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时卿抽噎了一声,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咬紧了嘴唇不敢发出声音。可哪怕极力忍耐,还是有可怜的、断断续续的呜咽溢出来,时卿的嘴巴被咬得发白,蒋启辰的指腹向里撬开紧闭的唇瓣,捏着时卿脸颊的手指略微用力上抬。
“别咬。”
“呜…”
时卿抬眸,眼睫颤啊颤,终于看清了站在面前的蒋启辰。
他似乎很憔悴,俊美锋利的眉眼间透露出明显的疲倦,俯下的身体微微弓着,像是一头落魄的雄狮,又叫了一声时卿的名字。
时卿其实已经预想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是熟悉的威胁、羞辱、以及…侵犯。理智告诉他其实不用那么害怕的,他早就该习惯了的。
可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发抖,会控制不住地流泪。
很意外,蒋启辰很快就松开了他。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时卿,时卿身体发软地被他桎梏在怀里,被近乎凝滞的空气折磨得胆战心惊,过了一会儿,终于忍受不了地开口出声。
时卿声音细哑颤抖:“你想做什么?”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蒋启辰还要来找他,为什么蒋启辰还是不肯放过他,他折磨自己、羞辱自己难道还不够尽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卿还记得,一开始,在酒店,蒋启辰是怎样高高在上一脸冷漠地让他想走就出去。
可为什么到现在,他就不肯放过自己了呢?
蒋启辰胸口陡然一揪,他将时卿按在怀里,动作很轻,贪婪地汲取属于时卿身上的甜香,紧绷刺痛的神经有些许的放松,可面对时卿带着哭腔的问话,在名利场上都游刃有余的男人少见的无言可答。
他手腕微颤,呼吸凝滞,迟疑着松开了时卿。
被松开的时卿茫然地看着他,眼眶湿红,神色戒备惊慌,唇瓣翕动,还未开口,下一秒,他就听见蒋启辰说:“你就这么怕我,这么想踹开我?”
躁郁又理直气壮的语气让时卿都恍惚了一下。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蒋启辰,愤怒从恐惧的情绪中悄然蔓出,时卿眼眶仍是湿红红的,睁大眼睛的模样像只受了欺负委屈生气又不敢反抗的软兔子。
蒋启辰羞辱他恐吓他甚至现在手里还有随时能让他身败名裂的各种录像,居然在对他说——
“你和我回去。”
“时卿,你和关慈在一起了是吗,还有那个宴深?”蒋启辰呼吸很重,时卿彻底不在乎他、甚至不在乎他曾经要挟的筹码,于是他只能靠利诱,同时否认时卿和关慈、或是宴深之间可能有的感情,“是为了拍这部电影吗,你没必要这样,我能给你更好的资源,你和我回去,我不会再干涉你……”
或许是因为曾经祈求过但并没有挽留住时卿,哪怕在这时候,蒋启辰的话语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或者说,他自以为只有这种态度才能让事态仍掌控在自己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关慈他在骗你,他说他是你粉丝,真是可笑,你知道他在网上是怎么说你的吗,那些评论留言都是谁发的,他敢告诉你吗?”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的话。
此时此刻,时卿心底竟然涌起一股荒谬可笑的感觉。
无非就是另一种贬低和羞辱。
蒋启辰胸口起伏,深吸口气,语气极力平缓起来,“时卿,和我回去吧。”
他陡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或许不应该这样,喉结攒动,换上了恳求的语气:
“我以前不喜欢你去演戏,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很多人喜欢你,我怕他们会把你抢走——”
回应他的是响亮的巴掌。
时卿全身还在发抖,耳边是拉长回旋的嗡鸣声,他听不清面前的人在说什么了,只觉得胃里隐隐绞痛,有种麻木的窒息和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忽然陷入诡异的怪圈中,发觉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蒋启辰。
时卿不合时宜地想到,就算当初他们之前没有变故,一直在一起,就会有好的结果吗?
时卿想不明白,他知道自己可能很坏…可蒋启辰呢?是怎么能在那样折辱自己后仍然理所当然地要求他回去的呢?
在蒋启辰心里,他以前、真的有把自己当成平等的恋人看待过吗?还是只是被圈养的宠物…用来泄欲的工具…?
时卿几乎用尽了仅剩的力气,皮肉相贴的声响清脆,蒋启辰侧偏过头,凌厉俊美的侧脸很快浮出红肿的指印,阵阵发烫。
他怔怔转头,看见时卿泪水沾湿的脸颊。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时卿说,他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荏弱单薄的肩膀细细发着颤,“我欠你的…所以我应该被你羞辱、应该被你作践…我被你操了那么久你还不满意吗,和你回去?”
“和你回去、和你回去…”他忽然笑了一下,自嘲似的重复起蒋启辰在床上说过的话,“反正我这种欠操的婊子就算被你玩死也不会怎么样的…”
时卿尾音颤栗,声音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最后的字眼轻到近乎虚无。那双漂亮含泪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讥讽的字句好像利刃在胸口硬生生剜开了一道口子,蒋启辰忽然感受到一阵如至冰窖的寒意,尖锐的刺痛渗入骨髓,他凭着卑劣的本能想去圈住时卿,又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从很早开始就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失去他。
他当时沉溺于对时卿拆骨入腹的掌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以至于现在彻底无可挽回。
时卿轻轻一挣就甩开了蒋启辰的手,后者声音喑哑,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在他耳边只剩下模糊的轻鸣。
远处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返回来的宴深疾步朝两人走去。
房门并没有关上,越是走近,里面的男声便愈发清晰,还参杂着时卿细哑可怜的抽噎,宴深胸口陡然一慌,“谁在里面?”
他动作急躁地拉开门,语气一顿,那双狭长的眼眸微眯,不善道:“蒋启辰?你来干什么?”
蒋启辰转头,含着敌意冷冷盯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躁动怒意在胸腔翻涌:“滚。”
时卿还被他圈在怀里,茫然地掉着眼泪,宴深不敢轻举妄动,他喉咙一哽,咬牙切齿说:“你先放开他,你没看到他怕你吗。”
他的话让蒋启辰的脸色更加难看,那张带着可笑指印的俊美脸颊近乎扭曲,却仍然讥讽道:“你又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说这些,要不是你当初非要追到片场来诱骗他…”时卿又怎么会现在这样怕我。
后半句话在脱口而出的瞬间又咽回喉咙,事已至此,蒋启辰也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可他仍然想把时卿带回自己身边。
他知道自己刚开始对时卿不好,他已经知道错了,他会好好补偿时卿、他能好好对待时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卿大脑混沌,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也没有注意到出现的宴深,他只想快点摆脱蒋启辰。
“放开我呜、放开…”
他身边便是置放物品的柜子,恍惚间时卿的指尖忽然摸到了装饰的陶瓷摆件,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废力往蒋启辰身上砸,一边挣扎着推开他。
强烈的钝痛自额角袭来,蒋启辰闷哼一声,眼前发黑,不自觉松下力道,摆件棱角破开一层皮肉,时卿看到他流下来的血,眸中的惊慌恐惧更加浓郁,下意识地推开蒋启辰想跑,过度紧绷的情绪下,他双腿都在发软,转身的一下,脚踝一软,整个人都扑进了宴深的怀里。
时卿揪住他的衣领,手腕剧烈颤抖,“你怎么、你怎么才来…”他又想到被自己砸出血的蒋启辰,害怕得几乎喘不上气,“怎么办、我…怎么办…”
宴深心尖发酸,他瞥了一眼身形不稳的蒋启辰,想他死了才最好,随后抱着时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他不会有事的,宝宝,我先带你走。”
“这边我会派人来处理。”
时卿躲在他怀里,指尖攥紧发白,颤着声音点头,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蒋启辰撑着门框,额角阵阵发痛,血色模糊的视线下是时卿缩在宴深怀里远去的小半背影。
宴深带时卿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时卿好累,快结束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睁眼已经是在宴深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乖乖吃着宴深喂过来的粥,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好半天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原本还想要问什么。
时卿侧过脑袋躲开勺子,他已经饱了——
“蒋启辰…怎么样了?”
宴深替他擦嘴巴,“他没事,那么大一个人被砸一下流点血能有什么问题,要说起来,是蒋启辰非法入室胁迫你,宝宝,你才应该要告他。”
他有些不乐意地继续说:“关慈那边在处理,准备起诉的事…只是昨天助理去找蒋启辰的时候,他拿了份文件。”
“文件?”
文件袋里装的是几分财产转移和股份转移的合同,时卿咬唇,满脸抗拒,他搞不懂蒋启辰的意图,但明白接受就意味他又要和蒋启辰纠缠不清,“我不要。”
时卿不想管这些了,蒋启辰要是能离他远一点在他看来已经很好的结果。
因为这次的意外,剧组的拍摄工作又一次延期了很久,不过最终电影上映的热度出乎意料的好。
时卿的生活终于回归了正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以前沦落到在三流平台做擦边直播的“劣迹”小明星重新回归大众视野,很快就出现了一次意外。
参加活动的时候,他被冲上台的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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