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福祸皆有定数,苍天何曾轻饶过谁?
人生有许许多多必须面对的课题,没有人能够闪躲回避,所有的挣扎与抗拒都是无济於事,最後无论是去到了哪里,该来的总归还是会来,该离开的也终将一一离去,或许人们唯一可以选择的,只剩下自己要用什麽态度去面对、去解决、去排除、去克服,这些命运所留下给人们的一道道难题。
天意无情,人却有情,人的感情或许正是,命运所留给人们最难的一道习题,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永恒不变的金科玉律,没有前人传承的宝典秘笈,甚至是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经验法则、条文规矩让人去依循。
或许,也就正因为如此,人们对初来的感情,显得是那麽的小心翼翼,这般的倍加珍惜,但往往越是如此,结局却似乎越是难尽如人意。
或许,直到最後,人们总是在感情的世界里,受到了太多的挫折与伤害,因此让人学会了用一种淡然去回避,用一种自我放弃的态度去处理,自己不断欺骗着自己,只要不那麽去珍视,失去时便不会再那麽伤心。
时间回到二十余年前,那是郑誉与h程离开泉州,到达香山澳後的第三年。
此刻的h程,终於在几经波折之後,将自己草创的商行建立了起来,不过虽说有个商号之名,却与如今的“鸿程”不可等量齐观,那时的规模实在小得可怜,此时他拚尽全力所能做的事,便就只是亲自押着他唯一的那艘小船,奔波於中土与南洋之间,搬有运无,寻觅商机,以赚取勉强维持着商行运作的微薄利润。
至於,此刻的郑誉,他的猪r0U舖并尚未开张,更不会有问天盟这个江湖组织,而其中的理由也非常单纯,就是实在无此必要。
这个时期的h程,小到还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一个还在生存边缘,苦苦挣扎的小商小贩,根本不会进入任何一个权势者的眼帘,更不要说是会对谁构成什麽威胁了。连最基本的势力都称不上,不过就仅是飘荡於天地间的一粒尘埃,对於这样不被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一颗尘埃,又哪里会有此必要,需有个人隐於身後,来为其保驾护航呢?
在此一阶段时的h程,他所战战兢兢面临的挑战,是如何在此万豁奔流、万商逐利的商场竞争之下,不被这万丈红尘里的滚滚浪cHa0,所吞噬,所淹没?
因此,在如此拚心细,b脑力的竞赛之中,对於圆融机智又JiNg明练达的h程而言,似乎已经足够去应付一切,在激烈的角逐之中,赢得本就该属於他的胜利成果。
郑誉也有自己的梦想,至少是曾经有过。
而这时的他,就正追逐着此一梦想,一个少时曾经所怀抱过,对於自己将来的想像,想像着以一种游侠的姿态,行走於天地之间,将正义伸张,将侠义远扬。所以,此刻他就来往於南洋海外,那一个个唐人聚集之所在,行走於江湖,持剑任侠。哦,不,他持的是刀,而且还是把很不起眼的杀猪屠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天地之广阔,五湖四海、八荒九垓,哪个热血男儿,谁又没有过如李太白於“侠客行”诗中,所描绘出的那种,“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想像呢?
那种漂泊流浪的形式,自在;那种自我放逐的心境,痛快;那种不为名、不为利的行事风格,热血浪漫,一切就只为行侠仗义,济弱扶倾,这又是何其的让人一心向往。
更何况是如郑誉,这麽一个从小就沉浸在少林武学之中,日夜勤修苦练,此刻武艺已入境界之人,又怎麽会不去想,出去以自身之所能闯上一闯,看是不是能够让这个混浊世界,更清明和谐一些,看是不是能用手中之刀,还天下以公道,让正义天理光照於人间。
出海之後,一晃便是大半年过去,郑誉就这麽一人一刀,已经周游了许多地方,而他眼下正在一艘船上,船正顺风满帆,直向下一个目的地,这地方便是有着许多乡亲海商们所旅居的,万鸦老。
就在这一日,初到万鸦老的第一天,一个晴朗的午後,天意便让郑誉,如此遇上了她,有着南洋第一美人之称的,廖芳兰。
其实,严格说起来,当时的郑誉,并还没有真正到达万鸦老,因为他所乘之船,虽说已进入了港湾,但却一直迟迟还未能靠岸,其原由也很单纯,就只因今天恰逢是中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