心。”白离夕揽着姐姐肩头,将她安置在香软榻中:“姐姐,过几日离夕可能会离开央国一段时日,再去暗访一次尔国。”

“哦?”

白离夕将雕花暖手炉套上绒布套子,放进白凝夕手里,阴阴一笑,筹谋道:“如今那小公主虽有南凉皇后的身份掩护,却还未坐实,那么便还来得及行事。离夕想,过不了多久,南凉定会重新派遣使团前往尔国求亲,以带公主西行。待到他们将公主带回南凉之时,必然是下手最好时机,也是最后时机,万万不能再错失。等到那时,我便制造成尔国出尔反尔的假象,将我央国置之度外,不仅擒来小公主,还要令尔南二国兵戎相见!”他眸光乍现,坚定不移:“那小公主,我必要收入囊中。”

白凝夕凝眉,支起身认真道:“离夕,虽然那公主于我们十分重要,可到底只不过是一步棋子,是锦上添花之人,若是此路不通,可以想其他办法,实在无需如此大费周章。你此番何故如此执着?莫不是……”

白离夕赶忙打断白凝夕:“姐姐,你又多想了,离夕怎么会……”他散开裘毯,盖在姐姐身上,顿了顿阴笑道:“此番我潜行尔国,还要去问候问候苏老头,他以为他将女儿嫁给尔峰便可高枕无忧了么,真是天真。”

白凝夕神色绷紧,低声道:“离夕,还有尔珏公主之事,媛夫人与阅夕已告与了父皇,父皇虽已口舌不清,腿脚不便,但却还说了算呀,他老人家很是气愤......”

白离夕握拳:“那个贱女人!我早晚收拾了她!怎么,她如今还妄想自己的儿子能继承大位?!”

白凝夕摇头:“离夕......小声些。听孙常公公说,你与尔国私自联姻父皇其实并未反对,但是你如今将人家娶了回来,玩了几天便送去逍遥馆糟蹋,父皇震怒,若是尔国知道了此事,那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白离夕眯眸,眼底是危险的光:“那尔珏在尔国并不受宠,其实并无大碍。那......既然父皇知道了,算那骚货走运!”

白凝夕点点头,语重心长:“你便给她的个名分放在后宫罢,面子还是要有的,到底是联姻一场,一带回来都不曾行大婚之礼已是十分过分了,如今又......再说了,日后你去不去看她,是不是宠她,这还不是在你?”

白离夕皱着眉答应了下来。

另一边,尔珏正在给闻惊喂奶。

闻惊躺在尔珏怀里,半睡半醒间嗦着奶头。

他一边用舌头扫拭一只奶头,一边用手捏弄另一只与拇指般大小的奶头:“公主殿下的奶头真大,吃起来真过瘾,能使劲儿地嘬。”

尔珏舒爽不已,奶头酥酥麻麻,她忍不住发骚呻吟。此时她又是神志不明,只知道奶头给男人舔得好舒服,不想结束这快乐。

闻惊自然不会结束,他的大舌头裹满口水,不停咕叽咕叽换着咂两颗大奶头,舔舐奶眼,他喜欢吃大奶头,所以爱极了尔珏的奶子,近来日日都要来过过嘴瘾,通常都是三四人一起来玩,他专注啃奶子,其他人热衷操骚穴。

他看着这几日被自己舔得嫩肉外翻的奶眼,那红肉若隐若现,顿时加大了力道,不停摩挲那点红肉,惹得尔珏顿时大叫发抖:“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闻惊翻身趴在尔珏胸口,两只手一手一只奶子,如和面般大力揉搓,搓得尔珏浑身燥热,还不过瘾,又双手攥乳,用两个拇指一起抠弄奶头......抠爽了尔珏,再含住一颗,用舌头拨来拉去,如何都玩不够。

尔珏的奶头在春药滋润下已是敏感不已,当真半分都离不开男人,于是她最喜欢最依赖闻惊,她抱着闻惊的脑袋,恨不得将整个胸膛喂进他的嘴中:“大人......大人,你不要离开珏儿好不好,珏儿不能没有大人......大人......”

闻惊自然不会当这是句绝望无助的真心话,只觉得她是在发骚,顿时吞了整个奶头,大力玩弄:“乖,我不离开,我还没舔够呢!”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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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来了掌事嬷嬷与陆清几人。

嬷嬷甚是迷惑与不满:“送进来的女人哪有送出去的?殿下何时成了菩萨心肠!”

陆清淡笑:“嬷嬷您别恼,这女人还不是多得是,过几日肯定又会送来新的货色给您调教。”

嬷嬷垂头丧气:“哎,公公有所不知,现下出挑嫩呼的姑娘不多,大人军爷们都叫嚣不满呢,我以为这公主能好好用用,怎的还没调教好就要给带回去?”

陆清低声道:“嬷嬷有所不知,是陛下知晓了此事,到底涉及两国邦交,不可失了面上和气。”

嬷嬷这才恍然:“原来如此,可......”她呲牙:“这公主早已给几位大人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还如何进得了后宫?”

陆清拍拍她:“这个嬷嬷不必担心,不过是做给陛下与尔国看的,你以为殿下还会给她恩宠?”说着他冷哼一声:“说不定她更想待在这里呢。”

嬷嬷叹口气,敲了敲门:“闻惊大人恕罪,您玩得如何了?是陆清公公有要事......”

闻惊早已听得一清二楚,将奶头吐了出来,起身穿衣穿鞋,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开了门,与陆清十分熟络搭肩:“你可真是个扫把星!”

陆清撇嘴笑着打他:“你以为我愿意啊?!怎么样,可有尽兴?吃够了?”

闻惊甚是不舍,咂舌:“你平日倒是问问殿下,他吃女人奶子可有够?”说着他回望一眼房内,隐约可见屏风内的女子正在穿肚兜,闻惊舔舔嘴唇,摆手而去:“不扰你啦,快做正事罢!”

陆清挑起一件华丽衣裙走进去,俯视床上满身伤痕的女子,淡淡道:“公主殿下大吉,殿下如今册封了您为珏夫人,还请您快换上衣服,与奴才一道回宫罢,您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尔珏哭了,从未有过的伤心。

……

南凉。

南风晚一袭银色蛟纹锦袍,静静站在洁白纱幔外,挺拔伟岸的影子在昏黄烛光下摇摇晃晃,孤孤单单。

“二皇兄,来了么。”那慵懒稚气之声淡淡的,好似天边云彩,晃悠悠。

南风晚正正衣襟,阔步而入。

南弦着单薄白衣外披一件貂裘,长发以银色缎带束着,微微凌乱。他随意盘膝坐在蒲团上,摆弄古琴。没有丝毫一国之君该有的威严。

南风晚看他一眼,轻微皱眉,很快便面无表情坐下,他眼底毫无波澜,静如寒夜。他静静端起茶盏。

“二皇兄。”伴随随性音律,南弦的声音宛如天籁,他眼眸微垂:“想必二皇兄早已猜到今日朕请皇兄来是何用意了罢?”

南风晚一愣,冰冷冷看他。

南弦继续撩弦,抬起眼眸,漫不经心一笑。

南风晚眸光不易察觉地收紧,缓缓启唇:臣不知。

南弦歪着头:“不知?皇兄会不知?皇兄难道不该恭喜朕吗?”

南风晚脸色冰冷,脊背僵硬,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恭喜”二字。

南弦神色悠哉,长指如拨水般撩弦:“呵呵,多谢二皇兄。”他挑唇一笑:“其实朕请皇兄入宫,是想聊聊派遣使臣前往尔国求亲之事。依朕的意思,还是觉着皇兄前往最为妥当,皇兄觉着呢?”

南风晚垂目,发丝微微飘荡,他依旧无声:是么。

“不是么?”南弦挑眉:“怎么,皇兄不愿担此重任?皇兄是对朕的婚事有异议?还是对朕看上的人不满意?皇兄,你莫要忘了,如今你是臣,朕是君,即便不满,也再无反对之权!”

南风晚面色冷冽,直直瞪他,目光如剑。

“呵,皇兄你动怒了?真是难得,许久不曾见你动怒了。”他唇边荡着孩子般笑意,却是那般刻薄,一边拢指拨弦,挑出阵阵和弦:“说回正事,朕觉着此事不宜久拖,既然南凉与尔国已有此婚约,定当尽快完结,以免夜常梦多。”

南风晚下巴绷紧,目光冷漠,久久的,他才僵硬开口问起。

一句疑问却更似答案:你,喜欢她。

没有出声,却让他自己也是一惊。

南弦亦是一愣。

半天才意识到他那冰山皇兄的唇语竟是这样一句,转瞬微微一笑,散漫道:“朕不好女色皇兄又不是不知。朕只喜欢因她而生的音律,和她在身边的欢乐罢了。谁给朕音律朕便喜欢谁,和谁在一处欢乐朕便喜欢谁。”

南风晚神色愈发冷冽。

南弦意味深长瞟南风晚一眼,有一丝不耐:“朕以为皇兄会极力赞成,没想到皇兄倒关心起朕的感受来了!朕不免有些感动。”他顿了顿,又道:“和亲对江山社稷有益无害,这不正是皇兄最看重的?在皇兄心里不是一向只有责任,只有皇室,只有国家,只有江山么?”

南风晚“嚯”得起身,冷眸若霜,无声话语里满含怒意:臣竟不知皇上何时也这般操劳起国事来,真是国之幸也!难得难得!

南弦错愕,他看着南风晚,稚气面容有些局促与迷惑:“二皇兄……你这是,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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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晚冷着脸,神色尴尬,僵硬迈开步子,走出烟雾缭绕的宫殿,那不知不觉握紧的拳出卖了他。

——朕只喜欢因她而生的音律,和她在身边的欢乐。谁给朕音律朕便喜欢谁,和谁在一处欢乐朕便喜欢谁。

——和亲对江山社稷有益无害,这不正是皇兄最看重的?

南弦!不喜欢她你为何要娶她?不喜欢她为何要将她卷入肮脏不堪的皇宫?不喜欢她为何要将她占有?你从来只爱你的破琴!你只知道破琴!

江山社稷?为这江山社稷究竟要让多少人深陷泥潭?你我还有母后做这江山的陪葬品还不够么?!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他是那么不甘与不忍,真到了眼前,他还是必须披上和亲使臣的羊皮褂子,去将那只单纯无害的小羊撸入狼窝。

这就是他的命。

母妃,为何您当初的大错却要孩儿用一生去偿还?孩儿也是人,也会有情,也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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