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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暴雨里,一个地质队的人在山野里艰辛的行走,忽然,一声巨雷,吓得随行的人大叫起来。
有人举着手电筒焦急的说道:“不好!前方发生泥石流!!”
“怎么办,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要回家!!”
“不要惊慌,大家都别乱走,这里特别危险,随时随地都会走散!”
一群人谨慎小心的往前,一声巨响,有女孩尖叫起来。
“叫什么!又是工程局的!一群饭桶,只知道叫!”有男人不悦了。
女孩委屈的泪眼汪汪,“我……害怕。”
这时,一位披着雨衣的青年男子走上前,“行了,别吵,这里这么危险,你们声音这么大,小心遭到雷击。”
一阵狂风,电闪雷鸣,天地之间唯有滂沱大雨,远处树木成林,一片修罗世界。
风刮掉沈俊雨衣上的帽子,远处有一阵脚步声靠近,大家听着脚步声,恐惧感蔓延,随着一阵巨雷,雷电下有人奄奄一息,拖着沉重的步伐前行。
地质队的人拿起工具,喊道:“前边是什么人!”
而远处走来的人,仿佛行尸走肉,待他走近些,才有人尖锐的说道:“他……他浑身是血!”
“不对,他背着一个人!!”
“他背上有人。”
沈俊顾不得这些人一惊一乍的样子,赶紧冲上去接应这两个从暴雨惊雷里走出来的人。
当浑身鲜血的人看到前方的灯,他的步伐终于停下,就在他们要跪地倒下时,沈俊一把扶住这个男人。
“救他!”是个青年男子。
沈俊着急的喊道:“你受了好重的伤,你是哪里来的!”
男子充耳不闻,他只是说着:“救他……”
然后就栽进了沈俊怀里。
他背上的人轰隆一声,倒进雨水里。
众人拿着手电筒靠近他们,待他们把光源聚焦在这两个人身上时,沈俊的双眼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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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扬下车,身后的记者成堆的跟上来。
“罗少爷,请问你斥巨资营救周韩先生,是不是真如外界所言,你和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罗少爷,我听说你和娱乐圈的好几个明星关系密切,这次又耗费巨资打捞周韩先生,是否是因为周韩先生曾是情人……”
“罗少爷,周韩先生桃花不断,莫非您也是他的入幕之宾?”
罗子扬朝保安示意,一群人终于忍无可忍的冲上去把这群八卦记者拦下。
罗子扬走进恒健办公大楼,秘书在门口见他气势汹汹而来,连忙起身阻拦,“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空!”罗子扬直接闯电梯。
秘书赶紧起身想拦他,罗子扬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孩。
“先生,你不可以……”
罗子扬的保镖直接上前把秘书搬走,秘书要崩溃,“啊!你们干什么啊,你们……”
罗子扬道:“我不伤女人,可没说我不能搬你走。”
罗子扬一进电梯,电梯外就有人来了。
“你来恒健给我一个电话,我不会不接你。”张清豪在他身后,样子看起来没多大变化,顶多是眼睛里多了红血丝。
罗子扬示意他进来,张清豪让跟着他们的人全部等在电梯外,他独自一人进去。
电梯门一关上,罗子扬就把张清豪揍了一拳,“这就是你说的照顾他,我早该知道你没有这份心,果然啊,你竟然把他逼到跳江自杀,这就是你回报他十年的付出。”
张清豪任由罗子扬打他,他麻木的揉揉脸,“还在搜索,大慨是被江水冲到下游去了,温君悦和他一起跳下去的,我问了,温君悦懂水性……”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的分析,他可是周韩,陪着你为你付出一切也在所不辞的周韩,他为了赵家,什么都可以不要,而你呢,你在做什么?联合温君悦整垮温啸,却把他当作你的棋子。”罗子扬愤怒的指责张清豪,“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张清豪冷冷的看他,“人性?呵,什么是人性?商场上哪里有人性,温啸出尔反尔牵制恒健,拖他下马只是时间问题,你别告诉我,你还有时间去同情对手,周韩沦为今天,你以为你没有责任。”
“我的责任?呵,张清豪,你真可笑。”
张清豪抓起罗子扬的衣领,“你好端端的,为什么招惹周韩,这个世界上年轻漂亮的男人多的去了,你却偏偏要害他,但凡你真的爱他,你不可能看着他这么痛苦而不带他离开,说到底,你心里根本不够爱他。或者,你的顾虑比我还多,周韩是赵景的伴侣,你不可能带他回家见家人,你和他上床,只是贪图新鲜,等你玩够了你就会拍拍屁股走人,你没有承担起陪伴周韩的心,如果有,周韩早就是你的人。”
罗子扬盯着张清豪的眼睛,他想反驳,对,他曾经对周韩说过让他和他一起离开,可是他真的拼尽了全力去追求周韩吗?
答案当
', ' ')('然是没有,周韩的身份就是一道鸿沟,赵景又去世了,他如果把周韩带回去见他老妈,估计他老妈可以当场晕过去,他叔叔也不可能让他和周韩这样经历复杂的人在一起。
张清豪松开罗子扬,“你说你这样子,我怎么敢把周韩交给你,我怕他和你离开,只会承受更大的痛苦,他没和你有个结果,至少对你还有点残念。”
“怪只怪周韩自己,温君悦哪里不好?他却要以死来报复!”说到这里,张清豪也快要崩溃,“连死温君悦都愿意和他一起,他这辈子要怎样才能满足,而你呢,你能做到不顾一切陪他跳下去吗?我真的不明白,他怎么就是要追着镜花水月的人,而看不到真正爱他的人。”
张清豪痛苦的捶着电梯,“我不该阻止他撞南墙,他自杀根本不是因为温君悦对他所做的一切,他只是恨我而已,如果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应该放他走,不必所有人都承受这份煎熬。”
罗子扬苦笑不止,“你派出去的人,消息如何。”
“下游有个很大的支流,加上昨晚暴雨,那边的河坝泄洪,水流很急,恒健的地质队分析,周韩和温君悦很有可能顺水而下,但是那边的河岸晚上又发生了泥石流,阻断了一部分水流,是死是活,谁也说不定。”张清豪蹲在电梯里,“我昨天一晚上都没合上眼,就像我爸死的那个晚上。”
罗子扬自责不已,如果他早有决心带他离开,根本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可是后悔有用吗?如今周韩是死是活都是迷,他哪里还能消沉,他必须要把周韩找回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把他带走。就算他死了,他也要找到他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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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远山区里,医疗水平有限,在狂风暴雨里被狂轰乱炸了一通溪城工程局小分队和溪城国家地质队的人,已经是人仰马翻,这么艰苦的环境下,他们还要带着两个伤患,可别把带队的队长气死了。
小帐篷里,沈俊给温君悦脑袋上的伤口消毒,他有点渗的慌,这么深的口子,在水里几乎要泡的发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可算是把命折腾掉了半条。
“看在你救了我家祖师爷命的份上,我给你好好的护理。”沈俊嘀咕着,这时,帐篷掀起来,醒过来的周韩从外边进来,他端着水支支吾吾的问:“他醒了没有?”
沈俊使劲摇头,“伤的太重了,会不会死都不一定,我看啊,悬了。从这儿出去,最少得三天,不知道到那时候他还有没有命。”
周韩走进来,把水放着,然后他伸手摸摸温君悦的额头,“还在发烧,他这样子,这里又没有抗生素,伤口这么多,很容易感染细菌,得败血症。”
“唉,祖师爷,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伤的这么重。”
沈俊的话,周韩也想知道。
他只记得自己从桥上一跃而下,坠入江中他便是一片混沌,只记得身体浮浮沉沉,好像有什么抓着他,等他醒过来就是躺在帐篷里,沈俊趴在他身边,两个眼睛哭的要肿。
见到他醒过来,沈俊开心的抱紧他,那一刻,周韩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一样,后来沈俊告诉他,还有个人和他一起来的,周韩诧异,等他看到温君悦伤的比他重的多还昏迷不醒时,周韩确实震惊了。
难道他是陪着他一起跳江了。
周韩摸摸自己的身体,除了有些磕磕碰碰,有些头晕,他比温君悦的伤轻太多了。
“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还走着路,大雨里背着你,怪可怜的,浑身是血,太吓人了,一听到有人,他就喊着‘救他……’,寻常人都是喊救命的,这人真是……太有毅力了。祖师爷,他是你什么人,这么不要命的救你?”沈俊问着。
“债主。”周韩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敢情他是找祖师爷你讨债的?难怪他不能让你死了,你死了他回不了本。”沈俊嘻嘻笑笑的说着。
周韩拿起水喂给温君悦喝,“君悦,我没死,你千万也别死,你这么做,就当是我们的债清算了,但你别让我再欠你……我还不了。”
沈俊吹着口哨乐呵的给温君悦盖好被子,“有我祖师爷伺候你喝水,臭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沈俊愉快的打开温君悦的嘴,周韩好笑的看他,两个人就这样配合着给温君悦喂水喝,而这片寂静的山林上空乌云密布,前方黑云压城,又是一场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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