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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崇听说她上了教室,把连乔乔拎去初中部安放好之后就立刻回了教室,然而打开门却是空无一人。
他又带着药箱下楼去找,一路不见人,甚至找到了女生寝室,说动宿管阿姨让他找人。女生寝室都是四人间,于心爱插班进来的时候同班女生宿舍已经没有有空位。
在走廊走过,女生们笑闹的声音不绝,连崇目不斜视,反倒发现了他之后,许多声音戛然而止,然后一阵压低的尖叫和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不用看,也知道身后许多脑袋探出来悄悄看。
“啊!”一声尖叫,然后捂脸想跑回寝室的女生又生生停了下来,语气饱含惊喜和羞涩,问:“连、连崇,你怎么来了……”
他瞥了一眼,发觉面前以及前边门口探出来的几颗脑袋是同班的女生,就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找人。有看到于心爱回来吗?”
听他这么说,脸颊通红的女生表情僵住,最后干涩地说:“没,没看到。”
连崇就直接跟着宿管阿姨往前走。大家都同班了三年,自然而然会形成团体,况且那少女从来不热情,班里女生聊明星聊衣服聊化妆品,甚至聊学习的时候,都不见她兴起参与过,被疏离在外也不奇怪。
谁都能跟她说话,但谁都不熟。
一路走到后边的房间,阿姨把门打开。
里边上床下桌四个位子,只有一个摆着东西,摆地整齐但很少,能说明这是女生寝室的,恐怕只有空气中淡淡的香味。
见他疑惑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阿姨絮絮叨叨说起,你们班主任带人过来的,让这女孩儿选过,是跟其他班的一起住还是先自己住,她选自己住,就暂时让她自己一个人住一间,等往后来人了再安进来。
人不在寝室,连崇直接就离开了。
他再次回到了教室。
刚进门,这回,他要找的目标稳稳当当坐在窗边位置上,低头在写着练习。
他有些微喘,深呼吸了两口才迈腿走过去。
嗒,药箱放在了少女面前。
连崇一眼看见了她握笔的手已经缠好了药布,开口:“你刚去了哪里。”
她看到药箱的时候,仰起了头,对上了他的双眼,见到那里面有些恼怒。
“去了谢老师办公室。”她说,回答了一句就算完了,但那表情分明在说‘你有什么事。’
后面这句话差点没把连崇气死,但是她反应太平淡,发火的话只会让他看起来像个猴子。
于是他又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试图讲清楚:“我的堂妹闯了祸,害你受到了惊吓还受了伤,她虽然道歉,但必须要做出实质性的赔偿,帮你处理伤口是最基本的,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会接受。”
“不需要。”少女轻飘飘一句,然后又低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不行。”连崇一口反驳,态度坚决说,“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受到的损失理应得到补偿,不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首先要保证你受伤的地方恢复到完好如初,再来就是经济上的补偿……”
“不需要。”
在他客观理智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并且说起处理步骤的时候,话没说完又被拒绝了。连崇没遇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人,一下子竟然噎住,站在那里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刚写好一个单词的少女也没抬头看他,说:
“我不缺钱,不需要你赔钱。体质也很好,受过的伤很快会好也不会留下疤痕。”
“那只猫不是因为受惊,它只是单纯想攻击我,我遇见的每只猫都一样,所以跟你的妹妹没有关系。我没有被吓到,不存在精神损失,伤口也处理过了,并没有不好意思要你赔偿,只是毫无必要。”
连崇正想说什么,视线却刚好触碰到她手上的渗了点血的绷带。她伤的是右手还是手肘内侧,写字的时候必定要碰到桌面,伤口也会被摩擦。
他几步走到自己座位上,她以为他听懂她的意思了,正要提醒他把药箱也拿走,结果哐一声一个椅子落在她旁边,身高有一米八的男孩直接坐了下来。
“别写了,手拿过来重新包扎。”
她有些不明所以。
“看看你手,木头人没知觉吗。”
连崇直接拿过药箱,态度看起来随便甚至有些不耐的样子,如果翻药箱的动作不是那么雀跃的话。
她才看到绷带又透红了,刚想说不用,已经拆开药水准备好的连崇直接伸手解开她的绷带结,一边接一边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说:
“这包的什么勒这么紧,嫌伤得不够吗。”
她没说话,似乎到了这个地步就默默接受,安静让他摆弄了。
少女这个态度反而让吐槽完的连崇有些不自在起来。连崇很少跟女孩子这么近距离接触,而且还是他主动的,这个距离,少女头发上的香气都很清晰。
绷带解开,她的手肘被勒出淡红,细腻白嫩的皮肤上,被地面擦出的伤口还有药水的痕迹,混杂着些鲜红的血,看起来格外凄惨。
', ' ')('他默默深吸一口气,自己都没察觉眉头皱了起来,然后开始着手用棉签小心把血吸走。他动作很麻利,很快桌上的棉签就攒了一小堆。
连崇准备拿药水,发觉他在埋头认真处理的时候,正主注意力早就已经转移回到了桌面的练习上。少女没因为他处理伤口露出什么表情,半垂睫毛,看着桌上。
天生外貌条件优越,后天还锻炼过的男生在心底某处都会对自己颇有自信,连崇也不例外,出于部分不甘心心理,他看了几眼那本练习题,随意似的说:
“写错了6题.。”
她也就写到15题。
班里考试成绩虽然不会直接全班公布,但他知道她是偏科的,其他还不错,但是英语不太好。虽然平时看起来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但能早早回来在这里赶作业,怎么也不会完全不在意成绩。
果然,他的话吸引来了少女的目光。连崇这会儿虽然知道,但假作专心包扎伤口,不看她。
又听她说:“告诉我。”
连崇心下畅快,挑眉,“这算接受补偿了?”
她点头,但也不再说拒绝的话。
连崇重新包扎好,用胶布贴合绷带头之后,伸手拿过她桌上的笔,在错的地方刷刷几下写下正确的答案。他明显练过书法,汉字就写得好看,英文也是。
在少女专注在他写的正确回答的时候,连崇收拾好了药箱,说:“你要不缺钱,可以跟我提条件要求我做三件事。比如给你补习英语,又比如其他,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答应你。”
不知道这句话是触到了她何种情绪,连崇看到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似乎有一瞬泛起了涟漪,有种奇特的光华流过。还没等他捉住,就见她转过来。
话说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正视他,只见平时鲜少有表情的少女眼眸微弯,浅色的唇缓缓上扬,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似乎很愉悦的样子。
连崇不自觉呼吸顿了一拍。
只听她说:“好啊。”
奇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涌动,连崇无端感觉喉咙有些干渴。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停留在人家脸上太久,连崇刚移开视线,假咳两声准备缓解尴尬,这时——
“啊、”
门口传来一声惊叫。
转头看过去,是班里几个女生来了,在门口那里一个个表情震惊,发出声音的是其中一个女生,给连崇带过酸奶,又刚在女生宿舍问过他,只见她震惊之余,脸色红白交织。
连崇这才意识到,他跟少女的现状看起来确实不太对。
她坐在面前,椅子桌子和墙原本已经让她的活动空间限制,现在唯一的出口被他占据,他坐姿还有些随便,就好像他双腿把人困住了。
但个人行为与他人无关,这方面挺我行我素的连崇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顶多可能有些冒犯她罢了,然而见她丝毫不在意,甚至没察觉的样子,也就自己把药箱和椅子都拿起来,往自己座位走去。
走到一半还回头补了一句:“那就说好了啊。”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手上新包扎好的地方。
他在伤口上下完好的皮肤那里垫了两块药布,让绷带不会完全勒在伤口上,而且她的手肘放在桌面上时会被垫高一些,不会再摩擦到桌面。两处药布鼓起来有些丑,但很细心。
自此,班里有些不同了。
连崇这段时间上课可认真太多了,虽然他课上不会睡觉,但也不会动手记笔记。确实让他答题的话都能答对吧,但到底缺了点学生味道。所以这段时间每个科任老师看见他开始动笔记笔记,都不由得点头欣慰。
班里的注意点就完全不同了,他们关注的是,好像挺不耐烦女生喜欢的连崇,课间竟然偶尔会走到插班生那里!!
那个连崇啊,他主动去找人家说话啊,还给笔记本,这是突然什么展开?!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有的猫腻?之前也没见他对插班生感兴趣啊?
今天课间,连崇起身,模样慵懒,但因为外形优势,抓抓头发的样子都能撩动女生心扉,他又拿着刚整理好的笔记,走到靠窗那里。
许多人表面还在维持原来做的事,聊天的聊天,写字的写字,实际上眼珠子早就斜得不能再斜了。
“看不懂的问我。”
他一句话扔下,就回去补觉了。得到笔记本的少女也是极其自然地打开来看,丝毫没有因为周围人的眼光觉得不好意思。
放学之后,轮到她这一组留下来做值日。
她拿着抹布,踮起脚尖擦玻璃。女生校服穿在她身上尤其好看,干净纯洁,仿佛就是少女年华最美好的模样。再加上她伸手,合身的衬衫上提,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腰肢,这个年纪的男生看了没有那个心跳不会加快几拍。
后边暗暗盯这边的女孩捏紧了手里的扫把,咬着下唇,眼中燃烧着不甘、嫉妒、还有怨憎。
一个女生犹豫几下,蹭到少女身边,然后开口:“于…与心爱,那个啊——”
她
', ' ')('转头看女生。
女生眼神飘忽,然后问:“你是不是,跟连崇交往了啊?”
“没有。”她回答。
“那他怎么对你这么好?整天找你的?!”女生声音一扬起来,周围早就在偷听的其他几个女生立刻围了过来,你一嘴我一嘴问起来。
“就是就是!他干嘛整天走过来跟你说话?!”
“他喜欢你嘛?有跟你说过嘛?”
“真没交往吗?我们不信,之前也没见他跟你说过话,怎么就突然好起来了?!”
“就是啊,你做了什么啊,他干嘛就喜欢你了?!”
女生吱吱喳喳问个不停,她就一直不说话,直到她们吵着没意思,发现她都没给个答案,于是才慢慢停下来,盯着她。
这么一盯,原本的八卦和不服气,再次被埋在心底里许久,一直不想承认的嫉妒充斥双眼。为什么别人基因就这么好,头发发质这么好,腿长腰细,皮肤又白又细腻,不长痘就算了,这么近都看不见毛孔,体育课也一起晒了,就她们黑!
男生不就喜欢这样的嘛,她从插班进来,平时对她们女生爱答不理的,好像很高冷的样子,其实不也很会讨好男生吗?好像对连崇一点不感兴趣的样子,结果还背着她们偷偷跟人家好上了,这不就是绿茶白莲花?段位可真高啊呵。
女生们心理活动不少,而且频频交换眼神,她好像没看见,自顾自继续擦窗,说:
“没有交往,他也并不是喜欢我,只是他自己决定的承诺而已。”
这句话说出口,几个女生互相都看到对方的白眼,迅速形成了统一战线,还偷偷做了“绿茶”“白莲花”“吐了”的口型,配合呕吐的表情。
接下来的日子,少女遇到了许多麻烦。
交作业被落下,被老师在课上点名,最终又在自己的抽屉发现作业;开班会临时换多媒体教室没有人告诉她,最终迟到;轮到她值日保管多媒体钥匙,却在课间之后不见了;体育课女生打排球,球总朝她脸上打,她接了几下双臂通红,从篮球馆出来的连崇直接带她请假……
这之后,麻烦升级。
第二天桌面有许多灰尘,垃圾会扫到她桌子下,女生们逐渐不再避讳,连崇不在的时候,就直接在她旁边阴阳怪气,见她毫无波澜的样子,慢慢就开始在同学传开,她初中就跟外边社会上的男人谈恋爱,跟好多个男人搞过,还被包养的传闻……
“就是,看起来挺清纯,但这种人最会装了,谁信她什么都不懂啊,绝壁被人包养了,我听说上次看见有男人开车送她来上学,还接吻了呢!”
“卧槽车震!有车震吧!”
“何止车震,还打胎咧!”
“太恶心了吧……”
“我早说这种看起来纯的肯定是装的,早被人玩烂了。”
少女坐在厕所里的座便器上,刚好听见熟悉陌生几个女生的声音。她呼吸顿时急促了一下,眉头皱了皱,神情好像有些迷茫又有些难受的样子。
不是因为女生们说的话,而是因为裙底下一下子剧烈的嗡嗡声。
“哧。”
耳边传来男人的轻蔑嗤笑,少女难耐地夹起了双腿,只听蓝牙耳机里,男人说道:“看来嘴碎的八婆还不分大小啊。”
“不过说得也没错是不是?你是看起来纯,实际骚得能在学校厕所里,跟她们隔着道门就在洞里塞跳蛋,跟男人发浪。怎么样学生妹,下次老子直接开车进你们学校,停在路边操你怎么样?”
“唔……”
少女一声抑制不住的低吟,惹来男人调侃:“又有感觉了是不?真他娘的就想了?是不是就没你不能玩的?迟早有一天老子非在你全班同学面前撕烂你那破校服,把老子大鸡巴狠狠插进你那识货的穴里,插得你的水流满讲台,让你老师同学见识见识,你多喜欢男人的鸡巴。”
“嗯……喜欢。”她仰起头,岔开的双腿下面,已经泥泞不堪,打桩式震动的跳蛋被花穴吞吞吐吐,撞击着软肉,逐渐发红。
“呵。你那些八婆同学就两点没说对,老子看再来10个男人也玩不烂你,就没见过你这么耐操的,妈的从来只有女人哭爹喊娘受不了让不要干了,你倒好,干完还想干,不把男人的精吸干就不罢休。”
“怎么样,学生妹,跳蛋干得你舒服还是震哥干得你舒服?”
男人痞气低俗的话成了挑动情欲的春药,少女皮肤上浮现潮红,预备铃已经响了好一会儿,女厕里边人陆陆续续全离开了。
“你……”她老实回答。
“那可不,震哥的枪又粗又硬,没人能比。记得上次车里,哥怎么干你的?嗯?”
“嗯,唔,你说你当座位,让我坐上去,从背后干的…”她说。
“你他妈连话都记得!”男人笑骂一句,然后痞气的声音低沉许多,说:“现在你不也坐呢嘛,想想坐在老子的鸡巴上,老子像上次一样在底下顶你,一只手揉你奶子,一只手还摸你下面,嗯?记得吗?”
', ' ')('“嗯…啊,记得,好棒,哈……”少女压抑到极致,几乎只有气音发出来,迷蒙的双眼泛着水光,呼吸急促,明显在男人的话语引导下,她的感觉来了,并且在男人的操控下,裙子里的嗡嗡声愈发激烈,给她高潮送上最后也是最强的刺激。
“学生妹,腿张大一些,老子要看清楚你这么小的穴是怎么把那么大个老二吃进去的。啧啧,都被操红了,水又把老子裤子弄湿了,你这样,老子都得带着你的水去见底下那帮兄弟了。奶头也硬了,是不是又欠吸了,过来让我吃吃……”
跟着男人的话语,仿佛触到了最后的敏感点,少女咬着下唇,压住了最后那一声呻吟。
“啊……”
清澈晶莹的泪水从眼眶滑落,少女完成了登顶,两眼放空,只微张被咬得殷红的唇,喘息。
“行了行了,刚搞完,人到了不管用,让他先亮钞票……”电话对面的男人似乎对旁边的人说话,语气漫不经心,然后挂了电话。
她缓了一下,就马上收拾好,走出去。
没想到一出门,迎面碰到了恰好走过来的连崇。
连崇见到她,径直走上前,似乎就是来找她的,开口:“上课了,老师不见你——你,身体不舒服?”
他见到她的模样,有些晃神。
少女还是平常那样,姿容端丽,穿戴整齐,但却又明显不一样。
她的模样实在惹眼,眸里带水,眼眶泛红,红晕弥漫到了眼角,嘴唇饱满而殷红,有种平时完全没有的艳色。因为白,所以皮肤上似乎未退的粉很显眼,他只是站近,都能感觉到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热度。
“没有,回去吧。”她摇摇头,说道。嘴唇张合之间,好像空气中传来的一丝丝甜香味,都让他有些燥热起来。
连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伸手拉住了她,反应过来时,已经顺势开口:“再等等,你不能这样回去。”
手掌里她皮肤的温度确实比之前要高,或许她是发烧了,但这副模样——实在太像被男人蹂躏过了。
谁知道因为他突然拉住,她好像力气不足,有些站不稳,往他身上倒了一下,柔弱无骨的感觉,连崇只觉得好像一捧花落在了自己身上。
好像被他烫到似的,她迅速拉开距离,但他还握着她的手腕,于是她开口:“你松开。”语气里有种平时没有的微甜。
连崇无端有些心跳加速,但出于担心,还是直直看着她的表情,观察她是否有隐瞒不舒服的痕迹,问:“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家里有几个人是学医的,医理知识我懂一些。”
见他不肯松手,少女就不再挣扎,因为他进一步询问,所以连崇身上的热度透过衬衫传了过来,介于少年和男人的轮廓透着坚毅,锐利的视线直视着她。
少女不自觉舔了舔嘴唇,让原本有些红肿的唇瓣蒙上了一层水光,让连崇看了立刻移开视线。
她眼眶湿气又重了三分,扬起那张白皙的,连崇看起来不过巴掌大的脸,望着他,那双眼眸干净、无邪,却又汹涌着他从未见过的期盼和奇特的情绪。
正在连崇想要深究含义,差点陷入其中的时候,她说:“我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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