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衣女子自然就是鹿歇鹿大人,她醉心此道多年,什么样的伤都瞒不过她的眼,正是最资深的验刑官。眼前这臀尺印遍布,肉峰微肿,但体温适中,皮肉下也无硬块,正是不多不少的数目,只是鸟车速度较正常前行稍慢了几息,从他最后那段的语速看,想来是礼官看他娇贵稍作了迎合,每鞭之间给了他点缓和的时间。至于前器,佩环规整,只有略微扬起,顶端湿润,无出精迹象,也算健康自制。
出阁礼的检查就到此为止,不会再深入,因为那是之后的礼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点小心思,无伤大雅。鹿歇有了定论,执手对墨识叶躬身:“恭喜殿下,新夫礼数周全,花色正好。”
墨识叶虽然因为中秋游猎时的事看祀幽不爽,但毕竟这是女儿第一个正式走了纳礼的侧君,而且他也是经历过出阁礼与嫁仪的,深知这些规矩有多难捱,既然没有错处,便没必要刻意刁难人家小郎君。他微微扬首,道:“赏。”
主礼官立刻接过自己身后的小侍捧着的盛放着一朵桃花的托盘,拖着声音唱道:“凤后有旨,赐春枝——”
祀幽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这关总算是过去了。
规矩得了妻家认可的新夫便会被赐春枝,将盛开的桃花枝插进后穴,既是表示对其满意,也寓意吉星高照,红红火火,对新夫来说是个好彩头。
鹿歇亲自取了春枝,面带微笑地拍了拍祀幽的屁股,道:“帝卿殿下,劳烦张腿,抬臀放松,老奴才好为您衔枝。”
“……有、有劳鹿大人。”祀幽脸又是一红,照她说的抬高了屁股,努力献上自己的小穴。
新嫁郎需提前几日净身养性,准备礼宴,后穴的保养清洁自然是重中之重,这花枝细长,没什么分叉,故而很轻松就没入穴口。艳丽的桃花在被抽得粉红的臀心绽放,更衬得这翘臀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青鸟衔枝来,花开似锦,正是大好的兆头!恭喜帝卿,出阁礼成!”
宫侍们一一解开祀幽身上的束缚,珊瑚扶着他下了鸟背,小心翼翼地替他整理好下身的衣物,他就这么夹着那枝桃花,缓步走到凤后的跟前,行了大礼,拜谢道:“新夫祀幽,谢凤后赐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墨识叶受了他的拜,不冷不热地点头道:“起来吧,接亲的花轿和侯君就在前面,还有的你受呢。”
……
靖王殿下纳侍,纳的又是西暝的少君,新封的帝卿,自然是头等大事。家主与朝臣们一下早朝就赶到了靖王府,都想第一时间向靖王献上贺礼,恭祝她又得一房娇侍,同时也想看看西暝府那位泼辣刁蛮的小少君究竟是何等人物。
云管事早就吩咐奴侍装点好了王府,整个靖王府都弥漫着喜庆的氛围,唯独沈侧君的鸢尾楼,虽然也换上了大红的喜灯喜烛,却因为府内奴侍们都忙着筹备婚宴无暇顾及这边,显得有些冷清。
沈兰浅倒不讨厌这种冷清,对他来说清静点更好,只是萧知遥这些天也忙于各种琐事无心踏足后院,他已经好些天没见到她了,心中难免生出了些忧虑。
因为凤后,王主待他总是礼遇有加,就算偶有温存,更多时候也是相敬如宾。他以病弱博取同情,现在看来似乎有些过头了……靖王殿下对自家人远比她在朝中展现出来的那一面温柔,也比他想象中更为心软,这样下去不行。
沈兰浅深知萧知遥对祀幽的疼爱,而他在上林苑跟祀幽结了梁子,日后共侍一妻,以祀幽那个性格,肯定会想尽办法独占宠爱,若让他得了宠甚至先怀上长女,那他以后就再无安宁可言了。
可妻主没有碰他的意思,他该怎么……
他身体养的差不多了,之前受的那些伤都已痊愈,算算时日也快到那个日子了,或许可以再……
“一个人坐在这想什么呢,怎么也不披个厚点的大氅?小笋和云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兰浅正独自在院中的杏树下,突然听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
萧知遥虽然身着的是喜服,但她一贯独爱红色,乍一看倒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一身制式更华贵,头饰也更繁琐精巧,层层叠叠,妩媚动人。她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幼狐,正是先前在上林苑猎到的那窝狐狸之一。
“殿、殿下!您怎么……”沈兰浅慌忙起身,没想到在这时见到了最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坐,这么紧张干什么。”萧知遥抱着白狐很是自然地坐在他身边,“花轿未到,母皇又派了苏行盏来帮忙,本王就懒得再去应付那帮老鬼了,暂时来你这躲躲清净。看你反应这般大,令玉莫不是不欢迎本王?”
“奴岂会不欢迎!”沈兰浅赶忙道,“只是今日毕竟是您与帝卿的喜事……”
萧知遥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就是因为这个。你也是世家嫡子,被沈公以侍奴的身份送来本王府上,晋封也不宜另办,本王思来想去,总觉得于你有些不太公平,也太过委屈你。”
沈兰浅没料到她会来说这个,微微一怔,随即展颜:“只要能常伴殿下身侧,奴怎么样都不委屈的。”
“这叫什么话。”萧知遥不赞同,“本王承诺过的,会好好待你,也说过你可以再肆意些的。”
“不管你是本王的弟弟、侍奴还是侧君,总归都是本王的家人,有什么事本王自会护着你。”
“喏,答应送你的。”萧知遥顺了顺幼狐的毛,塞进沈兰浅怀里。这小狐狸见了生人也不害怕,似乎笃定了他不会害自己,只嗷呜了一声,就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蜷成了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啊,好有灵性的狐狸,它长得真好看啊。”沈兰浅有些惊喜,他不是没见过那些被圈养的幼崽,他那庶弟就养了只黑猫,但即便是生来就被当作宠物,带在身边饲养多时的小宠也很少有这么不怕生的。
萧知遥看他欣喜,面上也带了笑意:“正是。本王当时去了统务司,还剩下五只小狐狸,就这只皮毛最光洁雪白,神态也最灵动可爱,一看见本王就呜呜叫,很是亲昵,所以就选了它。”
小狐狸就像听得懂人言一般扬起头,发出嘤嘤的呼声,一双红瞳中写满了骄傲。
沈兰浅愈发喜欢这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怜爱地揉了揉它的头,小狐狸就很是配合地仰着头蹭他手心。
“看来这小子也很喜欢你。”萧知遥挠了挠小狐狸的下巴,“你给它取个名字吧,毕竟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沈兰浅这次没有推辞,他抚着幼狐毫无瑕疵的绒毛,思索片刻后道:“绛朱一点雪中藏……不如就叫它绛雪吧。”
小狐狸欢快地叫了一声,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好名字。”萧知遥称赞道,“以后阿幽那小混蛋要是欺负你,你就放绛雪去吓他,他保准跑的比飞还快。”
沈兰浅:“……?”
小郎君面上闪过明显的错愕,萧知遥忍笑和他解释:“传说西暝先祖有上古鲛人的血脉,所以她们向来厌恶猫这类以鱼为食的动物,也包括狐狸。而且阿幽小时候被野猫咬过,虽然他面上装的无所谓,其实他一直都有点怕这些小东西,他要是知道你养了只雪狐,肯定就不敢没事跑来找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还有这种趣事……”沈兰浅饱读诗书,对各府的传说都不陌生,但他很少当真,就像沈氏自称是云中君后裔,族中世代相传云轻术,但他也并没有觉得自己与常人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总之你不用太让着他,那孩子虽然本性不坏,但最擅长蹬鼻子上脸了,别总是委屈自己。”萧知遥捏了捏沈兰浅的脸,“时候不早了,让绛雪陪着你吧,本王先走了。”
“奴恭送殿下,祝殿下……”沈兰浅抱着绛雪起身行礼,祝福的话说了一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妻主纳侍,难不成还要让他祝福妻主和新侍百年好合?
“客套的话就免了吧。”萧知遥看他有些失落,轻咳了一声,“本王明日再来看你,正好这些天忙于琐事抽不出身,也该带你去裴府和弦月卿致谢了。”
沈兰浅这才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又带了几分难以掩藏的欢喜:“是。”
他目送着萧知遥远去,重新坐回树下的石椅。
沈兰浅漫不经心地抚着怀中新得的幼狐,小狐狸毕竟还只是幼崽,被摸得舒服,又喜欢新主人身上的气息,没多久就惬意地睡着了。
真是无忧无虑的小东西啊……沈兰浅垂下头,思绪渐远。
他发现在萧知遥眼里,他好像总是在受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训诫日被恶奴针对、为了她的名声自请规训、佩戴束精锁、当庭广众之下被祀幽找茬羞辱……还有如今没有仪式的敕封。
这些在靖王殿下眼中,似乎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对他而言,对他过去十七年在沈府受的那些委屈而言,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他小心谨慎地一次次试探,可萧知遥却对他说:“你大可再肆意些。”
父亲在时总对他说,你是沈氏的嫡长子,是墨沈两族的血脉,你的一言一行都关乎着两族的荣耀,只要你够努力,做到最好,你母亲总会看见你的价值的。
所以他事事尽心尽力,竭力维持着沈氏长公子的仪态和风骨,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是燕上京第一美人、第一才子……最后却被母亲当作玩物送来了靖王府。
沈兰浅得知母亲的打算后,私自出过一次府,去见了他的老师——墨侯君的母亲,当朝太傅贺秋。他问老师,靖王是怎样的人,贺太傅沉默了良久,却罕见的没有解答他的问题。
她说:“令玉,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吧。”
他想,他大概……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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