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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没忘记,今天是那个负心汉定亲的日子。不过这事她暂时管不着,而且店里难得来客人了。
对面坐着一个年过四十的儒雅男人,举起小茶杯,深深地嗅了一口熨暖的茶气,摇头晃脑地叹息着,将茶汤含进嘴里,让茶水在唇齿间翻滚一周,又分成几口缓缓吞下。
然后带着几分兴奋地甩开扇子,摇了两下:“好茶!”
这位,便是青城城主黎兆阳。
阿秀也笑着,举起茶碗盖,捻着盖柄在鼻前转了两周,慢慢吸着带着茶香的热气,“今年春茶我也很满意,茶气很足,带着很清悠的兰花香,入口不涩,回甘带果香,喝着很舒畅。”
黎兆阳赞同地点点头,“这两年青城茶市的风气不太好,要喝好茶还得来你这。”
“城主谬赞。”阿秀姿态优雅,“要不要给您包上两盒。”
“给我拿五斤,还有昔归,像往常一样。”
案上两人相谈甚欢,黎兆阳故乡风景极美,阿秀年少时周游各地曾路过,那也是她最喜爱的地方之一。
案下繁祁躲在暗处,伏在阿秀膝上补觉。因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而愈发粘人。
……
另一边,郑礼又检查了一遍将要送去女方家里的聘书和金银玉饰,心情很好地逗弄了一下使者手上的五花大绑的鸿雁。鸿雁还很精神,伸长了脖子要来啄他。
今天天气很好,是宜行纳吉的日子。黄家小姐他曾在诗会上见过,相貌昳丽,温婉大方,贤良淑德,且与他门当户对。他已经迫不及待和她成婚。郑礼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显然,几天前有个女子为他而死这件事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心理阴影。
这股兴奋劲一直延续到了夜晚,在房间里一股奇异香气的作用下,郑礼睡得比平时更沉。
再醒来时已不知道自己在哪,四肢被铁链锁着,连在床的四角。稍一挣扎,镣铐勒进皮肉,疼得吸了口冷气。
“醒了。”门口站着一个玉软花柔的女人。身着一身白麻孝衣,细长白锻松松地绑了个发髻。身姿弱柳扶风,眉眼楚楚可怜,透着一股子病弱之气,虚虚倚着门框,开口声音婉转软绵,一派纤纤弱质。
“你是青城茶庄的琉璃!我知道了,你为你妹妹而来!”郑礼恍然,也没那么惶恐了。这个女人他知道,一向是眉目低垂,软软绵绵,让人保护欲爆棚的模样。他相信她做不出狠心的事。
郑礼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药玉之事我向你赔罪,确实是我思虑不周,不知她对我动情至此。”
琉璃抬眸看他,眸中闪过一道磷光。
郑礼又真诚几分,“家中父母早已为我聘了黄家小姐,你也知你们姐妹二人是茶庄乐女,虽说我与药玉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我真如你妹妹所愿,悔了这桩婚约,改娶她过门,且不说外面的流言蜚语,就是家中母亲对她不满,为难于她,一日两日也罢,日子久了她可能受得住?”
琉璃定定看着他,不发一言。
郑礼等了一会,心中不安,接着开口:“我原打算待我与黄家小姐的婚姻稳定后,为药玉在外置一处院子,既不需看主母脸色,也便于我随时照顾她。只可惜她一时想不开……琉璃姑娘痛失爱妹,我心中有愧,愿给予赔偿,需要多少银子你只管开口。”
又等了一会,依然没听到琉璃说话,郑礼打量了一会琉璃的神色,压下升起的烦躁,心生一计:“我也知道,药玉是你唯一的亲人,如今药玉已死,姑娘孤苦一人。如姑娘不嫌弃,在下愿意照顾姑娘,原来为药玉置办的院子也可转赠姑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说完了?”琉璃又沉默了一阵,似乎是确定他把话都说完了才开口,“给了你说遗言的机会,却被你用来说废话。”
“你——唔!唔嗯!嗯嗯嗯嗯嗯!唔嗯!”琉璃上前将一块脏抹布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喋喋不休。
“我从茶庄后院拿了些东西来……不过……”琉璃蹙眉,柔柔弱弱的模样,“还是先做清理吧。”
她转身出去,再回来时带着两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手上推着架子,摆着一列看着就令人汗毛直立的器具。
“让他张嘴,喂他一碟巴豆。”琉璃吩咐一句,弯腰拿起架子最下层的剪刀和钳子。
黑衣男人沉默着,取出郑礼嘴里的抹布,在郑礼开口前倒进一碟巴豆,捂着口鼻,一抬下巴,让他尽数吞下,然后手一使劲,将下巴卸了。
琉璃上前,将钳子伸进郑礼嘴里,夹出舌头,端详了一会,“便是这条舌头,说尽了花言巧语,哄得我那单纯的妹妹为你去死么?”
拿起剪刀,比划了一下。郑礼惊恐不已,目眦尽裂,身子像搁浅的鱼一向弹跳挣扎,镣铐深深地馅进手腕,舌头拼命的往回缩,从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吼声。
“别乱动。”琉璃纤细秀气的手拿着剪刀,仿佛是在侍奉花草。但是剪刀没有剪在茉莉花枝上,而是抵着男人的舌头根部,一剪下去,切面平整,血液迸发,顺着脸颊下巴流到男人的
', ' ')('脖子胸膛。
“啊啊啊——————!!”
琉璃将半截舌头举到眼前,皱着眉头,娇气地取出手帕捂着鼻子。然后将舌头放到一旁的托盘上,将钳子交给黑衣男人:“把他的牙拔光。”
琉璃将位置让给黑衣男人,自己捂着鼻子站在一边。郑礼眼睛盯着她,眼里满是怨毒和恐惧。
“我不喜欢听你说话,所以绞了你的舌头。别着急,这还没真的开始。”黑衣男人一颗一颗扒光了郑礼的牙,郑礼惨叫着,从凄厉到嘶哑。琉璃慢慢退后,退到门外,借着墙壁的阻隔避免了耳朵的摧残,从墙后探出眼睛看着。
黑衣男人将郑礼最后一颗牙齿拔下,安静地退到一边。郑礼仿佛去了半条命,从喉咙里发出“呃呃……”的苟延残喘。
琉璃站在门外,远远看着,耐心等待先前喂下的巴豆发挥效用。
郑礼没让她等太久。在一段时间只有细微“呃呃”声的寂静后,铁链抖动发出铛铛声,郑礼又开始挣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先是看向站在床两边的黑衣男人,向翻了身的乌龟一样向上伸长脖子,脸上的神情除了最初的怨毒外还带上了恐慌和求助。
两个黑衣男人目不斜视,姿态挺拔,像两座石雕。
于是郑礼将目光转投向琉璃。
“想出恭?”琉璃问。
郑礼忙不急点头。
琉璃取过架子上的三根长软管,一根比小拇指细,另两根是食指粗。指指郑礼的嘴、阴茎、谷道,琉璃的声音依然绵软飘忽,却叫人不寒而栗:“插进去,伸到再进不去为止。”
郑礼惊恐不已,紧紧地抿着嘴,摇着头,试图躲开黑衣男人的手:“唔唔唔——呜呜呜呜呜————”
但是四肢被缚的弱质纨绔怎么躲得开两个强壮的男人呢,郑礼被掐着腮帮子张开嘴,软管伸进喉咙,即使遇到阻碍也强行突破了,直到深深地扎进胃里。下体更甚,双脚被铁链扯着,保持着两腿大开的姿势,连反抗也做不到,最细的管子从尿道伸进了膀胱,另一根深入谷道,进了结肠。难以形容的痛苦让郑礼不住地呻吟。
琉璃艰难地从架上取下笨重的水泵,听着郑礼的哀嚎,不屑地嘲讽着:“安静点,只是做一下清理,我可没见过有谁反应像你这样大。”换做双溪公子,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将身子里无用肮脏的东西清掉,腾出地方来承接主人的恩泽雨露,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房间里备好了清水和空桶。水泵连接了清水和软管,琉璃按压几下,软管的空气被排尽,清水一股一股地涌进软管。另两边如法炮制,尿道和谷道的水冲进去将郑礼的肚子涨大,而注进胃里的水翻滚着,往食道涌入。“唔呕——呕——”郑礼边吐边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下巴也沾满了酸臭的胃液。
水流没有就此停下,一股一股流进,再带着脏东西涌出。
琉璃捂着鼻子后退——失算了,她没用过这玩意,没操作好,公子们会有另一根管子将脏液引进空桶,从不会弄得这么脏兮兮的。
将视线转到下半身,郑礼的肚子大得仿佛要被撕裂,于是琉璃停了水,用铁夹夹紧管子,吩咐黑衣男人:“一盏茶后让他排了,再灌水,直到排出清水为止。”上身也一样,直到呕出清水为止。
然后出了门,她要去准备一桶水,给郑礼好好洗洗。
郑礼没注意到琉璃的离开,他被腹胀和呕吐折磨得神志不清,像蚯蚓一样扭着,做着无用的挣扎,嘴里还在一阵阵地往外呕着水。两个黑衣男人就站在一边,看着他大着肚子边扭边呕边哭边流鼻涕边翻白眼的丑陋狼狈模样。
清理好内部后,郑礼被从床上解下,扔进琉璃备好的水桶。两个男人手法粗暴地给他洗了澡,又扔回收拾好的床上。
镣铐重新扣住郑礼的四肢,郑礼“嗬嗬”地喘着气,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
“先来热热身。”女子娇软的声音,在此刻郑礼的耳朵里如同魔鬼。本来只剩胸膛起伏的身子又开始小幅度的挣扎。
琉璃将一个物件举到郑礼眼前。一个瞧着很普通的木质假阳,只是分成了四截,像是被人打横砍断的。假阳底下有小孔,孔中伸出一节细绳。
郑礼咽了口唾沫,直觉这木势并不简单。
琉璃朝他晃了晃手上的木势,然后端着木势底座,将细绳一拉。细绳被拉出长长一截,假阳身上「刷——」地张开层层叠叠鱼鳞状的小角,木势中发出零件碰撞的咔咔声,四截木势向着两两相反的方向转动。细绳慢慢往回缩,直到缩回原来的长度时,木势停止转动,鱼鳞小角合拢,木势恢复光滑。
郑礼一下子明白了这件木势插进自己身体里会发生什么,“啊啊——”他面露哀求,拼命的摇头。
琉璃欣赏了一会郑礼的神色,才将手上的木势插进他的后穴。细绳被拉出长长一截,木势开始运作,小角勾着肠壁,牵着肠子扭转,肠子像湿水的毛巾一样被拧紧。
肚中先是像腹泻一样地
', ' ')('绞痛,疼痛愈演愈烈,愈发尖锐,然后便是撕裂般的剧痛。
郑礼满脸冷汗,双眼大睁,瞳孔紧紧地缩着。嘴大张着,想尖叫,却是喉咙发紧,出不了声——肠子,要断了——疼得狠了,开始一阵阵的干呕,肚子被清理得很干净,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青葱般的手握住郑礼的阳根,小东西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像鼻涕虫一样瘫在琉璃手上。手起刀落,肉棒被从根斩断。
将斩下的肉棒打横放进郑礼大张的嘴里,一手附上,扣着鼻子和下巴,使了些劲,逼他合上嘴,叼着自己的肉棒。
“听着。”琉璃目光森森,盯着郑礼惊恐绝望的眼睛,“我要取你三百块肉,届时,你若还活着,我便放你回家。”
“嗯……嗯嗯嗯——”
不理会郑礼的哀求,将轻仞的小刀交到黑衣男人手上,琉璃自己去了院子里。
院里有个小马扎。琉璃坐下,白麻裙摆铺了一地,一身大家闺秀气质愣是让小马扎的格调提升不少。
左手边是一盆糯米,右手边是一盆粽叶。房间里哀鸣不绝,一个黑衣男人时不时端着托盘出入,空着盘子进去,出来时盘上铺着血淋淋的肉块。
琉璃神情专注,三块肉一个粽子,裹上粽叶,用麻绳紧紧绑好。
男人跑了几十趟,琉璃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
一直到日落西山,琉璃锤了锤酸疼的腰,绑上最后一个粽子。
“还活着?”
“是。”一直沉默地男人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琉璃起身,背上装了一百个粽子的竹篓,边往外走边吩咐:“送回去吧。”
床上的郑礼浑身斑驳,身上的血肉被层层剃去,露出森森白骨,面白如鬼,奄奄一息。涣散混浊的双眼在触及踏进门的黑衣男人时凝出几丝希冀。
看着男人径直上前解开手脚上的镣铐,郑礼呼吸重了几分,闭上眼,在满心溢出的惊惧和怨恨中昏睡过去。
至夜,用于祭拜的粽子沉在河底,岸上的女子伏在膝上,压抑多日的情绪终于爆发。
郑府大少爷的房间烛台倾倒,引燃了床幔,大少爷郑礼没能逃出,被烧成了一具焦骨。
听到消息的阿秀面色如常,在繁祁的伺候下沐浴更衣,顺便允许了男人的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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