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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祎一步步走向铁栏,同时梁选也眯着眼看他,眼底充满了戾气。
江祎透过道道空隙间审视着梁选,他忽然笑了下,就像长辈早就看穿小孩的把戏,只是他一言未发,
可这无疑更让梁选恼火。
“你笑什么?”
“首先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推荐给你,其次我记得小悯和你一向玩的很好,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你的..这另一面,我想我有必要和元容说一下小悯的交友问题,最后,你得为你伤害了金淮而付出代价。”
梁选怔了几秒后走向铁栏,他的头压得很低,甚至叫人看不清神情,攥着铁栏的指骨泛出青白,他冷笑道:“江教授?你觉得你算个什么?我和闵悯认识了很多年,那你去告诉他我是什么人啊,还有我和金淮之间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你想听吗?”
江祎静默一瞬后突然说:“荣格说母子关系指向家庭内部,父子关系指向家庭外部,两者影响的分别是情感态度和社会关系,恰好我知晓梁先生,令尊和学校有过合作,据我所知梁先生是个知名企业家,待人处事随和,对自我要求和规划都非常严格清晰,虽然冒犯,但我还是突然就对你的家庭产生了好奇。”
梁选像是被针刺般条件性反射一动,他缓慢的抬起头,像头濒临爆发的野兽般凶狠,可江祎不为所动,他垂着眼皮,纤长的睫毛下不知在思考什么。
叮铃——
江祎拿出手机,他侧过身背对着梁选,手指灵活的向右一划:"嗯,他应该就在这几天回来了,生日场地你自己决定吧。"
电话那头的是江芙,想到几天后就能见到闵元容她在床上止不住的打滚。
她从小学就开始喜欢闵元容了,那时候她长得很小一只,班里的男同学总是揪她的头发,她骂不过打不过气的哇哇哭,有天她哥没空来接她,闵元容就来了,他把那些男生都恐吓了一顿,那些男的吓得腿抖,江芙瞬间破涕为笑。
她记得那天的落日、火红的枫叶和秋风,凉凉的却又很舒服,就像闵元容,他去当兵的那天江芙哭的很厉害,抓着他不让走,身形颀长的闵元容站在别墅的阳台上指着远方的蓝天说:“你看到那边了吗,我就在那边当兵。”
那是个郊外的别墅,江芙只能看到一片幽幽草木和模糊的光点,她什么都看不到,闵元容就说你再仔细看看,她已经看了很多年了,她明白闵元容只是在哄她,她私下从来不称呼他为哥,仿佛这样他们之间就没有鸿沟。
一月后就是她的生日,她之前偷偷听到闵伯母给她妈妈打电话商量两家成为亲家的事,她当时简直要蹦起来,也许就是在她的生日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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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淮被江祎接去了警局,他坐在椅子上,指尖陷进皮肤里。
“报警人说你被梁某带入酒店猥亵,是否有此事实呢,你能详细说一下具体的过程吗?”
“别怕,律师很快就到了。”江祎轻轻按了下金淮的肩。
金淮抿了下唇,他把双手放在桌上,看着警官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梁选把我在走廊迷晕,拖入了房间强..暴了我,他给我下了药,我申请做身体检查,而且房间内有催情的香薰,我之后就晕了过去,梁选多次纠缠我,他在我的公寓里安了摄像头,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他威胁我,如果我不顺从他就会传播视频。"
金淮一口气说完,说完冷汗都滴了下来,他的话像是在重现痛苦,一刀刀割在他的心上。
警官录完音后,江祎带了金淮去了医院,在他身上查出一定浓度的催情药剂残留,他们回警局提交证据时碰上了梁选的律师,一个长得很精明的律师。
梁选听见律师动静后猛地抬起头,说出的话却是:“金淮呢,他来了吗,我想见他。”
“来了,我的少爷哎,您还想着别人呢,您可真是不让人省心,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梁总也在旁边呢,我冷汗都出来了。”陈肯超心有余悸道。
“他知道就知道了,我想见金淮。”梁选攥紧手掌。
“那个叫什么金淮的说你..强暴他,还威胁他,有这回事吗?少爷您不会被仙人跳了吧?要是能拿钱私了就先私了,事后再讨回来也不迟。”
梁选扬起嘴角,那笑容极冷:“他真这么说的?”
“对啊,这里的人我有点交情,听到了录音,而且他们还提交了医院药检的报告。”
“你有办法解决吗?我会坐牢吗。”梁选眼神沉了下来。
“放心吧,少爷您就交给我吧,我有门路..”
梁选冷不丁的打断他:“他跟了闵元容。”
陈肯超:“他就是跟了天王老子,我也能...呃谁?少爷您说谁?闵元容?他是闵、闵波的儿子?”
“是,你不说你能解决吗?”
陈肯超咽了口唾沫:“少爷您真是不玩则已,一玩惊人,咱们这是往枪口上撞啊,人家直接NPC,这还怎么打官司啊?”
“我认识闵悯
', ' ')(',也是闵波的儿子,但是我无法确定他是否会帮我。”
“人家当然是向着亲哥了啊,我的少爷哎,你怎么这么天真,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啊?”
梁选:“给我手机,我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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