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周粱之前一直在外地出差,邱鸣旸本想等他回来安排他和保平安见一面。
保平安跟邱鸣旸坦白时说过,之前半遮半掩让邱鸣旸调查的车辆,是奶奶遇害时他藏身于其后的车辆,当时车上是有人的,所以他想通过车牌号查到车主,没准能寻到除他以外的人证。
但在保平安坦白前,邱鸣旸其实就已经查到车牌号归属于庄周粱,并且他还询问过薛顷和庄周粱关于车牌号的事,薛顷和庄周粱先后都告诉邱鸣旸,在四年前深秋的那晚,他们确实开着那辆SUV经过过怡海佳苑路段,但两人都没有在那条路上看到什么异常。
薛顷和庄周粱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他,保平安则更不会拿此胡诌,三人说辞不同,或许是因为这中间有什么细枝末节被忽视掉了,亦或者……
四年前的秋天是薛顷和庄周粱矛盾最深的时候,也许他们隐瞒了一些不愿说出口的事,被隐瞒的部分在他们看来或许和保平安没关系,但也许正是此案的关键。
根据保平安的描述,那晚他从后车镜上看到的侧脸,极有可能就是庄周粱,但当时车内人的情况是清醒还是睡着,保平安也没法确定。
邱鸣旸不好多加猜测,于是他就打算安排两人见上一面,没准等见了面,庄周粱能想起些什么不起眼的小细节、或者说出他曾经认为不重要而隐去的部分,而那正是保平安所需要的。
没想到还没等邱鸣旸开口,庄周粱自己倒先打来电话了。
庄周粱和邱鸣旸不是没事打打电话闲聊的关系,他打电话来找邱鸣旸一定是有正事,而最近他们之间的正事只有一个。
结合庄周粱有些慌乱的语气,邱鸣旸几乎第一时间就猜到他这通电话的来意。
庄周粱说自己今天刚出差回来,路过以前的房子便想起了之前邱鸣旸问过他的车牌号,他那辆车自四年前就一直停在那边房子的地下车库里,今天恰好顺路,他便好奇去看了下那辆车,结果真的发现了些东西。在电话里没法细说,他问邱鸣旸现在有没有时间见面。
奈何邱鸣旸和保平安昨天太过激情,两人的衣服皱的皱、破的破,都没法穿出门,这边房子又没有备用衣物,邱鸣旸只好让正在往小别墅这边赶的王虎半路折回去接上庄周粱一起过来。
庄周粱来时后面还跟了个人,薛顷。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薛顷在庄周粱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摸跟上来的。薛顷护食的程度,巴不得庄周粱百里之内没有男人。
邱鸣旸因为实在没衣服穿,开门的时候依旧只是单单裹了条浴巾,门外那两人的反应也好笑,见到他‘袒胸露乳’的样子后第一时间都是先捂住对方的眼睛。
后来薛顷先反应过来了,拍掉庄周粱捂在自己眼前的手,一脸自己绿帽子石锤了的表情看向邱鸣旸。
邱鸣旸懒得跟他掰扯,伸长胳膊接过他们身后王虎递过来的手提袋,转身边往屋内走边说:“你俩随便坐,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不用回头看,身后尴尬的冷空气已经贴到他背上了。
这事做得还挺缺德的,别人好心来给他送线索,他却害得他庄哥可能得给薛顷解释大半天为什么自己出差回来首先到一个gay家里,并且这个gay还一副洗好澡等君来快活的样子。但这也没办法啊,他是真的没衣服穿,绝对没有为他表哥出气的想法——嗯?怎么想到这层上了?
邱鸣旸扯起嘴角笑了下,推开卧室门,保平安正坐在床铺中央,手里拿着个小镜子埋头照自己裆下的小粉红,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邱鸣旸一时心疼又心痒的。
保平安被开门的声响吓了一跳,赶紧红着脸收起小镜子然后把腿并拢将浴袍合上了。
邱鸣旸反手关上门,坏笑着走近问:“干什么呢?自我欣赏?”
保平安一听这话脸更红了,结结巴巴说:“刚才在…浴室里找到的镜子…就…”
邱鸣旸坐到床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盒药膏,一边打开一边笑着说:“就想看看自己那里有多好看?”
“不,不是,有点疼,就想看看…腿中间…脱皮没有…”保平安越说声音越小,脸红得都快冒热气了。
“哦,那看到了吗?”邱鸣旸拿着药膏和袋子里的一条毛巾进浴室冲了冲热水,重新坐回床边朝保平安道:“过来。”
保平安听话地爬到床边,邱鸣旸接道:“躺下,我给你擦药。”
保平安有些难为情地说:“哥哥,我自己来…”
“躺下。”邱鸣旸打断保平安的话,语气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保平安只好照做,慢吞吞把腿打开然后躺下,把私处毫无保留地露给邱鸣旸。
邱鸣旸先用湿毛巾润了润红肿的地方,那小穴口便不自在地收缩起来,邱鸣旸又把用水冲温热的药膏挤了些在指尖,微俯下身说:“放松。”
小穴还算乖,虽然紧张兮兮地老是收缩起来,但邱鸣旸一说,它便竭尽全力微张开肿嘟嘟的粉肉让邱鸣旸的指尖来回揉抹药膏。
保平安
', ' ')('大腿两侧的嫩肉确实破皮了,不过还好没渗血,邱鸣旸用盐水冲了冲,也抹上了药。
整个上药过程保平安都很安静,除了最开始的一句疑问外,他全程听话又配合。
上完药,邱鸣旸俯身亲了一口保平安,笑道:“哪有做完让你又做饭又自己上药的道理?那我也太没人性了吧?”
保平安本来想说你做的时候多点人性就好了,这种事后的事,不劳你操心。
当然这话只是想想,他自然是不敢说的。
“安安。”邱鸣旸胳膊肘撑在他身体两侧,俯看着他。
保平安眨眨因上药而略微氤氲的眼睛,跟着轻声喊了声,“哥哥…”
“外面来的是哥哥的朋友,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SUV的车主。”虽然已经打过一次招呼,但邱鸣旸还是反复叮嘱道:“一会儿哥哥带你去见他,不管他说了什么,引起你想到了什么,或者你又想做什么,都要一字不落地告诉我,如果再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我就把你关进没有灯的小黑屋,明白吗?”
有过前几次的经验教训,邱鸣旸说这话的时候相当严肃,是警告,也是通知保平安,如果再隐瞒什么,他不会像之前那样客气。
邱鸣旸在保平安面前多半是温柔且宠爱的,就连做爱时,他虽动作凶狠,但面上还是以哄着保平安为主,嘴里也不会为了调剂性爱而说脏话羞辱保平安。
所以他严肃的面貌对保平安来说并不常见,当他转换状态时,保平安其实是有点怕他的。
“嗯…我知道了。”保平安小声应道。
“重复一遍。”邱鸣旸说。
这是在保平安傻的时期,两人之间用的方式,一旦要保平安必须记住的东西,邱鸣旸都会让他重复多次直到背下来为止。
“我见了你的朋友后,不管他跟我说什么,引起我想到什么,或者我又想做什么,都要一字不落地告诉你。如果再像之前那样,你就把我关进没有灯的小黑屋里。”保平安看着邱鸣旸认认真真重复了一遍。
“之前哪样?”邱鸣旸追问。
“之前……由着自己性子……胡来,不告诉你,还骗你…”保平安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委屈起来了,也不知他这委屈是因为邱鸣旸对他的信任变薄了,还是后悔自己之前欺瞒邱鸣旸,总之他红了眼眶,说话也带上了鼻音,有点要哭不哭的样子。
邱鸣旸轻刮保平安鼻尖,哄道:“乖。”
这人一旦有了心头所爱,万般思绪则都围着他转,原本处于深渊中,也能因为他一个字或一个笑容就瞬间跻身云端。
保平安再典型不过了,本来还委屈地就要哭出来,邱鸣旸单个温柔的字节,就能让他立马收拾心情转以明媚笑容给邱鸣旸:“哥哥给我擦药,我给你穿衣服好不好?”
“好~”邱鸣旸揉了揉保平安的头发。
智商提高了,却还是小孩子心性,一悲一喜不过转眼间,真可爱。
等两人磨磨唧唧穿好王虎给他们带来的衣服时,薛顷和庄周粱已经在客厅吵完了,正处于谁也不理谁的冷战状态。
虽然上了药,但是保平安行走姿势还是很怪异,反正外面也不是什么外人,邱鸣旸直接把保平安从卧室抱了出来。
不得不说,保平安的出场是化解干戈最好的良药。薛顷原本快拉到脚背上的脸,在看到邱鸣旸抱着保平安出来时终于缓和了点。
视角问题,保平安等邱鸣旸把他放到沙发上才真正看到庄周粱的脸。
记忆闸门在视线接触那一刻被打开。
是他。保平安缓缓将搭在邱鸣旸肩上的胳膊放下。
是面前这个人。那晚,他在后车镜里看到的苍白侧脸。
保平安盯着庄周粱的视线不肯移动半分,看得叫旁边其余两个人不得不多想。
薛顷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阴了下去,邱鸣旸虽然心里也醋意升腾,但他知道保平安在看什么,所以没有啥也不知道的薛顷显得冲动。
薛顷看保平安那直勾勾盯着庄周粱的眼神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移了个位子,坐到庄周粱身前,隔开保平安的视线。
视线突然被阻,陷入回忆的保平安眼里一瞬间生出狠戾,在邱鸣旸坐到他身边后又慢慢将那抹戾色藏了起来。
薛顷看了个一清二楚,但他丝毫不怯,转而笑问邱鸣旸:“今天是要唱哪出?”
“这么长时间庄哥都没跟你说?我要是你就立马离开,以免更加尴尬。”邱鸣旸颇为欠打地说。
庄周粱没心情看两个幼稚鬼打趣,抬手扒开薛顷挡在他视线前的后脑勺,从沙发上坐直起来,朝保平安笑笑,然后问邱鸣旸:“不介绍一下?那我直接说我的事?”
邱鸣旸搂上保平安的腰,跟面前两人介绍说:“这是保平安,之前……咳,跟你们说过的。”随后他又轻拍保平安的后腰,介绍道:“安安,这是庄哥,这位是薛总。”
保平安礼貌地朝两人点头:“庄哥好,薛总好。”
庄周粱露出和蔼笑容:
', ' ')('“哦~是安安呀,你好呀。”语气像是在逗小孩子。
薛顷在一旁原本绷着个脸,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庄周粱奇怪地看向薛顷。
薛顷笑了两声便收敛起来,“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不是,你笑啥?”庄周粱还是没忍住问。
薛顷凑到庄周粱耳边嘀咕了两句,庄周粱瞬间跟石化了一样,等薛顷移开,他才假笑着质问薛顷:“全文轩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我刚问你,你要是跟我说,我不就跟你说了吗?”薛顷理直气壮回道。
庄周粱懒得跟他斗嘴,转而对保平安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已经治好……唔…恭喜。”
薛顷和庄周粱之间的眉来眼去被保平安尽收眼底,庄周粱跟薛顷说话时眼底的笑意让保平安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问:“你是,那天晚上的姐姐吗?”
“嗯,你刚回国那天鸣旸喝醉了,我送他回家,我们见过。”庄周粱笑了笑,“我说那天晚上你怎么老是盯着我看,我还以为你误会了什么。”
“姐姐那晚太漂亮了,我都没认出来。”保平安笑得温和。
这句夸奖单纯又发自心扉,没有半点调戏意味,引得庄周粱都楞了一下。
嘿,怎么越听越像这小崽子当着他的面撩人呢?邱鸣旸坐不住了,直接问:“庄哥,你今天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嗯。”庄周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储存卡放到四人面前的桌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