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秦睿摇了摇头,“只是骨头挫伤,你把我养得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好,那就好。”
“头疼吗?”秦睿满眼心疼地摸上陆嘉脑袋上的绷带。
“有点儿晕,其他还好,”陆嘉活动了一下手腕,欣慰道:“倒是你,有神仙庇佑,胡三太奶保护你了。”
他话音一落,秦睿立刻扑上来紧紧抱着他,宽厚结实的肩膀安全感十足,扑鼻而来的香气让陆嘉心跳漏了一拍。
“是我不好,要是留在你身边就好了。”秦睿声音有些哽咽。
陆嘉在他脖颈间蹭了一下,止不住叹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下次不许再这样了,你要是不在,我活着……”也没有意思,可话到嘴边,却化作:“也不会好过。”
“我真害怕。”
“是我的错,不该让你跟我一起来……啊,疼……抱太紧了,松一点儿……”
他话还没说完,秦睿忽然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跟要将他嵌进身体里似的,勒得腰上伤口刺痛不已。
秦睿松了手上的力道,眼神幽怨地瞪着他,“我又没有后悔来这一趟,只是后悔没守在你身边,但我要不那么做,我跟你都活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了,不提这件事了,”陆嘉轻轻揉了揉他微红的眼尾,“荣小姐呢?她安全了吗?”
“她?”秦睿不屑地冷哼一声,“她回家处理自己的私事了。”
陆嘉淡淡点了点头。
“哥,你的伤,”秦睿满脸担忧,“真的不疼了吗?”
怎么可能不能,只是疼得没那么严重,陆嘉强忍笑颜,摸了摸他的脑袋,“真的不疼了,就是,我想洗澡。”
荣恩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给他俩准备的病房都是豪华病房,跟酒店套房差不多。
秦睿颇有些为难,“你身上有伤,暂时洗不了啊。”
陆嘉眉头紧锁,“身上粘死了。”头发虽然干净清爽,可是身体没被清理过。
“那,我帮你擦一下,避开伤口应该可以。”秦睿说着就想扶他。
见他腿上绑着绷带还要挣扎着坐起来的样子,陆嘉哭笑不得,连忙把他按回去,“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他呲着牙从床上坐起来,身上没什么外伤,洗个澡也没啥事,“我的东西在哪?”
“荣恩叫人找回来了,诺,都在沙发上。”秦睿指向不远处的包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嘉走过去把手机翻了出来,打开一看,电已经充满,只是没开机。
“干嘛啊,你洗澡还带手机?”秦睿蹙眉道。
“有事嘛。”陆嘉没多解释,拿着手机准备进浴室。
“真不要我帮你?”
陆嘉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腿脚不方便,还是算了吧,等我洗完帮你洗。”
秦睿这才满意,摆摆手让他进去了。
点上烟,抽了一口,这些时日奔波的疲累消散了不少,可下一秒,烟气进肺扯着了伤口,他捂着嘴咳嗽两声,连忙把花洒打开冲掉烟味,还好没让秦睿看见他翻了盒烟带进来,要不然这烟还真抽不上。
叼着烟坐在马桶上,陆嘉拨通了一个熟烂于心的号码,打了两三遍,对方才接通。
“喂,霍哥。”陆嘉低声说。
对面沉寂了数秒,才传来霍修远疲惫的声音:“听说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小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荣小姐应该回香港了,你跟荣家人谈过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点小事我不想管,”霍修远的声音听起来累得不行,“你要在辽宁休养多久?伤得重的话就好好休息,暂时不要回香港。”
“发生什么事了?”陆嘉疑惑道。
“谭聪。”
这个名字一经出口,陆嘉叼着烟都忘记拿了下来,烟灰猝然掉在腿上,将病服烧了个洞,他嘶了一声,连忙将烟拿下来夹在指尖,“他怎么了?”
“今天一早,这小子,拜进靖尧堂了。”霍修远淡道。
“啊?”陆嘉拨高了音调,“不是,他……你怎么,怎么说收就收了?”
霍修远长叹一口气,“我哪儿知道这傻逼跟茅山勾搭上了啊,靖尧堂是我师伯祖出资设立的,他把我师伯祖请来了,我怎么拒绝啊,废了好大劲儿没让他负责一个堂口,都愁死我了,他进靖尧堂就是为了给你下马威,现在他就等你回来呢。”
陆嘉眼中毫无波澜,他弹了下手里的烟灰,“正好,我有事要去一趟云南,暂时没法回香港?”
“什么事啊?你又接到活儿了?”
“不是,个人私事。”
“行,那我就不多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这事,我想请你帮我。”陆嘉语气凝重。
霍修远不愿意管别人的私事,但是听见陆嘉有需要,他立马严肃起来,“什么事啊?”
“事关我母亲的死,这次要处理很多人,我一个人,可能……”陆嘉有些为难。
“你母亲的死因我从未听你说过,但是你母亲的家世我知道一星半点,她出身苗疆巫蛊世家,云南那边的宗族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事不太好解决,恐怕我去也不行……”
拿着烟的手僵在半空,陆嘉烦躁地揉了揉眼睛,他霍修远是未来的茅山掌教,怎么能为了他,让整个茅山和南方蛊师树敌呢?他提出这个恳求着实草率了些。
“这次谭聪要进靖尧堂,事情挺大,刚好那几个大爹都回来了,我让老大留下来看着,我跟另外三位堂主一起去云南。”霍修远沉声说。
陆嘉瞳孔一震,“不是,其实不用的,我自己也可以……”
“行了,这次你去东北我没管,那是因为我相信你能把这女人救回来,可没想到你还是受伤了,虽然我们干这一行要把脑袋挂裤腰带上,但你母亲这件事不好解决,尤其是你堂舅家,在整个云南地区口碑都不错,还是我们出面解决吧。”霍修远将利害全部讲了出来。
陆嘉沉默了很久才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