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贺帝下朝,这些日子因为前方战线的事情又是许多日子留在书房过夜,张平轻手轻脚走过给贺帝端上一杯提神的浓茶。
“难道我朝就无一人能打败犬戎?”
“陛下,您也不用太过于焦急,我大启天朝之姿,能者那是车载斗量,只是如今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人选罢了,何况我朝带甲百万,又怎么能是蛮夷之族可以抗衡的。”张平劝慰。
且不说贺帝这边忧心军务,皇后宫中也是一片冷然,如今深秋,落叶萧瑟,整个中宫出了宫女走路时发出的声音,竟然没有其他声响。偌大个中宫似冷宫一般。
“娘娘,这里风大奴婢扶您回屋吧?”锦寒道。皇后坐在院中,看着满园的落叶。“叶子落了。”
“娘娘,这叶子有什么好看的。”锦寒面带忧心,这几日皇后的身子愈发的不爽起来,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皇后摇头,拿起手边的茶杯,入手才发现杯子已经凉透。“锦寒,你说着皇后之位有什么好的?”
“娘娘母仪天下,天下女子谁不拿您当典范,都说宰相之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实娘娘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上太后,天下再也没有比您更加尊贵的人了。”
“尊贵---”皇后放下茶杯,站起身子。“本宫十五岁嫁给皇上,可是一同嫁入王府的还有两位侧妃。皇上登基之后,本宫也是直接就晋位皇后,如今后宫只是有位子的妃嫔就有两百余人,其他更是数不胜数---”
皇后回过头,看着锦寒。“本宫若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为何还要和这些人争抢一个丈夫?”
“娘娘---”
“本宫只是有些感触,这些年来后宫各个宫中总是新人换旧人,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本宫这日年来,也是如履薄冰,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也和德妃一样的下场,不仅身死,连家人都要遭到牵连。”
“娘娘莫要说这样的话,德妃心术不正才有此下场,娘娘宅心仁厚,断然不会如此。”锦寒急道。“何况皇上对娘娘一直很敬重,他人就是想对娘娘不利,也要过了皇上那关才好。”
皇后摇头,“希望如此---锦寒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十年了,等我向皇上讨个恩赐,准你出宫给你找个好人家。”
“娘娘,我---”
“启禀皇后,夏才人来访!”一个内侍走过来打断了锦寒的话。
夏子墨脸上还带着病容,虽然憔悴了些许倒也有些弱不禁风之感,在小玉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缓缓的拜见皇后。“皇后娘娘金安!”
“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礼!”皇后道。
“子墨这些日子身子不爽,未能看望娘娘。”夏子墨道抬手“示意小玉退下。”锦寒知道夏子墨有话要和皇后说,便也退在远处。
“娘娘,这些日子袁星野住在含香殿,几番打探下来,并没有发现她下毒的痕迹,子墨斗胆,这毒很可能是德妃自己所为。”
皇后叹气,“就算是袁星野又如何,德妃以死。”
“可是若是能找到证据,证明是袁星野所为那么我们就可以扳倒袁星野,到时德妃的人选他是绝对不可能染指。”
皇后看着夏子墨,然后有看向不远处的树木“妹妹的意思是有意德妃之位了!”平心而论,皇后也确实觉得夏子墨是比较合适的人选,虽然入宫时间短了许多,但是贺帝并不会在意这个,但是一个比较有野心的同伴加下属,那就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了。
“子墨不敢,只是为德妃姐姐不值。”
“说说你的看法---”皇后道,夏子墨一喜,上前轻语一番,皇后先是皱眉,而后归于平淡。
回到含香殿的夏子墨,整个人的气色却好了些,或许是走了一段路的原因,但是也已经气喘吁吁,坐到软榻上,方觉得舒坦了许多。
“找个镜子来!”夏子墨吩咐小玉。小玉不解,但还是依言拿来一面镂空的鎏金镜,夏子墨接过,对着镜子看了许久。
早上起来,是袁星野帮她化的妆容,不得不承认袁星野的手艺不错,虽然还比不上宫中的女官。夏子墨仔细的观察着脸上的每一处妆容。
门开了,袁星野走了进来。挥手示意小玉退下。小玉俯身退下,她虽然不聪慧,但是也不是愚笨之人,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出来袁星野和夏子墨并没有那么水火不容。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夏才人对于在下的手艺,可还满意?”袁星野脱掉外套,接过夏子墨递过去的茶,喝了一口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