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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走了,你好好养病。”我爸妈起身离开。
“爸妈再见。”我也站起来。
“一件事是错的时候,你要从源头克服它。”我爸语重心长地说。
心情好的原因,我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辩驳。
可其实什么事是错的呢?那又有什么是完全对的呢?
我坐回到床上,隔着隔断帘能看见林恩在对面看书的身影。
他抬起头来,我们在布料两边对视。
“小姑娘?”他下了床向我走过来。
“...嗯?”
“你需要安慰吗?”他在我的床前停下。
我的心无比剧烈地颤抖着,但害怕又是梦境。
“..什..么?”我声音也被心带着颤起来,我确认着,不愿到触碰他的前一秒才得知是假象。
“我说我给你安慰。”林恩掀开我的帘子。
高挑的人站在我面前笑着。
我愣愣地注视着他。
突然被拥进了一个踏实的怀抱,他的手臂在我身后极富安全感地紧紧地压着我的脊背。
“为什么...”我坐得再高一点,埋在他腰腹处闷闷地开口,闻到属于林恩的令人心安的气息,“为什么不吻我?”
他在我头顶笑出声,“那是大人的安慰,这是对小姑娘的安慰。”
我不敢再得寸进尺,何况拥抱是我从没得到过的,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是身处其中的人,应该比我要明白得多,”他的掌心抚上我的头发,“这种事情没有对错,不用局限于别人的目光,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就怎么样去做就好了。”
“嗯,想要的是什么,就能怎么去做吗?”我搂住他的腰抬头盯着他,趁他还没回答就接着说,“那我想要...”
我想要你。
我还是不敢开口。
太早了。
太早了吧。
“哎,”他叹了口气,倾身下来,“还是想要大人的安慰方式吗?”
他噙住我的嘴唇,我们又接了一个甜甜的吻。
我把身体放软下来,唇舌也没有刻意地用力,如同深陷在云朵里面,柔软的飘渺的云雾在身边环绕着。
我的手交缠在他的后颈轻轻捏着,按压着他一起躺在我的床上。
“引狼入室。”他说。
“是你上钩了,”我否认,“狼又怎么了?”
“狼也没关系?”他侧着躺在我的床上对着我说。
“狼很好啊。”我说,脑海里浮现出他趴在栏杆上的剪影。
...
关于林恩的′死因′和装白痴的原因,我到现在都猜不出来。
是什么?我也想直接问他。
可是我们的关系不过是普通的病友,他对我的耐心大概也只限于同病房内对于晚辈的照顾而已。
连亲吻,对于他来说....
也算不上....算得上什么吗?
我...我不想顺其自然地等待——那对我来说是坐以待毙。
我给一个学新闻的高中同学打了电话。
“听说你住院了,”她说,“那位闹着要去找你呢。”
“嗯...尽量帮我拦着他吧,”我知道她说的是SM那件事的那个男性朋友,“还有个事要麻烦你,帮我介绍一个牛逼点的记者。”
“多牛逼的?”
“敢查的能查的会查的,”我说,“不会涉及违法犯罪。”
“好,我找找认识的师哥师姐,没事我挂了,”她很快答应下来,还提醒我,“不用客气、啊。”
我笑了笑,“谢了。”
我在公共卫生间挂了电话,整了整衣服走出去。
“童小姐?”一个认识我的护士,“你怎么来这边了?”
“哦,体验一下没住院的感觉而已。”我随便编了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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