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墨倒茶的时候已经放下了镜子,闻言又拿了起来。“本宫到觉得你写手艺还需时日磨练。”
袁星野闻言笑着摇头。
夏子墨看着这个人,明明是个女子,依坐在哪里,却有着不同寻常女子的气势凛然。虽然只是个女子,当世却无人能出其左右。
“你不觉得眉毛过淡?”夏子墨道。
袁星野闻言,起身道梳妆台前拿起眉笔,又走回了夏子墨身前。“我来看看!”夏子墨依言没有动,依旧依在软榻之上,袁星野侧坐在一旁,轻轻俯下身帮夏子墨一点点的瞄着眉眼。
络颜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到两个人的样子。
第二日,袁星野出宫。
这日是他父亲袁泺的祭日,贺帝特别恩准她出宫前往墓地拜祭。
贺帝正在批改奏折,因为这些日子幽州的军务占去了他大部分的精力,加上穆将军又上奏折说吐蕃军队调动频繁,一些地方上的奏折就由宰相代为批改了。
正在忧愁军队的问题,张平匆匆走了进来。“参见陛下。”
“起来,怎么了?”贺帝知道张平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扰他。
“陛下,袁才人拜祭父亲后回宫,在丹凤门外被一男子所伤。”按理说妃子受伤不用特意惊动皇上,但是毕竟袁星野是得了贺帝的旨意出宫,又在丹凤门外被伤。
“知道是什么人所为?”贺帝放下笔,皱眉问。
“男子高喊着为孔寒秋报仇,为孔家伸冤。”张平道。
“孔家?德妃?”贺帝眉头更深了,“太医看过了么?伤势如何?”
“太医已经去了,袁才人并无大碍。”
贺帝赶到含香殿的时候,袁星野已经睡下了,夏子墨正在命人熬药。见到贺帝一番见礼之后,才落座。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修养几日就好了,还好姐姐平日素来练武,要不然这次恐怕---”夏子墨回答。
贺帝已经问过当值的禁军,禁军说当时袁星野的车队在离丹凤门不远处被几个人拦住,其中有一个男子持刀伤了袁星野,并且大喊着为孔家伸冤。等禁军出丹凤门要寻人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群人的影子了。
太明宫在长安的东北角,丹凤门外朱雀街的两侧住得都是高官贵族,禁军也不好随意的搜查,只好在街上找寻了两圈之后退了回来。
贺帝走后,袁星野这才睁开了眼睛,想要坐起来。这一动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不禁有些冷汗直流。
夏子墨看到,忙扶她坐起。袁星野的伤在肩头,虽然不致命,但是也留了许多血,整个人的脸色有些苍白。
“这下可好了,我的病还没好,你又伤到了!”夏子墨道。
袁星野摇头“这是小伤,没关系的也没有伤到筋骨。”
此时袁星野只穿着束胸,左肩上缠着绷带,长发并没有束起,而是披散开来。夏子墨看了几眼,就转过身不在看。
“你睡一下,我去看你的药好了没!”
出门后的夏子墨笑容消失,平复了一下刚才看到“美景”而乱跳不已的心。
翌日,贺帝下旨搜查德妃孔寒秋一家余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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