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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醉酒,晚霞脸红。
05年是台湾偶像剧正火的时候,季雨泽记得自己被姐姐拉着游戏机打不成,非要陪她一起追剧。
捧着西瓜蹭凉席的下午,煽情的背景音乐,男女主连个对视都要拉长好几十秒。
有一部名字记不太清了,但是有个情节却一直在脑海——“直树,你要吃蛋糕吗?”“我不要。”“不是我做的,是我买的。”“……好吧,吃一块。”
电风扇吹得风依旧带着盛夏的暑气,“吱扭扭”转着笨重的头,他听到这几句台词,乐的西瓜勺子都握不住,不明白姐姐满脸甜蜜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个叫江直树的人好傻。
殊不知,有些事加了爱情真的会变不一样。
再后来上大学,一次社团出游他与沈一凡同行,对方拎着宝贝了一路的纸盒子,绞着手指头,脸比晚霞还要红,“学弟,你、你吃面包吗?这是我、我那个早晨做的……”
他其实在那一瞬间里,满心满眼都是沈一凡睫毛轻颤期待的模样,于是想也没想就说:“吃啊。”
卖相有点糟,入口有糊味,糖还放多了。可他却觉得没有比这更好吃的了——原来自己比那个江直树还傻。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糟糕的东西和沈一凡沾上边就都不一样了。
***
两个人和张柏成约的时间在下午。
从民政局出来,沈一凡开车,季雨泽坐在副驾驶,捧着两个小红本本,高兴的像被哄开心的孩子。
“老婆。”
“诶。”
“老婆!”
“我在呢。”
“老婆老婆老婆,亲亲老婆,漂亮老婆!”他凑上来就去亲沈一凡的脸,发丝挠的人直觉得痒。
哪哪都好看哪哪都喜欢。
车子又往前开了点,停在路边,从树杈上刚巧落下的一团软雪散在车前窗,变成朵花。遮挡了两个人的亲热画面。
沈一凡稍偏过头,就咬住了季雨泽的嘴唇,膝盖慢慢顶上手刹处,季雨泽下意识地就扶住他的腰,他手环住季雨泽的脖子下拉,一个绵长至极的吻。
沈一凡的吻向来温柔,这次同样,呵出的气息是清新的味道,牙关微微放松,柔软的舌头仿佛在引诱着季雨泽去索取。季雨泽捏着他的下巴,舌尖忍不住扫荡他的上颚。
双手一用力,季雨泽抱住他,将他整个人从驾驶座抬起,托到自己大腿上。唇瓣之间还在缠绵,沈一凡的两把睫毛帘子快舔到他的眼皮。
手指钻进衬衣下摆去捏沈一凡的肤肉,那身上软到他都不敢使劲。以前还有个腰线的弧,现在倒是更贴合他的手掌了。
两个人吻了许久,分开后沈一凡的脸也离他不过几厘米,微微喘着气。
他盯着老婆被亲红的嘴巴,忍不住又啃上去,“……老婆,再来一次吧。”
沈一凡轻笑一声,容许了他的胡闹,手指也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裤拉链。
本想着用手就能放过自己,结果偏那人不吃干抹净不罢休。
“季雨……嗯啊……”
大腿内侧的嫩肉被季雨泽的西装裤布料摩擦出了红痕,那一根要命的玩意才含了半截他就觉得快吃不下了,还顶在敏感点处,这样无论是深入还是浅出,里面黏糊糊水都被挤的往外流,甬道还会挽留,就差下面的小嘴也长个舌头去勾引阴茎多呆一会,多干出点水。
车子前座位置小,他无处可躲,还没蹭着爬两步呢,就被擒住腰猛然贯穿,季雨泽这次把他的大腿掰开往自己肉棍上坐,边揉开他的屁股瓣边欣赏那红穴口被撑的圆圆的,还会吸嗦的样子。
射过一次后,要不是沈一凡拦着,季雨泽还要不管不顾的再来,差点迟到。下车他还在扣衬衣扣子,老老实实扣到最上面。但哪怕季雨泽再顾忌着,也不免在他身上留下了味道,腺体也是红红的,一闻就是被疼爱狠过。
两个人面对张柏成都颇有些不自在,季雨泽还在黏糊牵着他的手,就像大学时候偷偷牵他手一样害羞又小心。
张柏成先是让季雨泽去抽血,然后分别问了两人些问题,问到沈一凡的时候,他正准备开口就被打断了,来人是来串科室聊天的医生,估计是没料到这个点张柏成还有病人,一边说着不好意思张医生忙,一边往他这看了眼,只一眼就认出他了,脱口而出道:“诶,你是沈一凡对吧?之前每年固定的体检你没来噢,再不来这次健康档案就是空白的了。”
他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但当时季雨泽不在工作又忙,全然抛在脑后了。
“好的,我知道了,下次……”
“别拖啦老婆。”季雨泽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晃晃,“别担心我,你现在就去吧。”
揉揉季雨泽的头发,他问:“那你确定一个人可以吗?”他还记得上次医院里季雨泽神志不清闹出的乌龙,顿时觉得胸疼腺体疼。
“可、可以啊,我又不是小孩子。”季雨泽估计也是想到了,脸都有些红,话说着也磕磕绊
', ' ')('绊。
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拧不过季雨泽,跟着医生去拿体检单子。
临走前他悄悄咬了口季雨泽的鼻尖,好像撒气又好像撒娇,“我很快回来,你就在这等我。”
没想到季雨泽直接当着医生的面去亲他嘴,还吧唧一声特别大。
张柏成眼看沈一凡的背影被人来人往的病患掩过,季雨泽也就随即塌下了身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很明显地察觉,在面对其他人时,季雨泽会放松了许多。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在爱人面前一直用欢乐的姿态来掩饰对死亡的恐惧,来告诉爱人,我的病不是你的错。整个人就好像一直绷紧的弦。
只是生理和心理双重负担会让季雨泽很累。
张柏成心里叹了口气,不禁想到,若是现在的主人公是自己和妻子,又会是怎么?也许……也许……
他不由得感慨道:“季先生,你真是个勇敢的人。连死亡都不怕。”
季雨泽笑了笑,“怎么可能不怕,只是怕的原因也是为了老婆。人要是无牵无挂,只会觉得日子没盼头吧。”
张柏成不可置否。鼠标在桌面上移动,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季雨泽的信息素一系列指标。其实他的信息素本身是不存在问题的,沈一凡也不存在,但如何让它们两个互相接受并且融合,这才是问题。
因为从未接触过这种病例,他此时也有点无措。一时间里,沉默居然也会让人焦躁。半晌,他忽然瞥起眉,手指在鼠标上蜷缩了下,试探地问道:“有一种方法,也许可以试试。”
季雨泽抬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柏成语气也很忐忑,况且,他又觉得这似乎不太符合人情,犹犹豫豫的很久才道:“医院里每年都会接受大量信息素标本,或许你可以试一下。
“接触和你匹配度很高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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