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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只兔子,...”
“嗯,有一只兔子。”小色狼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没上过学堂,惯常的旧故事都讲了个遍,他还一直缠着她要讲故事,而且殷勤地搭着腔。
“它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了一座桥。”
“它要走过去吗?”
“...不,”年轻的母亲摇摇头,托着小孩的后颈看他,“桥上有一把锁。”
“桥上怎么有锁呀娘亲?”小色狼歪了歪头,“那怎么拦得住它呀?”
“它..它是隐形的锁,兔子一往前走它就发挥作用了。”年轻的母亲编着编着也顺畅起来,“像一个透明的屏障那样,怪力乱神的作用。”
“怪力乱神!娘亲讲过怪力乱神!娘亲接着讲!”
...
“兔子怎么也过不去那座桥,它尝试了很多方式,可别人都能过去,只有它过不去,”母亲看向怀里的小孩,用着自己已经逐渐熟稔的作为母亲的语气,“乖儿,它该怎么办呢?”
“它没有别的路可走吗?”
“没有了,只有一条路可以回家。”
“那..那它非要回家吗?”
“回家是一个方向,每个人都要回家,也一定能够回家的。”
“好!那它一定得坚持回家!”小色狼握了下瘦瘦的小手,又垂下头来,“可是该怎么回家啊...”
“乖儿,路虽然在脚下,但是只有看着前面的路才能向前走,那只兔子如果像你这样低下头来,”母亲轻轻点了点他的小鼻尖,“那它就一定回不了家了。”
小色狼扑到母亲怀里,淡淡的清泉气息扑面而来,他埋在里面,小孩脆生地笑着讨好,“那它抬起头啦,娘亲说嘛,它现在要怎么办呀?”
“越是困难的事,我们越要面对,不能不看它,——无论是继续尝试,还是等待时机,我们都要面对...”年轻的母亲自己先被自己不符合身份的壮阔言论说得红了耳尖。
她看向怀里的孩子,只见他眼睛仍然黑亮亮地盯着自己,她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又继续说,“要面对黑暗,要期盼未来,知道吗?乖儿。”
“那...兔子最后也回家了吧?”小孩仰起头期待地盯着她。
年轻的母亲刚把话题拉到俗世道理上,故事本身都快被忘到一边,不过好在还没跑远,“当然..它也回家了,它拿到了开锁的钥匙。”
“钥匙也是无形的吗?”
“钥匙..”母亲琢磨着,想着她无论回答什么小孩似乎都会继续问,突然,她灵机一动,“钥匙就是它自己,当它转变了心态的时候,它带着这种心态重新迈入结界,就轻而易举地进去了。”
...
岚妃听着面前这个形似自己儿子的人讲了一遍之后,自己回宫里又回忆了一遍。
有点羞耻...确实有点羞耻...
“哟!我们的岚大妃子这是怎么了?”
未见其人,一道慵懒的女声先一步传来。
岚妃还以为谁看到了自己一言难尽的表情才这样发问,不过如果是皇后的话,...
“你又和皇上吵架了?”岚妃从坐床上下来,走到门口迎了迎这位老朋友,“怎么又到我这来?”
“我就不能是关心你嘛!”高贵慵懒只是在外人面前的样子,一见到岚妃,皇后就小跑两步瘫到她身上,语气也完全是娇纵大小姐的样子,“你竟然也不想我来!跟那个臭男人一样!”
“哎!皇后啊,”岚妃哭笑不得地托着女人的小臂把她安置在自己坐床的另一边,自己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是皇上又要选妃吗?”
“你看看!你看看!”皇后把鞋脱了,盘腿坐在坐床上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你也说了又!又!又是什么概念!他就那么饥渴!非喜欢那么多女人操他?”
岚妃抽了抽嘴角。
确实每次听到这些三观震碎的内容都无法完全面色如常呢。
听一个身边的朋友像叙述日常一样说,和去抓那些女强奸犯还是不一样的。
“咳...”岚妃又给皇后递了一杯水来,自己也倒了一杯,“皇上嘛,三妻四妾不是常事?我原来的国家也是这样的。”
“可皇上是个男人!”皇后愤愤地看她一眼。
岚妃:皇上是男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那和青楼的小倌有什么区别?!”
“咳咳咳...”
“诶?你呛到了?岚岚?”
皇后下了坐床踩在厚厚的异族花纹的地毯上,贴心地给岚妃顺了顺背,“没事吧?好点了吗?”
岚妃:现在就是后悔,有些事情,它不能动脑子想。
在这个国家,身处下位广招嫔妃的皇上,和束于高阁张腿求操的小倌,在某些意义上,确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被女人操,被很多女人操,等着很多女人操。
哦!或许还有不同!
岚妃
', ' ')('抬起脸:“你们这的小倌,也有男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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