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我感受到体内有股滚烫的液体,他射在了里面,我摸了摸我的肚子。
“春雨......”最后叫了我的名字,他便没了气,头歪在一边,我怎么动他都不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理智后知后觉的恢复过来,大脑也清醒了,刀子从我手中脱落,我抖得厉害。
手上,身体上,他的阴茎,我的小穴,全都是血。
甚至他的精液也是,从我的小穴流出来,沾了血液的精子就像我来月经时脱落的子宫内膜。
一次充满血腥的性爱。
大概是场面太过震撼,大脑看完之后便晕了,作为它的主人,我也无意识的晕了过去,砸在哥哥开怀的怀抱。
意识消散的前一秒,我似乎还听到他的声音。
“哥哥的死就是你的成年礼物。”
我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床上,只是身体和床铺都已经像被洗干净一样,一尘不染,散发着阵阵清香,脑子里零碎的记忆已经拼凑不成一副完整的场面。
那个在我记忆深处,看着我长大的人是谁?趴在婴儿床旁让我喊他...等会...让我喊他...什么?
想得头痛欲裂,我晃了晃脑袋,扯开被子,想下床去卫生间,但不知道为什么,腿用不上力,我摔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止腿,腰痛,嗓子也痛。我掐着脖子,逼迫我说话。
“冬...雪。”
冬雪?
已经到冬季了吗?
视线投向窗外,今天是个阴天,枝叶被剥夺了色彩,整个世界都呈现一片灰色,一片极其模糊不清的灰。
可我没有感到寒冷。
难道是人的名字吗?
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我恢复了点力气,从地毯上挣扎起来,推开门,客厅没人。
父母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们去哪儿了?
我好像昨晚就没有见到过...嘶...我昨晚,又干了什么来着?
为什么浑身疼。
像谁打了我一顿。
我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下方是一家人的洗漱杯,我拿起我自己的,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好像,多了一个?
上面写着两个字。
冬雪。
这人到底是谁?
春雨...冬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们的名字为何又这么相似,洗漱杯也放在一起。
难道,是我的家人?
可我从来没有听父母提起过它。
是女生吗?我的姐姐,还是我的妹妹?
或者是男生?但是男生叫这个名字,有点奇怪吧。
“啪嗒啪嗒。”一阵诡异的声响在我耳边回荡,距离极近,就像有人在敲打镜子一样。
我缓慢地抬起头,应该是神经有点敏感吧,明明镜子里的是我。
洗漱杯盛满水,我挤上牙膏,下意识抬起头,这次,不一样了。
是一个男人的脸。
牙刷掉进盆里,顶端和尾部各砸出声音,我往后靠了靠,盯着镜子里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和我没有一点相似处,头发长到脖颈,分到两边,缠绕着,像有人在掐他的脖子,眼睛被刘海遮挡,但我却能透过去看到他的眼睛,漆黑一片,湿漉漉的,睫毛如同沾了水滴,细密一片,直直往下垂。
“落春雨。”他叫了我的名字。
霎那间,无数记忆涌向我的脑海。
昨晚的腥风血雨,小巷子里的尸体,第一次的感受,以及。
死去的哥哥。
他是我的。
哥哥。
他是。
落冬雪。
我看到洗漱台下那个属于他的杯子消失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惊恐地尖叫,声音撞过墙壁,挂了十几年的我的照片,从来没有掉过,现在却一个接一个砸到地面,玻璃碎了一地,诡异的乌云太阳从里冒出来,开始肆无忌惮的射进来,玻璃反射,射进我的眼睛。
刺得我只能闭眼,在黑暗中,我看到了一个人影,我没有去触碰他,他自己朝我跑来,他没有实体,是一个魂魄,碰到我的瞬间,钻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的记忆被挤到一边,他的记忆开始在我脑中回响。
小时候。
他站在婴儿床边,看着里面可爱的婴儿,他伸出手碰了碰她柔软的脸颊,笑得很温柔,他说:“我是哥哥哦。”
往前。
母亲挺着大肚子,捧着一个碗露出贪婪的丑相喝着,最后一滴也没有放过,她把碗一撇,嘴里念叨着,“好宝宝,一定要平平安安啊。”
而他,站在一边,直直盯着母亲的肚子,目光太过直白且寒栗,母亲注意到,直接给了他一巴掌,那声音,就像在拍打令人讨厌的蚊子。
和蚊子不同的是,他不会跑。
父亲听到动静出来,看到他脸上红印,爬满了左脸,非常可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她打他,就是他的错。
“畜生,做好你自己的事!”
在他们嘴里,他是畜生,他连一条狗都不如。
因为狗还能有名字,他只有一个“畜生”
畜生的分类就有很多种了,他可以是发情的泰迪,可以是待宰的公鸡,甚至还可以是。
最讨人厌的。
蚊子。
他的名字,是妹妹淘汰下来的。
母亲曾经给她起名落冬雪,但冬季,太过死寂,一点也不吉利,于是,便改名,落春雨。
春天啊,多么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四季开头,刚好赶上万物复苏,世间缤纷,比冬天好多了。
再往前。
是他刚出生的时候。
父母看都没看一眼,他孤零零的被放在角落,也不哭,不闹,就安静的躺着。
也许这时候,他就已经有点奇怪了。
只是父母不在意,也完全没想到,后面,会成长为那个样子。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痛疼让我恢复了一点理智,也使得从记忆里挣扎出来,我扶着墙起身,不知为何,我的脸颊上留下两行血泪。
那不是我的眼泪。
是镜子里的他的。
我再次望向他,还保持着最开始的动作,我踉跄着走过去,抬手,抚摸着镜子里他的脸,他闭上眼睛,一滴眼泪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正常的。
另一只再摸我的脸,就像他也在抚摸一样。
我们,跟那些兄妹不同。
无论是兄弟,姐妹,兄妹,他们的长相相似,令人难以分辨。
但我们不同,我们相差六岁,脸上却丝毫没有相似的地方。
如果不是同一个姓,在同一个屋檐生活过,我真以为,他只是一个外来者。
我这个思想,大概和父母一样。
他不是我们的儿子。
他不是我的哥哥。
他是一只畜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是我最恨的人。
......
他是我的哥哥。
是我的亲人。
是什么时候,我晕倒的。
又是什么时候,我醒过来的。
这次,我在医院里。
密密麻麻的针管扎向我,我听到父母在跟医生说话。
啊,大概意思就是。
在他们的视角里,我是睡到大中午也没有起,但是还有气息,怕我出什么事,才把我送进了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艰难地坐起身,询问他们昨晚在不在家。
母亲说在,但是早早就睡了。
“......”
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大概是真的。
做爱和。
我杀了哥哥。
但为什么,死去的哥哥又会出现在镜子里?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死?
那缠在他脖颈上的肠子,挣扎出的内脏,被我握住的心脏,仿佛又出现在我面前,又滑,又腻,像面膜里的精华液,像spa的精油,像用来护肤的精华水,触感遍布生活的每个地方,我没忍住,胃一反酸,直接吐到了病床上。
母亲一惊,跑过来捂住我的嘴,在她的世界里,洋娃娃是不允许呕吐的,因为太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把我吐出来的东西抓起来,胡乱往我嘴里塞,我拼命挣扎,针管一根根从我胳膊,手上扯开,流出血,酸臭味很快掩盖了医院的消毒水。
兴许是我脸上也脏,她又抓起被子,使劲在我脸上擦,一旁的医生看到她这样纷纷拦住她,护士递给我一包干净的湿巾替我擦脸擦手。
刚醒过来没多久,我浑身没力气,只能把身体重量全部都交给身边的护士。
护士大概和我同龄,她扎着低丸子头,戴着口罩,裸露出的眼睛很好看,是温柔的琥珀色,右眼下还有颗泪痣。
她的动作轻轻柔柔的,替我擦干净秽物,母亲被那群医生赶了出去,不知道在说什么。
没过多久,父亲从外面进来,给了我一身新的衣服,让我去卫生间换。
我接过,走出门,来到卫生间。
这里只有两个坑位,空间很小,连个镜子都没有。
说实话,我现在看到镜子就有点害怕。
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我脑子渐渐清醒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让我杀他,他明明是喜欢我的,难道说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我敢肯定,他没死。
尽管被...那样了。
我也有点病,给我刀的时候我居然接了,还他妈真的捅了进去。
我想起之间某次夜晚的对话,他说要帮我杀了父母,但他现在不在,要怎么帮我杀父母?
还是说。
要让我亲自来?
让我先杀他一次熟悉流程,之后才好杀父母?
“......”
哥哥,你是疯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你不是。
我们这样,都是被父母逼的。
对。
就是这样。
一切的一切,都是父母的错。
对不起哥哥,是我以前误会你了。
是你在我的纯白世界里落下了一抹红。
我开始产生悔意,在他死后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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