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农忙结束后,林深大松一口气,却累瘫在床上起不来了。
全身酸疼,尤其是那腰跟不是自己似的。
林深按着腰。
每年都要来这么几遭,今年格外严重罢了。
第二日早晨,即便再不适,林深也早早的起来洗漱,然后去院子后面劈柴。
农忙这段时间,他根本找不到时间劈柴。家里储存的柴快要用完了,今日若是还不劈,怕是连生火煮饭都成了问题。
劈完柴后,他去厨房煮饭,看着水缸空空,便随便吃了一个昨日蒸的粗粮馒头,拿起扁担水桶出去挑水。
不一会儿便到了河边。
挑水一向是家中汉子干的活,所以此时河边有许多男人在装水准备挑回家。
他们原本还聊着天看到林深来了后,便沉默下来,没有跟他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虽然都是男子,但林深是钟家的夫郎,不是正常男子,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
林深习惯如此,却不能失了礼数,先是友好地同他们笑了笑,便自个儿装了水挑回家去。
因着林深力气不大,加上有了上次差点扭着腰的教训,他不敢将水桶装满。
于是别人两趟来回的事,他得多跑两趟,才能把家中水缸装满。
最后一趟挑水回到家时,正好撞上了正在院里习武的钟琅。
少年人本就英姿勃发,褪下平日身上穿着的长袍,身着蓝色布衣,在阳光之下习武打拳,那勃勃朝气,为单调的院子添上一抹别样景象。
林深移开视线,纵使手腿累的发颤,也没有唤身前的少年帮扶一把。走过对方身旁,把水倒进厨房里的水缸。
钟琅不受干扰,仍旧目视前方,专心致志打拳。
大约一柱香后,才带着一身热汗回房沐浴。
他褪开满是粘腻汗液与尘土的衣衫,跨进浴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花香淡淡,一点点地传入钟琅鼻间。
他微张阖着的双眸,侧目而视,浴桶旁的架子上放置着一块淡黄色的方体物事。
那是林深做给家里沐浴洁身所用的。
他忆起方才少年从他身边经过时,累的全身发颤、气喘吁吁的样子。
钟琅一向淡漠,但对家里长辈敬重。
林深虽是男子,亦是他的长嫂。
论对其亲近自是不如对兄长与祖母,但面上该有的敬重他未少予对方。
当得知林深对自己生出有违伦理的心思时,他顿时生出厌恶之情。
但碍于祖母年迈、兄长颜面,他不能像处理旁人那般处置林深,便略施警告。
所幸林深懂得收敛,钟琅眼神发冷,否则,即便有祖母兄长在前,他也容不下林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外面天还黑着,钟祖母便起来了。
她在厨房里叮嘱林深:“家里的鸡蛋攒了有八十个了,今日阿琅刚好要去学院,你跟着他去顺便把鸡蛋卖了。”
想到钟琅对他的厌恶与抗拒,林深便觉得钟祖母这个提议不太合适,委婉道:“小叔是去忙学业的,带上我怕是会分心,不如换个日子我再去镇上卖鸡蛋吧。”
“莫要废话,你们一个去学院,一个去集市卖鸡蛋,有什么好打扰的。”
于是,林深只能无奈背起竹筐,和钟琅一起去村头上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